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皱眉,“要是以前,你去了我也是放心的,可是现在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
玉漫枫摇头,“不用了,我想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需要去问问我父亲。”
夜白想了想,“你去吧。要是三天之后回不来,我就去你们府上要人。”
玉漫枫点头,“嗯,三天的时间也够了,那就有劳师父了。”
夜白皱了皱眉头,“漫枫,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有点自私,但是小七他们那边急需人手,所以”
玉漫枫笑道:“师父,我知道的。看过父亲之后,我们就立刻去找小七他们。”
夜白这才放心了些,“好。”
夜白送玉漫枫回家,父亲那样的修为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在,其实也可以看出个大概。
玉漫枫提到了颜爱歌,也提到了魔族入侵的事情,她父亲却一点都没有要阻止她去的意思,反倒有几分鼓励的意思。
玉漫枫虽然心里好奇,但是却也没有多问。
“父亲,还有件事,您的修为不差,在西荒的朋友也那么多,为什么甘心被困在这里呢”
玉父叹了口气,“唉,这件事,不止关系的为父,其中有很多事情,现在也来不及跟你说了,你先去做你的事情,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玉漫枫虽然疑惑,却还是准备离开。
可是,刚从父亲的住处出来,就被同族的两个哥哥拦住了。
“唉,漫枫妹妹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了,现在既然回来了,难道不准备多住几天么”
玉漫枫眯了眯眼睛,看这两个人的神态,应该是知道现在自己身上没有修为。
“想扣下我的话,不如直说好了。”
那两哥哥对视一眼,“既然你都已经开门见山了,我们也就不拖泥带水了,你父亲太不知趣,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他一件也没说,把你扣下做个筹码也是好的。”
玉漫枫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好啊,想把我安排在哪里啊”
那两个人有些惊讶,“你到是听话。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现在可是一点修为都没有,不听话,又能怎么样呢”
玉漫枫笑了笑,“你们要是觉得我不能怎么样的话,估计以后会后悔。”
那两人奸诈一笑,“得了,这种小孩子一般的恐吓手段,就不需要用在我们两个的身上了吧。”
玉漫枫冷漠,“随你们的便。”
两个人刚准备带着玉漫枫走呢,一道白影忽然出现,干净利落的将两人击倒。
玉漫枫叹了口气,看着栽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我都说了你们会后悔。”
夜白道:“我们走吧,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不要和宗族的人起冲突比较好。”
玉漫枫知道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母,自然同意。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安宁村。
颜爱歌似乎有些惊讶,为什么来的是她和夜白上师,但是当时没说什么,事后才问。
“你在明家那么久,飞瑜没有去看过你么”
玉漫枫想起那次飞瑜深夜的探访,“看过,怎么了”
颜爱歌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来呢。”
玉漫枫道:“大概是家里的事情比较多吧。”
颜爱歌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关心家里的事业么”
玉漫枫皱眉,“大概是没有心情的,按照他的性格,是应该来这里才对。”
颜爱歌咬咬牙,“算了,不管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吧。”
之后,她们被迫走了一天被别人设计好的路。
又或者是,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他们就早都在别人的布局之中了。
玉漫枫事后想了想,或者,从一开始她走出的每一步,都是在别人的意料之中的。
比如,她和飞瑜的亲事。
她自以为自己心里的抗拒没有人知道,其实,父亲应该早就知道的。
定亲的那个时间,正好是浮屠学院即将选拔新人的时候,哪有这样的巧合。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玉漫枫到了后来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意思。
只是,这些,都是她身中剧毒,容颜瞬间衰老,一个人躲进了浮屠学院之后,才想清楚的。
可是,那个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魔王已经出现了,还是被她和颜爱歌连手放出来的。
她可以不在乎什么容貌,可是却没法抵御心里的自责。
原来,都只是棋局而已。
可是为什么
什么人都可以把她当做是棋局的里的旗子,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父亲,偏偏是师父。
她清楚的记得夜白当时的表情。
根本就没有任何惭愧或者是不忍,好像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徒弟,好像以前的温和,关心,都是假的。
如何能不心痛
躲进学院之后,玉漫枫都没有从当时的变故之中反应过来。
仿佛只是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了。
曾经敬爱的恩师,变成了魔族的护法,最尊敬的父亲,变成了这场棋局的操纵者之一。
生命,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么已经搭上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搭上管希。
管希,一想到这个人,就是锥心之痛。
玉漫枫眼前全是管希从前的笑容。
那么明媚无邪的年轻人,就那么,死在自己眼前了。
玉漫枫心疼的弓起了身体,几乎要扑倒在地上。
就算她再怎么冷漠,可是在学院这么多年,她也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她冷漠,却从来没想过要别人搭上性命啊
一夜之间,好像整个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