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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所谓的冥婚,也叫阴婚、鬼婚。

这种媒婆,一般都被人称为鬼婆,但鬼婆这个称呼实在是不太好听,所以人们就干脆直接称她们为婆婆。

听到刘赫称呼媒婆为郑婆婆,所有人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今天要在这里举行的,并不是活人的婚礼,而是一场冥婚。

刘赫走到一个坟前,驻足而立,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轻声说道:“我跟你说过,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这回你小子信了吧”

所有人默不作声,安静的在一旁看着。

在郑婆婆的指挥之下,有几人将一口棺材抬了过来,安放在了刘赫身边的另一块坟地中。

两块坟地比邻而居,距离相较其他坟冢,也是近了不少,几乎可以说就是紧挨着。

刘赫等着新坟填好了土,立好了墓碑,走上前去,看了看墓碑上的碑文,转头说道:“我帮你看好了,你媳妇姓李,一会洞房的时候,可别叫错了名字,省得新婚之夜,就被你媳妇赶出来。”

魏孝轻声走到刘赫身边,将手中的两坛三仙醉,放在了坟前,接着悄悄地退了下去。

刘赫坐在坟前,将两坛三仙醉全都打开,拿起一坛倒在了坟前,又拿起另一坛,喝了一大口,突然笑了起来,“你说你要是真被你媳妇给赶出来,大半夜的光着身子,那得是什么样”

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些离得近的,还探出头去,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他们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在死后还有这般待遇。

就在那些帮主掌门疑惑之时,却见刚才还是开怀大笑的刘赫,此时竟是泪流满面,跪倒在坟前,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按在墓碑上。

“你要是真被你媳妇赶出来也挺好,你就去我那,咱们哥俩,还能再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

众人皆是愕然,随即默默低下头去。

因为谁都知道,坟冢虽只有寸土之地,可坟中之人,却再也无法走出来了。

可偏偏那个跪在坟前泣不成声的年轻人,非要装作不知道。

魏孝在一旁看着,轻轻叹了口气。

即便是跟在刘赫身边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理解,刘赫为何要在南征之前,做出这种让所有帮主掌门都下不来台的事情。

难道他就不怕那些人心怀记恨,从中作梗,扰乱南征的大计么

魏孝正想着,就见身边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帮主掌门,默默的向坟地中走去。

他们各自走到一块墓碑前,驻足而立,望着墓碑上面的那个名字。

魏孝惊讶的发现,那些人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悲凉之色,比起开始时那明显是敷衍的神情,不知要真实多少倍,明显是发自内心。

一位须发皆白的帮主,忽然对着墓碑,深施了一礼,朗声道:“泰菴,天龙帮弟子,当年仇家寻仇,曾替老夫挡过三刀,手臂上三道伤痕,深可见骨,天龙帮帮主,龙烈谨记”

魏孝大吃一惊,却见又有一位威名赫赫的掌门,在坟前拜了一拜。

“田会,三山派弟子,入门只有半年,临危受命,毅然参战,面对强敌,不曾退让半步,最终力竭而亡,人虽死,却不辱我三山之名,三山派掌门,谢盛谨记”

“洪威,四海帮海落堂堂主四海帮帮主,田衡谨记”

“周绁,沙叶派弟子沙叶派掌门,左丘谨记”

“谢鸣,乌沙帮弟子乌沙帮帮主,付信谨记”

越来越多的帮主掌门,走上前去,来到本帮本派的帮众弟子坟前,高声喊出了墓碑上的名字,并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坟中之人生前的事迹和他们的名字,永远不会被遗忘。

恍惚之中,魏孝已经听不清那些坟中之人的事迹,只能从他们的帮主掌门口中,隐约听到他们的名字。

可魏孝觉得,这就足够了。

正文 第六百零六章 狼狈的南征

魏孝走到刘赫身边,将那个他一直在看,却从来没有看懂的男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轻声道:“头儿,他们一定都听到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刘赫抹去眼角的泪水,表情也随之变得坚毅。

他转身大步而去,翻身上马,带着南征的大队,踏上了征程。

刘赫没有再回头去看,也没有再去想,那些帮主掌门刚才那么做,到底是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后来听大耗子说,那日他亲眼看到,那些帮主掌门在墓碑前,从清晨一直站到日落,才默然而去。

那片坟地,后来也变成了蜀地阵亡将士的埋骨之地,每年清明,都会有无数的百姓前来祭拜。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其实并没有亲人埋葬在这里,可他们仍是年复一年,从不间断,就只为祭奠那些为了蜀地而献出生命的英灵。

南疆之险,不在于山路崎岖,也不在于河水湍急。

真正让所有益州士卒感到不适应的,是南疆那难以琢磨的天气。

刚刚还是艳阳当头,热的让人打不起精神,转眼乌云密布,又下起瓢泼大雨,雨水落下,温度急转而下,打在身上,更是寒气逼人。

一万意气风发,准备一举平定叛乱的部队,还没有完全进入南疆的腹地,只是刚刚越过边境,就病倒了一半。

不久之前刚经历了一场暴雨洗礼的南征部队,此时正在泥泞的山路中艰难的前行着。

本来就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泥塘,再加上还要带着一半的病号,可想而知,刘赫此时的糟糕心情。

更让他感到憋屈的是,在这片他们从未涉足过的土地上,没有地图不说,就连向导也没找到一个。

没想到南疆人如此的心齐,竟是没有一个人肯给这些益州军做向导,刘赫一开始还是请,后来就变成了抓,可抓了几个,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愣是没人肯答应。

这让刘赫在不得不敬佩南疆人骨气的同时,也开始为自己的这次南征之行犯起了愁。

民风不仅彪悍,而且还团结,这样又能打又不服输的南疆人,想要让他们俯首称臣,哪有那么容易

在南疆的地面上走了三天之后,在庞统和钟离寻的提醒下,刘赫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