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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料峭春寒里,来了许多心中热情似火的各大院子头牌的仰慕者,后世叫做粉丝。

他们都在跟相熟的朋友介绍自己准备力捧的对象,害得黄胜想给他们支招,让他们也把要捧主角的画像举起来流着泪呐喊做疯狂状。

黄胜觉得时间太早,偷偷拉着自己的美人溜了出来,两人手牵手去游园,才快乐了半个时辰就被韩宽、李大钢几个找到了,一个个像门神似的随在身后。不一会儿,白牡丹几个也寻来了,黄胜安排大家一起小吃。

白牡丹怎么也不肯黄胜在这里耽误时间,央告老爷快些回去,白赛雪害怕开始演出时找不到他,托白牡丹把老爷请回去呢,她们唯有时时刻刻看见黄胜才放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掩映着亭台楼阁美不胜收,悠扬的曲子开始弹奏起来,恍如梦境。丝竹声声中佳丽纷至沓来,真是美女如云。

黄胜根本没有自己其实是演员的觉悟,他拉着荷香在台下欣赏每一台节目,对大明娱乐业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层,这应该不仅仅是大明最好的演绎,还是整个人类最美的华章。这个时代的欧洲人连澡都不洗,一个个臭不可闻呢

黄胜心里叹息,自从通古斯野蛮人殖民后,伟大的汉文明就此谢幕,最后把唐宋留给了日本,把大明留给了韩国,邪恶的满清却留在了华夏大地。

汉人把头上的小辫子割了,心里的小辫子没有割掉,只不过换了一个主子继续侍奉。唉民主,可是任重道远啊

黄胜正被精彩纷呈的汉家音乐、歌舞引得浮想联翩,被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公子,您可把奴吓着了,奴还以为您又出去了,下一曲就是我家的白狐,您快到后台做准备吧”

白赛雪一脸的汗,也不知道是马上见分晓紧张得如此还是找黄胜累成这个样子。

帷幕拉开了,阵容强大的乐队演奏白狐的曲子,一位骚包得不像话的公子在舞台上娓娓道来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台下众人刚开始还有些乱哄哄,演出大棚里都是嗡嗡声。

很快嗡嗡声就越来越小,后来只听见凄缓的音乐声和一个男子低沉得如同催眠般的声音,舞台上有两对才子佳人在用舞蹈表现那一种难舍难分。

正主还没有出场,已经把所有的目光吸引了,所有人都如痴如醉。

歌声响起,没有词牌,只是为了好歌而歌之,摆脱了束缚,曲子放飞了自己。没有了枷锁的音乐展开翅膀翱翔在九天,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痴了。

几位文官大人已经泪沾衣襟,曲子还可以如此唱,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一不小心掠胡须的手力气大了些,几根胡子拽到了手上还浑然不觉。

大赛的出场顺序是七家院子抽签决定,为什么不是八家呢因为有一家是卫冕冠军,去年的花魁,作为压轴最后一个登台。

因为大家演出完成后才开始插花,当然是谁排得靠后谁沾光,今年怡春院时来运转,抽到了好签第七个出场。

一曲白狐的演绎,舞台上衣袂飘飘,舞台下唏嘘不已,曲罢大家还意犹未尽,还是安安静静的在等待,没有人愿意出声,都怕惊醒了这个梦境。

忽然几个女孩子的哭声传来,“小姐,小姐您醒醒啊”

“妈妈、妈妈、小姐吐血了”

“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演出大棚里乱了起来。

“九重天的当家花魁蓝彩儿忽然吐血晕过去了。”

“啊怎会如此,马上就轮到她上台了,这可如何是好”

“蓝彩儿姑娘如何了,还能不能上台啊本公子可是为她而来”

“哎呀太可惜了,今天听了仙乐白狐,还盼着蓝彩儿再来一曲佳作呢。”

后台,如梦、如烟几个女孩子已经哭得像小花猫,连白赛雪都是如此。

最喜欢破坏气氛的黄胜不合时宜道:“你们高兴得早了些吧演出还没有结束,评比还没有开始,说不定白狐得个第八名也未可知。”

谁知如梦哽咽道:“公子,有了今天的表演已经足够,第几名已经不重要了。”

白赛雪也附和道:“女儿说得对,不重要了,有了今天的表演足以名扬天下,以后人家只会谈起怡春院的白狐,谁会记起得了几名。”

黄胜很意外,后世的理论这些古人也心知肚明啊确实如此,留下的只会是作品,谁会在乎什么名次

人生本来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怡春院的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可是去年的花魁得主九重天此时却是愁云惨淡。

正文 第八十二章:名动天下

九重天的蓝彩儿很淡定的在台下欣赏各家院子的节目,她今年十七岁了,十三岁出道,十五岁就拿下了京师花魁的桂冠,十六岁继续蝉联。

如果在今年这样的大比之年再次拔得头筹,她就是五十年来的第一人。为此她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自认为已经登峰造极,看了六家院子陆陆续续完成了演出,心更加放下了。

她们的曲目都不错,也能够代表了各自的水平,但是拿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应该还难以媲美。她正准备去后台做准备,因为怡春院这一曲结束,就轮到她这个台柱子献艺了。

忽然她有了奇怪的感觉,又鬼使神差般坐下了,舞台上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士子,然后她就被舞台吸引了,美眸死死地盯着那个把故事讲得如歌如诉的公子。

接着她就被恩爱缠绵的舞蹈震撼了,跳舞的人她很熟,只是她实在想不出白牡丹、白芙蓉和如诗、如画怎么会创作出如此新颖而优美的舞蹈,为何她们每一次抬腿扭腰还会伴随着鼓点。

这当然是黄胜的点睛之笔,让白牡丹和白芙蓉着白色文士袍以男装登场,果然妙不可言,两个发育良好的美人立刻变成了男女通吃的风流才子。

最后如梦出场了,背景里隐隐约约还有几个怡春院的红牌,她们的曲子才唱了半阙,蓝彩儿就觉得胸口血气翻涌,但是她这时已经听得物我两忘。

嘴里只是在反反复复喃喃自语一句话“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