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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当然,其中他要润色一些。

而宋彦乔,是越听越震惊,脸色也从苍白因愤怒了通红。

“恩公此言当真”宋彦乔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董策此时才拿出笔录递给宋彦乔,道:“是否如此,一看便知,倘若宋员外还不信,我们可以将犯人交给你自己问。”

宋彦乔接过笔录,在一旁屋檐下的灯笼低翻看起来,不久之后,他脸色铁青道:“那贼子在哪”

“已被方捕头扣在东厢。”

董策说完,宋彦乔忽然如疯了似的往东厢冲去。

待董策也赶到东厢时,看到宋彦乔已经抓住卫单的衣襟,摇晃着低吼道:“我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却为何要如此害我还我夫人命来”

宋彦乔低声的嘶吼一阵后,已是满脸的眼泪鼻涕,而被他摇醒的卫单,显然知道事情已经全部败露了,自知必死无疑的他已经懒得与宋彦乔废话了,而是恶狠狠的盯着董策三人,咒骂道:“你们都不得好死,圣子是不会饶恕你们的,还有你”

卫单盯着宋彦乔,冷笑道:“你们宋家一个也休想活命”

言尽,卫单抬起双手便掐住了宋彦乔的脖子,似乎如果董策等人不阻止,他就要杀到低。

方淑蔚刚想出手,突然被董策给拦了下来,因为已经用不着她出手了,不甘示弱和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宋彦乔也向卫单掐去,以现在卫单的力气,哪里斗得过宋彦乔啊,两人是相互掐着对方脖子,都使尽了全力,不一会儿,卫单先松了手,可是宋彦乔却没有松懈,依然死命的掐着卫单,口中低骂不止。

被钟孝六扣住的马夫看到这一幕,是彻底傻眼了,卫单就这样死了,那他呢

“老爷”马夫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不管小的事啊,都是管家逼着小的扎马腿撞车,伤到三夫人啊,小的知错了,求老爷放过小的吧”

马夫不说还好,他这一开口,已经陷入疯狂的宋彦乔立即便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他,既而松开了卫单的脖子,一步步向他走来。

方淑蔚想要阻拦,虽然哪里都有私刑,老爷弄死仆人的事情屡见不鲜,可她毕竟是捕快出生啊,见不得这些。

董策又是抓住了她,冲他摇摇头,低声道:“别做烂好人。”

这怎么就叫烂好人了呢宋彦乔他心里还有王法吗

方淑蔚很是不解,董策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轻叹一声道:“能把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人逼成这样,你为何不能成全他呢”

其实董策不过是懒得处理这两人罢了,至于王法,莫说在这年头,即便是后世,董策都没当回事,王法这东西,对他而言,就是拿来欺负人的工具。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两个半桶水

宋彦乔失魂落魄的瘫软在地,许久没有和董策说什么,直到门外传来动静,李氏抱着宋杰过来想要看看宋彦乔为何去了如此近,而且下人又说他神色慌张的跑来东厢,也不知生了什么事。

可没等李氏靠近房门,怀中的宋杰便哇哇大哭起来,李氏立即忙着哄孩子,看样子,她待这个庶子简直如亲儿子般,溺爱无边。

宋彦乔听到哭声,立即惊醒,他环顾四周,这才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恩公”

董策不等宋彦乔说完,便抢先道:“他们罪有应得,即便宋员外不出手,我们也不会饶了他们,你也无须担心我们报官,因为这位便是堂堂金陵捕头,她乔装改扮,就是为了专办此案,如今我等已经得知卫单背后之人是谁了,用不了多久必定将他们一网打尽,宋员外也不用再担心被人报复了。”

宋彦乔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称了一句谢后,便走出了屋子。

“你好歹让人收拾一下吧。”董策郁闷的想到。

“董大哥,你心未免太黑了”方淑蔚显然对董策阻止她而心生不满。

“黑吗”董策自嘲一下,低头看着两具尸体,道:“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设计害人时心是什么颜色的要不要现在剖开来看看”

虽然方淑蔚知道人的心必是红的,但正因如此她才感觉可怕,因为它和人的脸一样,让你看不透。

宋彦乔不知在外面和李氏说了什么,许久,他才再次进来,入门前脸带笑意,可入门后,只有董策三人看到他瞬间失魂落魄,再也没了中年得子的喜悦。

“这里不适合住了,鄙人待会儿便让人安排一下。”

“无须这般麻烦,只要处理了尸体即可。”董策无所谓道。

宋彦乔也没有在坚持,恐怕他连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了,如行尸走肉般,吩咐一些家仆进来处理尸体。

宋家的家仆们看到管家的尸体后是膛目结舌,惶恐不安的瑟瑟抖,直到宋彦乔告诉他们实情,家仆才咽着口水,开始处理尸体。

富贵家庭打死仆人并不罕见,况且卫单和马夫等于是来历不明,宋彦乔当初收留他,也是因为卫单曾在他被强盗拦路时,出面救过他,那时见卫单衣着破旧,但人却很聪明,而且识字,正好府里的老管家过世,这边收留了他,可是万万没想到,此人竟这般的狼子野心,或许当日他被强盗拦截都是卫单一手安排的吧

这一夜,宋彦乔根本无法入眠,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杀人,而且一杀就是俩。

床榻旁的小木床里,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宋彦乔急忙下床,正要伸手抱起儿子,可行动到半,手却僵住了。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卫单和马夫脖子的触感还存留在上面,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非常肮脏

李氏也被啼哭惊醒,看到丈夫呆的身子,有些疑惑,但她最先还是下床去抱起孩子,慢慢的哄着,目光却盯着丈夫似僵硬了的身体。

李氏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但她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如此,不如默默的等候丈夫走出困境。

翌日,王鸿煦一早便来到宋府,本来是想看看朱氏的伤势,因为今天是董策要给朱氏拆线,他很像观摩一番,不过没想到一到宋府,便被宋彦乔请去给宋莯娘看病去了。

王鸿煦赶在京城开医馆,其医术可见一斑,只是看了看宋莯娘的脸色,便觉得有异,在把了脉后,确定非平常体弱,不过是什么毒他却不知道,宋彦乔便带他去了管家的屋子,让人翻找了许久才找到几包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