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口棺材,谁也不知道猴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然而就在那时,那口竖在地上、无比渗人的棺材,突然发出“咔擦”一声脆响,一道诡异的蓝光似乎闪过,接着那口棺材从中分开两道、断成两截,晃晃悠悠地各自倒了下去。
轰
一声重响过后,断开的棺材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龙组四队队长,黄杰
黄杰,竟然也来了
黄杰手中,还拎着一柄造型奇特的怪刀,整个刀身弯弯曲曲,似乎是条龙的形状,还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从中断开两截的棺材,显然是他的杰作。
夜哭郎君的那口棺材有多耐实,我和刘鑫,以及一清道人的心里十分清楚,那可是子弹都打不穿的啊,竟然就被黄杰一刀劈成两半,这得多么恐怖
“如果再加上他呢”猴子笑嘻嘻地说着。
一清道人紧紧盯着黄杰,额头上浸出的冷汗已然更多。
黄杰一语不发,提刀缓缓走来,最终站在一清道人四五米外,方才站住脚步。
左飞、猴子、黄杰三人,分别站在一清道人的三个方向,形成了一个非常稳固的三角形,进可攻、退可守。
是进还是退,是攻还是守,完全在一清道人的一念之间。
一清道人冷汗涔涔,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人是我的”这几个字了。
还真应了猴子的那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
“前辈,我们可以把人带走了吗”直到此时,左飞的语气还是温文尔雅。
一清道人没有说话。
他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左飞明白了一清道人的意思,便信步走了过来,又从身上掏出一截铁索,“哗啦啦”地缠在夜哭郎君身上,一边绑一边说:“夜哭郎君,你逃了这么多年,想必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
夜哭郎君没有说话,一脸的垂头丧气。
左飞很快就把夜哭郎君绑好,接着又冲一清道人拱了拱手:“前辈,多谢出手帮忙,人我就带走了啊,龙组永远铭记你的恩德。”
接着,左飞便提起夜哭郎君,准备离开这了。
就在这时,始终沉默不语的夜哭郎君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我说:“王皇帝,麻烦你有空到井去子村去一趟,村头有两棵大槐树,村后有座屋子我老婆就在那里麻烦你告诉她,不用再等我了,让她找个人家就嫁了吧”
井子村是阳城下面的一个村子,距离阳城也不算远,至于槐树后的屋子,想来就是赛金花和夜哭郎君所说的老地方。但已我对赛金花那个毒婆娘的了解来看,她根本不会在那里等夜哭郎君,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否则的话,她就不会让夜哭郎君涉险来杀我们了
只是,当着夜哭郎君的面,我也没必要再戳穿这一点了,便点了点头,说好。文文且态态文声。
我虽不是圣母,但也没有必要非戳人的伤疤,给夜哭郎君留点念想也行,反正他也活不了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
左飞带着夜哭郎君离开以后,猴子也来到一清道人身边,拍拍一清道人的肩,又握握一清道人的手,说前辈,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但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回去还没路费,您能支援点吗
猴子成功从一清道人身上拿走几百块钱之后,同样一走了之。
说真的,和明抢差不了多少。
黄杰当然也离开了。
自始至终,黄杰都没说一句话,只有那口断成两截的棺材孤零零放在那里。
一清道人也是一样,自始至终没敢阻拦三人的行为。
直到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清道人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面容沮丧。
看得出来,他有一丁点的后怕,但更多的是无奈和丧气。
对于一清道人来说,被人欺压成这样子,还真是头一遭啊
我和刘鑫走了过去,还要假装不知情的样子,询问一清道人刚才那几个人是谁
“是左飞、猴子和黄杰。”一清道人叹着气。
“原来是他们”我和刘鑫异口同声地惊呼。
刘鑫又说:“师父,您您输在他们手上,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刘鑫这话说的没错,以他们在华夏的地位,一般人连和他们交手的资格都没有,能够输在他们手上反而是种荣耀。
一清道人却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龇牙咧嘴地说:“等我达到大圆满境界,我我”
显然,一清道人本来想说等他达到大圆满境界,就不再惧怕左飞和猴子等人了,但是仔细一想,就算达到大圆满境界,也未必是爱几个人的对手,所以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一清道人又叹了口气,脑袋都无力地垂了下去。
“没人是他们的对手,没人”一清道人喃喃地说:“连东洋的樱花神都曾经败在他们手上,又有谁是他们的对手呢华夏风云榜上,他们的第一当之无愧”
“第一”我吃惊地说:“不是说华夏风云榜从来不排公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