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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到地方诉苦。

可今儿不同了,如果刘福旺一如既往的只想当个孝子,不管子女死活,那么她刘氏宁愿撕破脸皮,也得给闺女和儿子争取些权利来。

“老大,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今儿你媳妇说这些混账话来戳你娘的心,你就不大嘴巴抽她。老大啊,娘将来还指望靠你养老送终,可你现在瞧瞧,你这混账媳妇眼里已经容不下你娘了。”郑氏说着便小声哭起来,那惟妙惟肖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见了,准能以为刘氏拿鞭子抽婆婆一顿了呢。

“娘,我媳妇不是这个意思。”刘福旺一脸着急的帮忙解释,自古以来婆媳是个大问题,他个庄稼汉夹在间变得满头刺。

一边是养育自己成人的亲娘,一边是媳妇和子女,他两头都得顾,两头都不愿意得罪了去。

“娃他爹,我今儿也不为难你了,娘要是不依了我的事,我就带着菊花他们搬出去住。总归我们娘几个有有脚的,一口饭还是找的地儿吃。”刘氏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者说她在潜意识被人欺负太久,紧绷的神经已经承受不了郑氏的无理取闹,一下子爆发出来,说出的话吓得整个屋子里头的人顿时愣住。

“大儿媳妇,瞧你说的啥话呀,哪有让你们娘几个搬出去住的理。”刘老爷子见场面的形式有些不妙,如果继续让郑氏和刘氏斗嘴下去,估计刘氏会直接提出分家,他情急之下只能打着马虎眼说,“这康土舅舅不是还没对外说么,等事情定了,我们再说也不迟哈。”

刘老爷子说出的话,主要是为了缓和目前紧张的局面,既没把话说白,也没把刘氏的后路堵死,年纪大的人,真心适合当和事老。

“爹,我今儿既然敢把话说出来,就绝对做的到。我虽然是个孤儿没个娘家可依靠,可现在有菊花他们几个在,也不是啥都没有的人。”刘氏说着便委屈的大哭起来,她不是针对任何人,只是想到自己就没爹没娘的身世,连累了自己的子女跟着受苦受累。

刘氏哭着继续说,“康土,这事当做大伯母同你定下了,工钱多少不打紧,只要将来能给你菊花妹子办个体面的婚事就成。”

“大伯母,这事”刘康土夹在间也感到十分为难,一边是自己不讲道理的阿奶,一边是长久以来特爱二房人的大伯母,掌心掌背都是肉,他并不想得罪了其任何一个人。

“康土,这事你要是敢依了他,往后就别认我这个阿奶。”郑氏顿时也来了脾气,她做的一切举动,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刘家唯一女主人的地位,在刘家,她得有绝对的话语权。

“阿奶,你这不是为难”刘康土听了郑氏的威胁,彻底寒了心,他总算能体会到子当初绝望的滋味。

郑氏老是喜欢用这种亲戚来威胁人,其实效果不太管用,反而会把彼此拉的更远,要是遇到像子那些心肠坚硬的人,管你是谁的直接断关系了事。

人活一世,谁会愿意被人牵着鼻子不断威胁拿捏着,越是亲近的人,越不应该提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

刘康土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到了眼前的亲奶奶那里,什么事情都变了味道,她说出的话,总是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往人的心窝里戳去呢。

“老婆子,瞧你说的啥话,还不赶紧的进屋歇息去。”刘老爷子听了郑氏说出的气话,立马开口站出来打圆场。

他现在看到的情况同之前一样,那时候她也是用这种方式威胁子,结果证明子压根不怕,郑氏一点便宜都捞不着,还白白失去一个聪明的亲孙女。

“我今儿还真就把话放这儿,康土,你要是敢依了她,从今往后,也甭叫我阿奶了,当不起。”郑氏不去理会刘老爷子给出的台阶,今儿她要是不能在众人面前把刘氏压下去,往后刘家还有她说话的份吗。

“康土,你”刘氏听了郑氏绝情的话,心里跟着凉了一大片,她突然间好希望,眼前站的人是有想法的子,而不是刘康土这个孝顺的孙子。

“阿爷、阿奶、大伯母,我舅找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刘康土被郑氏逼的有些心烦意乱,他不想夹间为难,左右不是人能处理的事,还是先逃出去,回头和子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才是上上策。

刘氏见刘康土逃命般的走出去,心里顿时没了底气,她一直用衣袖抹着眼泪,受的委屈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头也不回的朝自己屋子走去。

“娘,我、我进屋瞧瞧去哈。”刘福旺不是懂浪漫情调的庄稼汉,但刘氏同他夫妻一场,加上刘氏自小无父无母,他习惯了对刘氏更好一些。

今儿见刘氏吃了哑巴亏,他这个做男人的不能帮忙说话,也不能替自己的子女同亲娘争取些什么,觉得自己很无用,心里也挺难受的。

其实在刘福旺心里,自家媳妇的做法一点都没错,她每日早起干活,多辛苦不说,可同样是儿媳妇的小郑氏呢,却每每睡到自然醒。

有些农忙的时候,刘氏干的活比他们几个大老爷子还累,自己的亲娘一句好听的话也没有,全当这些事情是刘氏应该去做的。

小郑氏就不同了,起床吃饭,几乎连碗筷都不洗一次,吃完饭还会到村子里头溜达溜达串串门,以前还老是把房里的针线活丢给刘氏。

刘福旺见了,心里渐渐的产生了不平衡的滋味,难道就因为小郑氏是娘的侄女,刘氏无父无母的,待遇就差别这么大。

“兔崽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真是丧了良心的王八蛋。早知道你这样,当时生你的时候,直接一把灰送走,省的现在拿刀戳我的心窝。”郑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霸道,她的口不停的骂着大房不适,根本不管自己说出的话有多难听。

屋里其他人见状,立马拔腿走人,刘老爷子见屋子只剩下他们老夫老妻时,才叹口气说,“你自己说说,凭啥就不能让大儿媳妇去康土娘舅那里干活凭啥小四媳妇可以不用干活,吃了睡、睡了吃,啥活都不用干。”

“我、我”刘老爷子说出犀利的实话,让郑氏连反嘴的会都找不到,可她就是逞强不愿意认输,“瓶她咋地啦,瓶是咱大哥的亲闺女,同那贱妇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