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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翻上几倍,恐怕也不够人家陈家活动筋骨的。

凤姐低头看了看跪倒在地已是痛哭流涕的花驰,叹了口气,“小花花,我的事,谁也解决不了,就算是你爹来,也帮不了我的。”

“这三仙镇上,还有我花某人解决不了的事”

这话说的也太过霸道了,众人闻言不禁转头望去。

一名年纪约莫在四十岁的男人,正缓缓走进梧桐楼的大门。

他里面一件银白色的内衫,外套一件漆黑的大氅,虽不张扬,却有着一种寻常人无法企及的气派。所过之处,所有的士卒全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散,乖乖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姓宋的怎能允许有人比他还要威风,大声呵斥道:“把他给我拦下”

那名本地的小吏一见来人大惊失色,急忙劝阻道:“这位就是花老爷”

姓宋的狠狠地瞪了那小吏一眼,恶狠狠道:“花老爷又如何今日本官到此,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乡绅么”

士卒们一听,急忙围拢上去,想将花老爷拦在大门外。

花老爷闻言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的四下扫视了一圈,便再次向梧桐楼内走去。

可这一次,再没人敢向前再多走一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花老爷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

刘赫在一旁看得真切,那帮士卒显然不是收了花家的好处,有意放花老爷过去的,而是花老爷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硬生生的将这群人全部震慑在原地,连上前阻拦的胆量都没有。

花老爷走到凤姐身前,低头望向那个跪在地上抱住凤姐大腿不肯松手的儿子。

花驰一见,急忙松开了手,站起身擦干了眼泪,还不忘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花老爷看着花驰整理完毕,这才转过头看向凤姐,却仍是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凤姐虽然眼神复杂,可还是松开了手,那把血淋淋的匕首应声落地。

花老爷对一旁的二牛使了个眼色,二牛心领神会,急忙带大牛去包扎,还不忘顺手将那把匕首也捡了起来,准备放到一个凤姐再也拿不到的地方。

花老爷转身走到姓宋的面前,抱拳行礼道:“这位官爷,到底出了什么事,花某并不知情。不过这位老板娘,与花某有些私交,花某只想问一句,多少银子可以了结此事”

姓宋的听到银子两字,顿时两眼放光,可转瞬之后,却又是沉下了脸。

虽然花老爷并未失了礼数,已经对他抱拳行礼,而且还懂得花钱消灾的道理,也算是上道。可听他说话的口气,再看那副比自己还要傲气的样子,姓宋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花老爷,您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按说在这三仙镇,我多少该给您点面子,可今天的事,跟钱没关系,这是宋某二十年来的一个心结,一日不解,宋某寝食难安,恐怕花多少银子也没用”

姓宋的说完,便观察起花老爷的反应。

他心里盘算的很清楚,这么说既能给花老爷来个下马威,又不至于撕破了脸皮,万一过一会有什么状况,也好有条退路。

更主要的,如果这位镇定自若的花老爷被自己这番话震住,那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要多少银子都行,哪怕是狮子大开口,他也不敢不给。

姓宋的想的挺好,却不料花老爷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花某也就没事了,您自便吧。”

姓宋的一愣,自便什么意思

看着花老爷转身而去的背影,姓宋的终于明白,这自便的意思,就是没人再会来搭理自己了。

果然,这满院子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位气度非凡的花老爷身上,再无人去看他这个官老爷一眼,就连自己带来的那些士卒,也全都一脸钦佩的望向那个似乎一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三仙镇首富。

“走”姓宋的一咬牙,冲手下的兵丁一挥手。

看来今天有这个卖酒的在这,自己也讨不得什么便宜,不如改日再来,反正这梧桐楼又跑不掉。

“且慢”花老爷突然转过头朗声道。

姓宋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来你也不傻,还知道不能得罪官府中人,不过这回想要随便掏点银子了事,可就没那样的便宜事了。

还没等正在心中盘算着如何狠狠敲上一笔的姓宋的开口,花老爷便厉声道:“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谁也不许走”

姓宋的这回算是彻底的傻了眼,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从来没见过一个平民老百姓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就算你花家是豫州双绝之一,就算你是三仙镇的首富,可说到底,你还不就是一个卖酒的生意人

士农工商,你也不过是排在末尾。

你可知道老子是什么人老子家又是做什么的

开书院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懂么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看了看身边那些已经愣在当场迈不出步子的士卒,又看了看那个已经将头低得不能再低的本地小吏,姓宋的多少能明白,花老爷这句话,可不只是吓唬人而已。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花家的恩人

姓宋的略一思量,冷笑一声,“好,既然花老爷有这份闲情雅致,那本官就奉陪到底。”

对于姓宋的这种任谁听来,都是苍白无力的挑衅,花老爷并未理会,他再次转头看向凤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凤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说,一直面无表情的花老爷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听到姓宋的买通山贼杀害凤姐一家的那一段时,花老爷还回过头看了那姓宋的一眼,吓得姓宋的急忙望向别处,不敢与花老爷四目相对。

等凤姐说完,花老爷沉默了半晌,转过身望向梧桐楼大门外的那块招牌,轻叹一声,“你若是这么死了,二十年的等待不就全白废了么”

凤姐轻声道:“我二十年前就该死了。”

花老爷又是一声轻叹,“他苦苦等了你二十年,你就忍心舍他而去”

凤姐一惊,望向花老爷的背影,心念一动,却再也不敢去奢望什么。

“如果我当年随他而去,他也不用在那边苦苦的等了我这么多年。”凤姐万念俱灰道。

“如果我告诉你,他还活着呢。”

花老爷声音极低,凤姐却听得清清楚楚,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花老爷,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这么多年,每次有人对她说,他回不来了,她都会觉得对方在胡说八道。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他还活着,她却觉得这才是最大的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