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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离开无为山的第三天,王恭之领着张义伯一行人是火急火燎的来到无为山上。

“什么”张义伯眉头大皱,瞪着明净道:“国师走了他去哪了”

“他说去他该去的地方。”明净直言道。

“该死,这家伙也太能跑了”张义伯的恼怒无比。

自从董策偷偷离开洛阳,张义伯便被太后派出来召回国师,如果国师不会,他也就别回来了

这让张义伯傻眼了,本来认为依附董策后能飞黄腾达,可结果却反而被董策给害惨了

放着好好的帝都生活不过,跑到外面风餐露宿,还要如只无头苍蝇般转嗡嗡的,张义伯早已是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在半道上得知国师在郢州,他立即兴奋赶来,可结果还是扑了一个空

“国师离开,那国师夫人呢”一旁王恭之惊讶问道。

明净还没回答,张义伯先是一惊,喜道:“什么国师夫人还在”

明净没有撒谎,把方淑蔚的事情告知了众人,张义伯听后是又喜又怒啊,当即道:“此事本府定要上报朝廷,顺便将山河社余孽赶尽杀绝。”

王恭之一听立即被吓了一跳,赶紧道:“张府主息怒,此事另有隐情,容我慢慢道来。”

关于百里霜,玉慈是铁了心要保的,这点王恭之也暗暗出力,虽然他心底也希望百里霜得到应得的惩罚,奈何,玉慈真人为了百里霜来求他了

王恭之受到玉慈极多帮助,已经远远不是一两条命说得清了,故此王恭之挣扎片刻后,还是答应了。

如今把事情和张义伯说明后,得知国师夫人能否救火还要依仗百里霜的大伯玉慈真人,张义伯也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一条命而已,张义伯也犯不着抓着不放,就算想邀功,哪里找不到顶替的

于是乎,张义伯便把国师又失踪之事与方淑蔚中毒一事如何处于,以及他准备守株待兔等国师回来一系列的情况上报太后。

张义伯的密信送得飞快,这边王恭之的奏折还要结果重重关卡,张义伯的信件已经先一步到了太后手里。

“你看看吧,瞧国师做的事,险些把夫人都赔进去了。”殷太后微微一笑,把密信和奏折递给一旁恭候的曹洛蓉。

曹洛蓉疑惑接过,飞快的扫了几眼,不由摇摇头,苦笑道:“太后不是一直担心南方趁乱而动吗,国师这一次出手,恐怕三五年内他们都别想有所动作了”

太后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轻轻摇了摇,晃动着从董策府中收刮来的摇椅,闭目道:“也算给哀家睡个安稳觉了。”

殷太后早已得知郢州有事,只是朝廷把主力用来对方太平道,短时间无法抽手对付其它宵小,而最近,朝廷大军与太平道逆贼仍在僵持,如无意外,一年半载内恐怕不会有结果了。

故此太后便在考虑,找谁去解决郢州之事

可人选还没想好,事情居然就被解决了,这不得不说是一次意外之喜,但同样让太后很不满,因为她真是感觉大材小用了

以她对董策的了解,这些事董策处理起来可以说是胎囊取物,即便密信中说出现意外,导致方淑蔚中毒,人这一生哪能不经历几次意外

而换做她派的人,直接给郢州士族放话,逼着他们和邪教斗,胜了你们继续坐拥一方,败了,也是活该。

当然这样做死伤会很大,而且一个弄不好,当地士族很可能直接反了,照成朝廷的更大困扰,得不偿失。

不过这样的几率太小,因为太后很清楚地方士族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对不敢和强大的一方做对的

所以在太后看来,解决这件事不难,难在减少伤亡,更难在她正式掌控大局的这段初期

董策的作为,无疑是最符合她心意的,但她更想要的是董策留在京里替她分忧,而非东奔西跑,就算要跑,你也应该往北方跑,那才是哀家真正忧虑的地方

“国师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眼下秋闱马上要开考了,国安府的科考试题蓉儿准备好了,还请太后过目。”对于董策的事,曹洛蓉是懒得再理了,毕竟如此不负责任,真叫人生厌

太后闻言睁开眼睛,不满的看着曹洛蓉道:“你就这一点不如国师,秋闱还有一个月,你却不给哀家一个时辰”

话虽如此,但太后还是接过考题,对于里面的题目,其实她多数不懂,但这不妨碍她询问曹洛蓉,之所以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也是她想让国安府变得更好,谁让创立国安府的人跑了呢

少了董策,别说国安府了,连新币她都要时常去监督一眼,生怕董策不在,这些衙门成了一锅乱麻

第四百八十四章 赠琴

金陵,昔日艺苑在七月黄昏中,尽显落幕。

龚庆走在廊桥上,看着一幅幅漆画,神色有些惆怅。

艺苑就这样完了,虽然他们在洛阳另起炉灶,但这个地方对艺苑的人而言,意义更为非凡,还有喜欢艺苑的那些人。

“东家,这些都是江南名家手笔,来艺苑学了漆画后所作的,是否都撤了”许怀陪着小心,跟在龚庆身后。

“无需,尽量保留原貌吧,这样给那些名家也有个交待。”龚庆说着,走过廊桥来到茶楼中,坐下来休息片刻后,突然吩咐许怀道:“后天新苑便开业了,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东家,这些日子无论是戏子,还是杂工都熟悉完了,连梅娘子那些商人也都签定契约,保证能与曾经一样”许怀说到这,顿了顿后,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东家,小的有一事不解,不知当不当问。”

“说。”龚庆道。

许怀咽口唾沫,问道:“艺苑能赚钱不假,但以如今我等对艺苑的熟知,要重建并非难事,而董子权那边小的也知道,好好的艺苑毁了的确令人不悦,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而董家是要人有人,要船有船,还有上千驮马轮车,董岩涛本人更是与多地商贾相熟交好,人脉极广,若无法将其拢络,实乃一大损失啊”

龚庆摇摇头,起身往外走时说道:“董子权根本说服不了他爹。”

许怀一愣,他只知道董岩涛只有董子权一个儿子,只要掌控了董子权,董岩涛也必是囊中之物。

可是他那能想到,董岩涛很清楚他们要做什么,如果要参与,也不会拖延至今了。

这让龚庆很是郁闷,欲成大事,怎少得了士族商贾的支持,可如今支持小王爷的人还太少,之前许多模棱两可的人也在桓王禁足小王爷后纷纷退避。

当龚庆走到艺苑外正要上马车离去时,突然一匹单骑飞快冲来,行到近前后马上之人一跃而下,拱手道:“东家,大事不好了,郢州之事败了”

“什么”龚庆大惊,皱眉问道:“因何而败”

“国师董策”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龚庆愣了良久,就连探子将事情尽数说明后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使得本已是触手可得的郢州化为泡影,这是何等的能耐

一滴冷汗从龚庆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