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你得自己把自己说的这套给圆上,只要圆上了,他十有八九就信了,到时候还不得乖乖的掏银子”
老者奋笔疾书,如获至宝一般。
写完之后,老者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公子说的,可比老李头教我的那些有用多了,老朽在这里谢过了。”
刘赫一摆手,“哎,别这么说,能遇到就是有缘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老头淡淡一笑,“既然是缘分,今日老朽就送公子一卦如何”
“算卦就免了,看看手相吧。”刘赫说着,伸出了左手。
可这伸手容易,想收回来可就难了。
刘赫只觉自己的左手像被定住了一样,等他察觉,想要抽回的时候却为时已晚。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能移动分毫。
他猛地抬头望向那名老者,这一切分明就是这人在作怪。
可那老者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并没有要为难他。
话虽如此,但刘赫此时哪知道老者的底细,唯有不停的挣扎。
“公子既不是此世之人,为何要来此世”
刘赫闻言如遭雷击。
“公子既已知此世结局,为何要管此世”
刘赫汗如雨下。
“公子既不愿此世终老,为何要留此世”
刘赫呼吸渐渐急促,可仍是咬紧牙关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老者忽然放声大笑,刘赫的左手也应声恢复自如。
他揉了揉已有些麻木的手腕,却发现那笑声竟已在空中。
他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那老者上身尚还有具象,下身已经化作一团雾气。
“我是何人不重要,公子要弄清你自己是何人才是呀。”
随着老者笑声远去,那半人半雾的身形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难道是仙人
这个荒唐的想法起初刘赫自己也不相信,可他发觉街上的其他人对老者凭空飞起继而消失不见的这种匪夷所思的行径,竟好像视而不见一般。
若说一般百姓不敢靠近倒也在情理之中,可他们脸上那平静如初的表情,分明就是根本没看到这一幕。
甚至,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位老者的存在。
刘赫缓缓低下头,刚刚那算卦摊子明明是个小木桌,可此时眼前却为何是块石板
果然,除了他以外,谁也没看到那位老者。
刘赫神情恍惚,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院子,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吃的那顿饭。
当他意识清醒一些,已经是傍晚了。
夜凉如水。
后院一汪池水,恰好将一轮圆月映照其中,让那赏月之人不用抬头,便能看个真切。
刘赫望着那轮水中的明月,愣愣出神,只是总有几尾锦鲤不合时宜的浮出水面,让那轮明月在水中不停摇曳。
乱。
一个字,概括了刘赫现在的心境。
老者的出现,似乎是一个信号,在提醒着自己,一切都变了。
从何时开始的刘赫记不清了,更说不清。
让他最为记忆犹新的,是糜夫人的安然无恙。在当阳桥看到那一幕时,他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难道仅仅是这一点点改变,就让所有事情的轨道改变了么
难道一个人的活,是以另一个人的死为代价的
是否真的如此,刘赫不得而知,也无处印证。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孤儿寡母
也许这一切,从开始刘琦撞飞他的时候就改变了,甚至可能当初他就不应该遇到诸葛亮。
可一切就那么发生了,而且还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保着那个傻乎乎的假刘备,把这出闹剧演完。
另一个选择,则是如诸葛亮所说的那样。
自立为君。
怎么看都是第二个更有吸引力吧
只是如果真的让一个叫刘赫的人统一了三国,那三国还是三国么
“先生,打扰了。”不知何时,甘夫人悄然出现在身旁。
刘赫收起思绪,只是淡淡一笑,欲言又止。
面对这个曾经对自己诸多信任又委以重任的人的遗孀,谁敢说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先生今后作何打算”甘夫人斥退左右后,轻声问道。
刘赫身子微微一颤。
这个问题,那个号称天下第一谋士的人问过他,无可厚非。
可偏偏是这个女人,问不得。
“你都知道了”刘赫望着那个女人的平淡神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甘夫人轻轻点了点头,“我夫君是当世豪杰,当年与曹操青梅煮酒之时,尚可从容应对,又怎会因区区十万追兵而失了心智虽然两位叔叔都不曾看破,但我知道,那个痴傻的男人绝不是我的夫君。”
“对不起”刘赫踌躇许久,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先生不必自责,”甘夫人打断了刘赫的致歉,“我知道先生也是为了保护我夫君,怎奈我与他缘分至此,这不是先生的错。”
刘赫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谢过,“此事夫人未和关张二位将军商量,便来找我。论军中资历,我远不如二位将军,论感情,我更不如他们当年桃园之谊,夫人何以如此信得过我”
甘夫人眉头一蹙,望向怀中的阿斗,“先生误会了,我今天来不想为难先生,只是想知道先生的意思。如今我们孤儿寡母,即使有两位叔叔在,也无法维系夫君留下的这份基业。先生若想要,尽管拿去,夫君留下的这些士卒交予先生手里,想必他在天之灵也能安心。”
刘赫背过身,沉默不语。
甘夫人安静的等待着答案,可怀中的阿斗却突然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