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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深蓝锦袍,留着八撇胡,只是相貌平平,但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透着精明。

董策一笑,起身招呼道:“可是隔壁大通马行的冯远台冯员外”

“哎吆,小哥认识咱呵呵,好说好说正是鄙人,不知小哥贵姓”冯远台略一惊讶后便淡然一笑恢复镇定。

董策一拱手,道:“在下邢万三,是这钱庄的东家,皆掌柜子。”

“哎吆,年轻有为啊”冯远台这下真的惊了,钱庄是什么人都能开的吗对方还是如此年轻,再说这邢家,到底是哪里的士族大户呢

正在冯远台思虑间,董策已经让邝石乙去切茶,然后招呼冯远台坐下,待冯远台边客气,边思索着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后不由双眼一亮,惊讶的看着手中茶杯,既而扭头对董策道:“嘶,这是什么茶看其泡法与茶具,当是衍教的茗堂茶艺,可是其味又并非金陵雨花或姑苏碧螺啊,这究竟”

“此乃茗堂新茶,名为西湖龙井,不过如今还并未上市,只有茗堂的老顾客才得到些许,想要能在市集上买到,恐要明年甚至更久了。”董策笑着解释道。

龙井是董策早已经告知涂平的,并且孟峰与涂平已经率人来过杭州一趟,买地种树,只是茶树还太少,没有几年的栽培难以供应。

“西湖龙井莫非,是我们余杭的茶”冯远台身为土生土长的余杭人,居然完全没听过龙井,这就不得不让他震惊了。

董策也不隐瞒,毕竟这事也不难查,他当即便给冯远台解释一翻,待说完这些,董策便有意的把话题引到冯远台身上。

“听闻,自洛阳邙山马场出现后,名马的交易似乎节节攀高啊,想来,冯员外这些日子没少赚吧。”

冯远台一听便连连摇头,叹道:“嘿,邢员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们贩马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洛阳马场的出现,的确使得许多人对宝驹眼热,可是,但凡过来我店里的人都要问我的马是不是从洛阳马场购来的你说说,洛阳马场的确是当今名马交易的鼎盛之地,可是太多的人往里面挤了,如今已是一驹难求啊,说起来,鄙人上个月才从洛阳回来,也亲眼目睹了几天的赛马,那景象,热闹啊,不是鄙人自夸,老哥我这看马的眼力非常人可比,十次下注,中了七次,把这次路费都赚足了嚯嚯嚯”

看着冯远台得意的笑容,董策笑笑,道:“巧,小弟也是前不久从洛阳回来,也赌了几次马,不过可惜,血本无归啊”

“哈哈哈那邢老弟可要多跟老哥学学啊,没事时,记得多往老哥铺子跑跑,虽然老哥真正的宝驹都在郊外庄园里,不过店里一直准备了几匹上号的宝驹,邢老弟若有兴趣尽管挑,老哥绝不赚你分毫。”

邝石乙在旁看着,听着,心里惊讶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几句话工夫,两个之前还是陌生的人居然便称兄道弟了

两人聊得正欢,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紧接着铺内三人都听到一句粗犷的嗓门朗道:“我说掌柜子,你这开门做生意的,怎就不提前通知大伙一声难道,还不晓得这规矩”

董策闻言眉头一皱,看着几名大汉进入他的钱庄。

冯远台则是苦笑一声,悄声对董策道:“邢老弟,这伙人乃是混迹在这西门十三巷的闲汉,不过你莫要小瞧了他们,他们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主子,传闻,那是黄家的一位公子”

“黄家”董策眉头立即一松,他知道这些人是谁的人了,从九流堂的情报中有记录,越王有子二十二,如今多半离开了余杭府,剩下的几个中有一人可与宁州黄弘毅有的一拼,只不过,黄弘毅表面纨绔,内里黑着呢,而此人,是真正的纨绔脾性,所做过的龌蹉事比黄弘毅的表面工夫不知强了多少倍。

第四百八十八章 给钱你做生意

正在董策思索间,冯远台先已起身语气不满道:“卓大雷,有事不能傍晚再提别耽搁了人家做生意。”

“嘿,我就奇怪啊,冯员外自己的生意不做,跑人家这里来干甚啊哦,我来是妨碍,你来就是照顾人家生意顺便,贪人杯茶”卓大雷这番话的语气更是不善。

“你”冯远台微恼,这年头生意做得稍大的谁背后没有人啊他根本不惧卓大雷。

眼看两人要起争执,董策赶紧起身摆手道:“得,二位都熄熄火,容我说一句。”

冯远台和卓大雷同时看向董策,前者本要提醒什么,但后者却不给他机会,先大笑一声朗声道:“好说,你若识趣,一切都还可按规矩来,之前的唐突就当昨天的屁,崩出来味散了也就没了。”

这卓大雷冷笑说完便两大步走到冯远台身旁,也不顾冯远台的瞪眼,他虎躯一挤,直接撞开冯远台后,一屁股便坐到冯远台的位子上。

“你”冯远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这下他是真的怒了。

“冯老哥息怒,来,这边请”董策是好一阵劝说,才把冯远台不满的情绪安抚下来。

待冯远台坐到对面后,董策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让邝石乙砌茶,而后对卓大雷道:“小弟初来驾到,的确不知规矩,还望兄台道个明白。”

“好说。”卓大雷一脸得意,拿起邝石乙递来的茶刚喝了一口,顿感一嘴苦涩,忍不住呸了一声,骂道:“什么鬼玩意,比汤药还难喝,算了,老子粗人喝不惯你们商人的口味,既然小兄弟痛快,老哥我也就道个明白,这年头可不安生,歹人多,为使你家宅安康,生意好做,少不了找人帮你长个眼,帮把力,我看你这铺子也不小,这前铺后院的总得十来个人看护看护吧,正好,我这里人多,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差遣差遣他们。”

“那这一个人的价,怎么算”董策皱眉道。

“不多,一枚兰。”卓大雷翘起一根指头道。

“一天”董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啊”这话反倒是把卓大雷给说愣了,他惊讶的看着董策道:“我说小兄弟,老哥看起来心有这么黑吗”

“那是”董策莞尔一笑。

“一个月。”卓大雷的话让对面喝茶的冯远台直接吓得咳嗽起来。

这“一枚兰”乃是大宁新词,因为现在朝廷的新币已经越来越普及,像杭州这种富饶的地方自然普及得更快,一枚兰便是正面是太后肖像,背面是兰花图像的铜币,也就是五百文。

“我说卓大雷,你这也太狠了吧”冯远台怒道。

卓大雷瞥了一眼冯远台,冷哼道:“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