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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维克多神色有些怪异,立刻道:“首领,你没事吧”

维克多举着手中的信纸,苦笑着刚想说些什么,窗外,巨大的轰鸣掩盖了一切,那天空中绽放的花火更是让他窒息。

仅仅是下一个瞬间,他陡然站了起来,略显肥胖的身躯表现出的远不同于平时的精悍,只听他道:“传我命令,将这红布条绑在右手臂膀处,视同样作此标记的人为同伴。整个巡逻营以大队为单位,分成八个小队,以玫瑰城堡为中心点,向八个方向支援,记住了,我们的任务不是平息动乱,而是安抚民众。”

“安抚民众”瘦高男子有些不解道:“仅仅是安抚民众”

“是的,仅仅是安抚民众,我们最擅长,也只能做的就是这些,至于平息动乱,自然会有人去做。”维克多拿起了佩剑,带头向外走去,边走边道:

“这一次,不就有功,但就无过,总得在沐恩大公面前露露脸,不能显得太无能”

“沐恩大公露露脸”瘦高男子更疑惑了:

维克多忍不住一脚踢在了这瘦高男子的屁股上,怒吼道:“快,还不给我快动起来”

“啊,是”

军务大臣府邸。

伊利亚德背着手立在窗前,看着那骤然在天空中炸裂的花火,原本严肃的脸上陡然绽放出了一丝笑容,虽然那疤痕扭曲,仍旧显得可怕,但他却仿佛陡然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终于开始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也别让玫瑰领现存的这数百万智慧生命失望。伟大的伊戈尔,玫瑰领的王,这个天地间最高贵的几个姓氏之一,请不要让所有对你仍旧抱着期望的人,失望啊”

失态的呢喃了几句,那声音细微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而当他再次转身时,他已经又成了那铁血的伊利亚德。

冷目如电横扫过眼前的数位全副武装,笔直站立的军人,他暴喝道:“我们是玫瑰领的战士,我们守护着伊尔马苏城内的父母亲人,现如今有人想要破坏我们的家,我想问你们,该怎么般”

“杀杀杀”整齐划一的吼声,如同炸雷一般自这几位战士口中爆响:

“按照计划,所有人出击。告诉战士们,这是在守护我们最后的家园,没有退缩的余地。”

“诺”

某一处,阴影角落中。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嘎嘎,我可都快等的急死了。”雷迪看着天空中的花火,仿佛盼了无数年,雷迪激动直接抱起了身边的人:

“停,停,救命啊”夏佐费力的从雷迪怀里脱了出来,他喘息的揉了揉胸口,感觉似乎要断裂的肋骨,不由的拿手中的法杖狠命的敲击着雷迪的脑袋。

“你没急死,我快被你碾死了,你不知道法师体力弱吗啊,啊,啊”

那法杖和钢铁头盔碰撞发出的砰砰声在四周清楚的回荡,可雷迪一点都不在意,他将自己的面甲放下,提着巨大的战剑,直接振臂一呼,道:“兄弟们,憋到现在,终于该我们上场了。记住了,我们的敌人都是些丧失了人性的恶魔,不需要留手,不需要怜悯,给我毫无顾忌的杀”

“杀杀杀”

伴随着一声声暴喝,他们如同出栏的猛兽,不可一世的扑上来那些正在肆无忌惮杀戮的敌人,而他们的右臂上,都飘散着一条条和红月光辉交相呼应的红色布条。

第616章 反攻下

当所有的毒蛇倾巢而出,当反攻的花火在半空中炸响,沉浸在血与火,混乱和死亡之下的伊尔马苏城内,有更加恐怖的力量被唤醒了。

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中,或巨石嘎吱吱移动,或墙壁轰然倒塌,一个个隐秘的大门被打开了,露出了深邃而悠远的黑洞。

这个世界有各种恐怖的魔兽族群,有毁天灭地的法术,有一人破一城的超凡强者,自然,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在修建城池和堡垒是都会考虑到这些因素,所以,几乎只要是完整规划出来的城市必然都会有完备的地下城防系统。

无论是大规模战斗时,无论是应对飞行魔兽空袭时,快速疏散人群,又或者某些地下潜行的魔兽攻击时,有效的防御,这地下城防系统都是极为重要的。

而作为这个系统内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藏兵洞是必不可少的,现在,属于伊尔马苏城的藏兵洞大门被打开了。

黑暗中,有火光亮起,在沉稳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铿锵声中,成群结队的战士们从黑洞中走出,带着灼热的吐息和嗜血的眼神,他们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军团。

细看,这些战士各有不同,有的全身包裹在厚重的钢铁铠甲之中,他们一出来就迅速的组成整齐纵横的队列,钢铁大盾挡在前面,武器是清一色的巨剑,搭在大盾之上,他们就如同移动的城墙沿着街道压了过去。

有的则是四五个人组成小队行动,有射手远攻,有守护者阻敌,有斥候探路,有强攻者杀敌,他们分工不同,但配合极为默契,一出现后,就如同挥洒出去的子弹,各自飘向各自的方向,带起一阵阵腥风血雨。

有的是迅捷的刺杀小队和呈队列的神射手搭配,刺客们在阴影中游走着前进,每一次隐匿,潜行,刺杀,如同行云流水般畅快,却又带着莫名诡异,一击必中。

而弓箭手们则高高的居于制高点上,他们或是身前箭矢堆积如山,手中大弓开合根本看不见弓弦的影子,只有密集的嗡嗡声传来,就将一只只箭矢如同雨水般倾泻而下。

又或者沉稳不动,搭箭,开弓,射击的速度缓慢却极有韵律,每一箭出击,就如同流星赶月,例不虚发,必然会带走一条生命。

有的则显得较为可怜,偌大的藏兵洞中走出了仅仅只有极少的十多个人,穿着打扮也各有特色,但当他们出手时,无不是一人阻拦在一群人的面前而毫无惧色,手中武器挥舞或气刃纵横,或轰鸣阵阵,所过之处房屋倒塌,大地开裂,暴动者更是在惊恐中节节败退。

更有胜者居然从藏兵洞中牵出了一匹匹六足角马,这些角马大都高大壮硕,浑身佩戴一层黑色鳞片状钢甲,连头脸都不放过,而他们的主人也是统一的高大黑甲骑士,手中的三米开外的骑枪闪烁着冰寒的锋芒,几乎就是可怖的人形杀戮机器。

而当他们整列冲锋时,骑士们的无言沉默,和马匹的兴奋躁动形成了显明的对比,他们所过之处,所有的反抗都成了徒劳,敌人或是在恐惧的四处躲避或者在哀嚎中被践踏而亡。

一切过去,只有满地的残肢断臂和鲜血汇聚的小溪,那仍旧在半空中回响的阵阵马蹄声诉说着他们的残忍杀戮。

在这混乱的世界中,无论是伊尔马苏城以前构建的人口普查制度多么完善,都已没了半点用处,当玫瑰领之外的土地渐渐沦陷,逃难的人口蜂拥一般的冲进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