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却不由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连詹兄也认为此时的时局除了投降再无出路了吗”上将军尽量克制情绪,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还是相当信任的。
“我并没有说投降,也没有说不投降,只是我认为现在做决定还不是时候。”瘦叟继续说道。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决定”上将军继续问道。
“月圆之夜”瘦叟果断回答。
“月圆之夜殿下下葬的日子,为什么”上将军愈加不解。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自会知道。”瘦叟寥寥地说完几句,就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他是满朝群臣当中,少数几个保持中立的官吏之一。
这个瘦叟就是大名鼎鼎的玄易门门主、也就是朱清的师父、同时也是钦天监太史詹无命
钦天监只是十大监署下的分支署衙,地位远不如三大国府和十大监署的总领那么显赫,但是詹无命在整个朝野当中,说出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之所以会有这种威望,是因为满朝群臣,都受到过詹无命的指点
所有人的命格,都必然存在着各自的缺陷,而有些缺陷在某些特定时机,往往是致命的,高明的卦术师一眼就能看透这些缺陷,并找出破解之法。
无论是上将军还是魏贤忠,都在各自的命格中有求于詹无命,而且还不止一次受惠过,像他们这样的地位,一个人的命格,往往关系到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所以对于詹无命这个人,都有一丝敬畏之心
此时此刻,詹无命站出来化解两大高手的生死相拼,无疑是他已经卜筮出了什么,而月圆之夜又是殿下大葬的日子,就更让群臣们互相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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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章 消失
“也罢,老夫就等到月圆之夜,在殿下大葬之日,必须要交出军权,否则我将血洗军机阁”
魏贤忠满脸狞色,恶狠狠地盯着上将军片刻,随后拂袖离开了玉皇殿。
群臣也就随之散去,玉皇殿恢复了常有的冷静,只留下一群侍卫留在门外值守。
上将军刚刚走出皇宫内苑,身后就涌过来一大群文武同僚,其中就有刚刚背叛了他的金铠大将。
众人欲言又止,但纷纷露出了惭愧之容。
上将军只是略一驻足,在他们的身上扫过一眼,便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多说,随后叹息一声扬长而去。
离开皇宫,这些曾经追随他的部下和同僚,也将行同路人,之前的交谊一笔勾销,月圆之夜之时,他们将是你死我亡的对手
但是当他回到军机阁门前的时候,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那里有一个人正在等他。
这个人就是詹无命,刚刚在玉皇殿为他解围的钦天监太史
“詹兄,你”上将军略感意外,这个时候还敢出现在军机阁,无疑是要受到魏贤忠的排斥和迫害,因为在军机阁四周,有很多千岁杀的暗线在秘密监视。
“冒昧拜访,还望将军不要介意。”詹无命却波澜不惊,一如平常的走动随心自然。
“当然,请”上将军把他迎进府邸,径直前往了自己的墅阁。
一路行来,詹无命见到了军机阁别院当中所有情景,所以刚刚落座之后,就连连摇头说道:“军机阁已成了最后的净地,连我都不得不前来避难。”
“詹兄说笑了,以你的身手,阉狗还不会为难你,而且你只是中立状态,并没有直接跟他作对。”
“现在的情景,中立就无异于是跟他作对,难道不是吗”詹无命举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阉狗倒行逆施,迫害忠良,他绝不会有好下场”上将军愤恨地道。
“魏贤忠有没有好下场,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邺城全体百姓,必将生灵涂炭”
“生灵涂炭詹兄的意思是我们真的无法阻止国破家亡的命运”
詹无命颔首道:“不错,所以投降或许是个最好的选择,否则全城数千万百姓将无一例外惨遭灭杀”
“既如此,詹兄为何还要等月圆之夜再让我决定是否投降”上将军略有不快地道。
“月圆之夜,只是一个捉摸不定的变数罢了,它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琅琊国即将覆灭的命运,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有时间作出部署,到时候护送全体百姓从宣武门逃走。”
“让老夫当逃兵哼,就算杀了我也做不到”上将军聂征猛然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詹无命却面不改色:“将军的义节令人钦佩,只是你真的忍心,看到数千万民众倒在大昶军的铁蹄之下”
“我”聂征咬牙切齿,但却无法面对詹无命的质问。
“守卫疆土,是在国体完整的背景下才能存在的使命,如果都城已经亡了,那么将军的使命,就是守护全体城民安然撤退,给他们一条能够逃生的出路。”
“逃出去又如何整个琅琊国都已灭亡,只要还生存在这片土地上,就全都是大昶国的国奴,除非他们远走高飞,到异国他乡做一群没有国籍的浪人”
“非也我所说的月圆之夜,就是一个相当离奇的变数”詹无命再次呷了一口茶。
“到底怎么回事”聂征急声询问。
“月圆之夜,京城之内必将要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关系到琅琊国脉是否能够延续,而决定这一结果的居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淼境业修”
“什么琅琊国脉还能延续”聂征愈加不解地问。
“不错,将军不要忘了,殿下的遗体虽然回来了,但是关乎琅琊国脉的国玺却依然下落不明”
“你是说月圆之夜,殿下大葬的日子,国玺将会重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