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非神念不可捕捉。
而此刻三座法台之上,仅仅有着两座法台斗法。
天位法台,冯三剑手持重剑,目光炯炯,聚精会神地和平都观主魏元斗法。
而人位法台之上,云台七老之一,一位老者正在对阵一位平都观的神仙道士。
另外一座地位法台却是空悬,盖因,双方都在等着大荒剑派的那位天仙,空出手来。
“诸位道友,你觉得到底谁会胜”冲虚真人一脉的弟子,吴川面相富态,这时就是笑着说道。
“平都观主吧。”
师弟秦云思索了片刻,不确定地说道。
“水姑娘以为呢”
秦云突然笑着问道。
“我吗”正在观看法台之上斗法情形的水瑶扭过脸来,雪腻脸颊莫名一红,在秦云灼灼目光注视下。
眼睛焦点,最终落在其人手边的茶盏上,轻声道:“应该是那位平都”
“冯三剑。”
“大荒剑派”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说起,陆北目光微讶,看了一眼太阴星宗的许晴,发现此女也正在打量自己。
陆北微微一笑,然而见许晴神色不变,目光探寻意味仍是不减,他便收回目光,不再出言。
水瑶则是一脸迷糊地看着自家师姐和陆北,轻声道:“为何是那位仅有天仙道行的冯道友呢”
鉴于陆北先前的回答太过含糊,水瑶,这时就是一脸好奇地望向自家师姐。
“平都观主在南赡部洲以为凡人占卜打醮,驱邪辟神,以此搜集香火而这一脉据说神仙凝就法相不走寻常之路,不修本我元神,而是修成一座金色莲台,以香火之力燃烧,这法门虽然玄妙无比,但此辈似乎总是止步长生之门,纵观历代平都观主,除了创出这种法门的祖师平都真人其余无一人成就真仙。那么,不是这法门有所残缺,就是另有玄机。而那位大荒剑派的冯道友,剑法刚柔相济,剑气四溢之处,虽然纵横捭阖,但又阴阳互转若我没有猜错,此人应是无意间领悟了某种剑意。”
许晴一针见血道。
“剑意真仙”水瑶目瞪口呆,檀口微张,眼看又要
就是被自家师姐给狠狠瞪了一眼,圆脸少女忙是闭上嘴巴,心中犹然震惊不已。
这时,突然转头看向正好整以暇地观看斗法的陆北,少女心中一动,轻声笑道:“太微道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
水瑶撅了撅嘴,心道,果然又是这样吗
她早该猜到的。
太阴星宗的许晴,也是神色古怪地望着陆北。
心道,为何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陆北心中自嘲一笑,目光有着莫名光华流转。
转头望着太阴星宗的迷糊少女,各种纠结的表情,他心中也多少有些无奈。
心道,他和这位太阴星宗的许晴师姐,为何,会有一种拿错剧本的荒缪之感。
奈何,人家将他要说的都给说完了,而且比他说的还要详细,他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他倒是不识平都观的那位魏老道,但却也能稍稍看出其人所修法门的问题。
果然,长生之法,并非俯拾皆是。
若非如此,当年他何必要和猴王渡过茫茫大海,来到西牛贺洲,斜月三星,求仙访道。
真正的长生不老之方,岂是谁都可以修炼的。
不知不觉间,人位法台已然分出胜负,云台七老之一的老者一掌之间,便将平都观的那位中年道人,一掌拍飞。
中年道人面容微变,道髻散乱,一身气息萎靡。
“道友手段精妙,贫道心服口服。”
平都观的这位神仙道行的中年道人,目光在对面的云台七老头上的白发上看了一眼。
“为争一时之气,便使用大幅度消耗寿元的秘术,真是值得吗”
中年道人想了想,找不到答案,摇头一笑,转身便退出法禁空间。
“哼,老朽云台山,岳山。”
老者这时,面色红润,好似婴儿,一双绽放精光的老眼,悄然望向远处的玄诚子,目光毫不示弱。
显然,这倔老头,分明还记得玄诚子方才的无视言语。
可惜,玄诚子此刻如在场很多人一般,皆是没有将神念放在人位法台上的斗法之上。
毕竟就算一方在人位法台之上连赢三场,也只相当于在天位法台上胜得一场。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她可是识得
不过,尚有一些散仙发出惊呼。
盖因,这时,蓝色水碑之上,“大荒剑派”等等字样,突然连连跳上几格,一跃而上首位。
一生都未曾见过真仙神通玄妙的诸位散仙,望着洞庭龙君的目光,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崇敬。
就像凡人往往知道大海之广阔,高山之巍峨,星空之浩瀚但若亲眼见到,当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而就在众仙目不转睛地望着天位法台之上的斗法一幕,为其深深吸引之际。
恩,实则,仍有两人的目光例外。
三荆龙君的炙热目光却是停留在杨婵身上,在曲线玲珑之处,停留颇多,这目光渐渐有若实质,近乎带着一丝猥亵的意味。
杨婵本来正在观看场中斗法,一边映证自身道行,忽而心生异样,她猛然运起法力操控宝莲灯,遮蔽自身气机的同时螓首偏转,神色惊怒地向三荆龙君望去。
俏脸如霜,一双晶莹明眸,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怒,而眼底分明有着一丝杀机在流逸。
周身气息凌厉,宝莲灯已经落在掌中,只待催动,镇杀此獠。
三荆龙君身形剧震,眼睛之中赫然淌出两道血泪,心中已是震怖。
不过,三荆龙君却以飞快的速度,若无其事地搽了一搽脸上血泪,讪讪一笑的同时,忙是走到此刻正在聚集会神地关注场中形势,恍若一无所觉的洞庭龙君元章。
“大兄,您看,这何人可以获胜”
元章头也不回,淡淡笑道:“不出三息,胜负必分。”
三荆龙君此刻扭过脸来,一双血红的眼睛,得意地看向了杨婵,微微狎昵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
杨婵脸颊苍白,目光压抑着怒火,藏在素色宫装长裙的玉手已然一片冰凉。
她只觉心口发闷,头都有点儿晕,气得浑身颤抖。
青稚在一旁目光闪烁,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心中极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