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婴孩儿,不错眼珠打量。
杨婵笑道:“晴晴,怎么没和你涵涵姐一起玩儿”
“涵涵姐说她要修炼呢。娘亲,你什么时候教我修炼啊”
陆晴眨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小声问道。
杨婵牵起陆晴的小手,缓步转过一架屏风,柔声道:“晴晴,你还小,再等两年,让爹爹教你修炼。”
“可爹爹,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啊。”
女童说道。
杨婵清丽如雪的玉容上现出怅然,幽幽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梨花木制的桌案上,宝莲灯突然明光闪耀,异象诸般。
杨婵颦了颦眉,探出修长白皙的玉手,宝莲灯落在掌中,就是传来一道缥缈至高的神念传音。
半晌之后,杨婵面色变幻,目光复杂。
她低下身来,双手扶着自家宝贝女儿的肩膀,柔声说道:“晴晴,你不是想爹爹了,娘亲一会儿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陆晴欣喜地点了点头。
西梁女儿国。
那女太师到了驿馆,将结亲之言对唐僧解说了一番。
唐僧闻言,自是百般不许,但行者却在一旁不停撺掇,八戒只听得口水直流,恨不得以身相待。
猴子本意,就是骗西梁国王倒换了关文,以防再生变故。
唐僧听行者一番叮嘱,也有了虚以委蛇的心思。
女太师见唐僧答应,心头大喜,她又拿一双妙目看向陆北,道:“好教圣僧得知,你这位弟子”
“嗯,那个,这陆瑜施主不是贫僧弟子。”唐僧连忙说道。
女太师怔了一下,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圣僧,那就再好不过了。陛下的意思是将陆瑜和我结亲。”
说到最后,一颗螓首渐渐低垂,不过声音依然保持清朗。
陆北神情微顿,心道,这怎么还有我的事
正待出言拒绝,却听行者笑道:“既太师有此美意,那正好可双喜临门哩”
女太师惊喜地抬起头来,问道:“就不知陆公子是怎么想的”
陆北正要说自己已有家室,不宜再行婚娶。
却被猴子扯了扯衣袖,神念传音,让他不要乱说话。
陆北索性看猴子还要玩什么名堂,迎着女太师征询的目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但女太师却会错了意,鬼知道她是不是觉得陆北因为害羞,而默认了呢
女太师整了整垂落胸前的一缕秀发,竟有几分小女儿娇羞姿态,“既已说定,我便回去禀告国主了。”
说着,便是告辞离去。
待外人一走。
“哥哥,这怎地就没人看上你我兄弟”
八戒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压得椅子嘎嘎作响,大脸盘子上犹带着愤愤不平。
行者笑道:“呆子,你真以为师父要入赘那西梁国么”
“你道怎地”老猪问道。
行者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倒换了关文,然后他们先行离了西梁国,而后再接唐僧。
八戒闻言,愤懑之意才纾解几分。
唐僧说道:“徒弟呀,你们可莫忘了接我”
行者调笑道:“师父,你就算在此地做了那国主丈夫,又能怎地岂不比你到西天取经,风餐露宿一路,要强上许多”
唐僧摆了摆手,端色道:“莫要胡言,为师一心向佛,倒是这太微陆瑜施主,可在此地入赘。”
陆北道:“我才不行,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哪里还能再添人”
老猪眼眸转了转,有些好奇,却也不敢问。
第二日。
驿馆传来旨意,言道:“西梁国主召见诸位圣僧。”
唐僧一行便在礼官的带领下,向皇宫而去。
但见飞角斗檐,回廊假山,沿着汉白玉垒砌的玉阶向上走去,立身于富丽堂皇的大殿中。
只见女官分列朝班,这些就是西梁国的文武百官。
远处,珠帘碧翠,宫娥侍立。
一个头戴宝冠、面容姣好的女皇端坐于龙椅上。
衣着华美,气度雍容。
两道蛾眉之下,一双丹凤眼描着淡淡的红色眼影,鼻梁如玉,樱唇圆润,妙目比波,向唐僧一行人望去。
第一眼,自然落在了站在前列、当先而入的唐僧身上。
果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和尚,他面容儒雅,眼眸清正,女皇不由心生欣然之意。
若是这般一个和尚,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正在这时,却听得女官窃窃私语,间或有阵阵笑声响起。
西梁国主循着众人目光,抬头正见一个肥头大耳,容貌如猪所谓如猪,自然是因为那两个翻鼻孔。
老猪正在四处张望,一双猪泡眼不停在殿中女官身上逡巡。
“八戒”行者连忙扯了扯老猪的袖子,中止了老猪的心猿意马。
见得这如此滑稽一幕,女皇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来,不过却以一方手绢遮住檀口,但丹凤眼中已然满是笑意。
恰在这时,一双清冽目光幽幽投来,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七分冷漠超然。
女皇甫一对视,就如遭雷亟,一双顾盼生辉的丹凤眼也恍若失去了焦距般,定定地望着那一双冷冽清澈的眸子。
那眸子锐利如剑,似乎一下子刺入了她的心口。
陆北眸光渐深,嘴角突然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意恍若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很难有温度可言,却又让人感到油然而生的亲近
因为,在陆北看来,这位女儿国国王,她的身上竟被下了佛门禁咒之术
女皇眉睫轻颤,丹凤眼眸低垂,不知何时,两抹红晕悄然爬在了白腻的脸颊。
不远处的太师见此,心头微惊,“陛下不会看上了那陆瑜吧”
“陛下,陛下”
太师低声唤道。
女皇回过神来,再次看向那唐僧,竟再无方才的那般心神触动。
她面色淡淡,说道:“圣僧远来劳顿,这一二日休息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