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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玉蟾奴痴痴的笑着。当坐起身来,锦被缓缓脱落,丰满的身躯没有半点遮掩,红色蓓蕾,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对于她来说,活着比死更艰难,她屈辱的活着,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侵蚀,她早就没了半点尊严。聂金、杨莲,她想看着这两个人死,等他们死了,她玉蟾奴会唱一首关中民谣,重新归于苍茫的黄土。

今天,倒是个惊喜,不管怎么说,她做了一次真正的女人。

赵有恭心中一阵苦笑,看来对这个玉蟾奴,还真是看走眼了。不错,她真的不怕死,所以用死来威胁她还有用么哎,所有的计划都稳稳地进行着,没想到却在最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出了问题。这个玉蟾奴,是杀了她,还是留着她

系好腰带,赵有恭转过头来,微微笑了笑,“女人,你说我该杀了你,还是该留着你”最大的难题,却抛给了玉蟾奴,也许这就是赵有恭聪明的地方了。

玉蟾奴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听了赵有恭如此问,她先是愣了下,却并未急着回答。

戌时的天早已黑透,微弱的烛光下,玉蟾奴伸出,站在地面上,身上不着寸缕,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了屋中男子。

“你是谁”

“该你知道的自然知道,不该你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赵有恭嘴角含笑,神色出奇的镇定,玉人自是美的,可这时他眼中却没了半点。

玉蟾奴紧紧地咬着粉唇,那颗心也轻轻颤抖着,她觉得这个男人好狠,刚刚在床上温声细语,下了床却变得如此不近人情。美眸里泪光闪烁,有柔情,也有恨,久久未语,可最终还是玉蟾奴先开了口,“你走吧,不管你是谁,这次我会帮你”

“为什么要帮我”

玉蟾奴痴痴冷笑,不无讥讽的鄙夷道,“不为别的,就因为你今天让我做了回真正的女人,当个嫖客还要付赏钱的,我玉蟾奴上了你,总该许你点什么的”

轻轻转身,玉蟾奴坚定无比的朝着床榻走去,她还是有些累的,躺在榻上休息下也是好的。语出清冷,只是颤抖的肩头却已经出卖了她。

赵有恭眼中透着股冷意,双手紧紧握起,这个女人把他当成鸭子了想他赵某人身为楚王世子,哲宗后人,竟然沦落到当鸭子的地步,办点事,还得靠一个女人的可怜来解决问题。呵呵,也许聂金能忍受这种屈辱,但他赵某人是忍不了的,如果征服不了这个女人,那就杀了她。

心神一定,赵有恭紧窜两步,拦腰将玉蟾奴抱了回来,扳过女人肩头,双手用力,将她放在了桌沿。看着俏脸含笑的女人,赵有恭不无讽刺的笑道,“玉蟾奴,你这是在玩火”

“对于我来说,你跟聂金没什么两样,玩火你有么”

“那就试试”冷哼一声。腰带剥落,赵有恭再次将玉蟾奴按倒在身下,“玉蟾奴。你记住,本公子不是聂金”

玉蟾奴紧紧勾着男人的腰。一双手揽着男人脖子,双目含泪,小嘴轻哼,“那就让我做你的女人”

“会的”

一场盘肠大战,直至红烛将尽,玉蟾奴疯了,她好像不要命的索取着,她要满足。她要榨干这个男人,因为过了今夜,再不会相见。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甚至连他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的眼神,是他的火热,还有那份霸道。

时光匆匆而过,玉蟾奴早已娇软无力,看着慢慢走向门口的男人。她终究是忍不住叫了出来,泪水滑过脸庞,她的手紧紧抓着身边的软被。“你还会来找奴家么奴家要做你的女人”

站在门口,长长地舒了口气,赵有恭没有回答,猛地拉开了房门。

男人走了,玉蟾奴用被子捂住脸嘤嘤哭泣起来,这个狠心的男人,难道说句谎话哄哄她都不愿意么

这个像风一样的男人,从出现那一刻,就打破了她所有的一切。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如果碰不到他,她玉蟾奴还是那个玉蟾奴。心中没有那么多,没有那么多念想。可见到了,心也不平静了,可偏偏这个男人撩拨了她的心,却一走了之,什么都没留下。

玉蟾奴心里有一个男人,可笑的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长相如何,这种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东厢房里,聂金还在熟睡,旁边一个女子早已昏睡过去,赵有恭推门而入,扈三娘便走了过来,“殿下,时间差不多了”

“嗯,你带这个女人走,估计过一会儿二郎就该到了”说完话,赵有恭提起聂金,迈步离开了东厢房,而扈三娘也没敢多做停留,裹起床上女子,很快就离开了琉璃院。

雅致的西厢房里,躺着一男一女,不知何时,男人睁开了眼,揉揉双眼,只是往旁边看了看,那男子就吓得脸色如土,咕噜一下从榻上滚到了地上。顾不得身上只穿着一条亵裤,他跪在地上不断磕起了头,“夫人,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小的多喝了几杯酒,求你饶了小的,求你了”

磕着头,泪水已经淹没了脸庞,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比当街的娘们还娘们。

看到这个男人,玉蟾奴笑了,笑得却比哭还难看,“聂金,你怎么就求饶了呢你刚才的胆子哪里去了就你这样,怎么配做一个男人”

玉蟾奴的话够狠也够毒,想来大多男人都受不了这等刺激的,可偏偏聂金是个异类,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磕头如捣蒜,双手照着自己的脸扇了起来,“夫人,你说得对,小的不是男人,你就当小的是条狗,汪汪汪汪”

呵呵,好狗,真是一条好狗,玉蟾奴不明白,聂金一堂堂男儿,为何要如此害怕一个太监还学狗叫,真的是太可笑了,不光聂金可笑,她玉蟾奴也可笑,怎么当初就和这个男人订了亲呢

“聂指挥,我玉蟾奴何德何能,居然能养你这条狗滚吧,赶紧滚”

“养得,养得,夫人天资聪颖,什么狗都养得的”

“滚”

“是,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聂金草草的抱起床上衣服,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自始至终他都没留意到这里是西厢房,而不是东厢房,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发现了又如何杨莲会管你是西厢房还是东厢房么此时的聂金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命去,他太清楚杨莲了,这个太监阴沉狠毒,杀人不眨眼,抢了他的女人,那会是什么下场

还未离开琉璃院,聂金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直接跌坐在地。

一个黑衣人笑眯眯的看着聂金,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刀,“聂指挥,你真是好雅兴啊,竟然连杨监事的女人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