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掩饰自己的形貌,在会议直播中都以真实面目示人。
“黄馨同志提议帮助大洋洲人民,这个想法非常正确人道主义精神先不提,刚刚有人在问,我们的人民军队流血牺牲有什么好处,那么我来告诉你。”
欧靖中站起来,看也不看对面的那群人,反而面向正在拍摄的奥术设备。
“同志们,我国目前实际控制领土七千七百万平方千米,仍有近两千万平方千米的国土因为种种原因,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同时,在实际控制领土内,我们有非战斗人员居住的土地,仅占百分之十,我们的人民军队在如此广袤的土地上,零散分布着,他们绝大部分人都生活艰苦,甚至于除了驻地的战友,找不到任何人去交流”
“新历虽然仅仅过去了不足七年时间,但若是换算成旧历,这是十九个年头”
“十九年了,我从一个不服老的老家伙,变成了一个叫做亡灵的新种族,而我们最初守卫在无人的国土上的战士们呢”
“他们甚至已经在孤独中安家生子”
已经成为了骷髅的欧靖中早已没了眼泪,他的眼眶里是不停闪烁的光焰,干燥的声带令他的声音十分刺耳,他不愿以奥术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动听,平日里说话就尽量压低音量。
但是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顾不得了。
“我在前天,刚刚和常委、军委的同志们一起,安排了十几个边疆战士家庭的孩子的入学问题。”
“大家是否奇怪,我们既然用不到这么大的国土,为什么死占着不放让战士们回来不好吗”
“我来告诉大家一个有关奥术的常识,然后大家就明白为什么了。”
“我,作为一个由人类转化而成的巫妖,已经在奥术方面寸步未进三年了。三年前,我可以很轻松地使用传送术,在瞬息之间,前往上万千米以外的地方。”
“换言之,我最多使用两次传送术,就可以不论东西还是南北,横穿我国目前的实际控制区。”
“而这个世界上,比我更高明的存在多得是如果有人想要进攻我们,这么一点控制范围,还不够人家用几次法术的”
“我们不得不在尽可能大的范围内去布防布控,一旦发现与憎恶相关的敌人,立刻全力扑灭,为的是什么”
欧靖中似乎有些累,他停了下来,不过身为巫妖,身体是不会感到疲惫的。
桌子对面的人群表情各异,他们不是完全没有奥术常识,但是学会了二级、三级的小法术,不意味着就能明白八级、九级代表着什么。
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绝难领悟那种感受的。
“大洋洲离我们远不远远,从那里到我们距离它最近的城市,大概有三万千米。近不近要我说,太近了,只要三个传送术”
“同志们,我们帮助那里的人民越早重新组织起来,那里就越早没有憎恶的生存空间,难道我们自己不安全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欧靖中在寂静里重新坐下,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今天的会议,但是既然对面的家伙蹦跶得那么欢,想必观看直播的观众里,原本支持他们的人不会少。
这样难得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每一个都要充分抓住利用,只要真正站住道理,是在为绝大多数人考虑,不分是非的必定还是少数,那些被蒙骗蛊惑的群众就可以一点一点争取回来。
地精大法师看着欧靖中的小眼神很是有些崇拜,虽然他现如今在奥术的道路上,早就把欧靖中甩下了,而且欧靖中今后都不会再有机会赶上来,但是老人一席话压制全场的气势,却令他十分敬佩。
欧斯彭看看一直没有人发言,便干脆举手,然后挺胸抬头地站起来,学着欧靖中的样子,面对摄像设备道:“我是欧斯彭辉钻,来自班加洛特别行政区。作为一名史诗大法师,我要首先证明一点,欧先生所说的传送术,没有任何夸张成分,如果是我的话,哪怕带两三个人,都可以跨越一万千米。”
在座的人中,认识欧斯彭的不太多,几乎都是黄馨这一方的,欧斯彭的交际圈主要还是施法者。
他的发言引起了对面的关注,或许是外表不同,一时间低声交谈造成的“嗡嗡”声四起,这令欧斯彭鼓着眼睛瞪视那些说话的人。
黄馨有点无奈,她就坐在欧斯彭旁边,正准备悄悄提醒他尽快发言,地精大法师已经继续了。
“我们这一次遇到的敌人,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黄女士仅仅陈述了事实,没有去说推测,或许是她不喜欢讲证据不充足的事情,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
“我们发现了一个疑似与天上的梦蛹同样级别的憎恶如果真的是祂,那就说明,祂已经发现我们了”
“我们这里只有一位神祗,自然之神陛下其它陛下全部无法联系,如果那个憎恶到来,夹击了一直保护我们,与梦蛹奋力对峙的欧拜亥陛下。”
“不要说欧先生担心的三万千米太近,就是那个月球,都离我们太近”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节 危言耸听
“憎恶,梦蛹你们的老生常谈,谁知道是不是危言耸听”
安静没有维持多久,桌子对面的人拿起了最有力、最常用的理由
梦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触的,憎恶衍生体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对抗的,连对抗的本领都没有,理所当然就获得不了相关的人物卡提示。
而军队总是把群众保护的太好了,新历这近七年来,所谓的怪物、憎恶,留给人们的印象已经淡薄到了了无几
曾经直面危险的人们毕竟是少数,他们年复一年地喋喋不休,只想告诉所有人一个敌人的存在,但始终没有真正现身于人前的敌人,并不会使所有人相信。
天才与战士的世界,平凡者无法共享
地精大法师猛地转头看向黄馨,他像是无法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奇谈怪论,拖着月球现身了无数次的梦蛹,竟然被人看不起
“我有点明白,当年戚远为什么说每个人都不一样了”欧斯彭以手抚额,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
对面的戴眼镜男子依旧在大张大阖地发表自己的言论:“听听,现在又变出来一个和那什么梦蛹同级的东西,这是看所谓的梦蛹已经骗不到多少人了,准备再立一个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