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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今天早上上朝之时,吐谷浑提亲之事,给他们二位讲了。不过这事对周曾来说,似有似无,跟没说一样

反倒是这个陈茂材却感觉出了点门道,轻簟一下眉头就说道:“大哥,我感觉这事情不应该是这么简单,这吐谷浑怎会平白无故前来和亲呢。必有一种情况,西域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让伏顺这小子感觉到了威胁,因此才更加希望咱们大唐的保护。”

周曾虽说大大咧咧,不过经陈茂材这样一点,似乎也开窍了:“应该是这么个情况,这要是和我大唐成了亲家,就凭这关系,谁还敢欺负他目前西域各国还算安慰,从位置上看,也就于阗和吐蕃对他有威胁,难道这两国要对吐谷浑用兵不成

“于阗倒是不应该,从伏阇信王子哪里也没有听说什么蛛丝马迹,并且这西域都护刚刚设立,不可能有大的动作,要是出问题肯定是吐蕃出问题了。”王玄策揉着脚分析到。

难道吐蕃要攻击吐谷浑这三个人经过这么一思索,顿时感觉事情明朗了一些,不过这终归只是猜测,最重要的得有真凭实据才能够往上面汇报。

想至此,王玄策也顾不得脚的疼痛,急急忙忙的就出了门,直奔这江夏王府。弄的周曾和陈茂材宛然一笑,又开始了对弈与争吵。

这王玄策刚进了王府大门,雪雁和小翠就冷不丁的从后面冲了出来,顿时吓了他一跳。但见这雪雁调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是不是找我的,快说”

这一问,问的王玄策只能够如实的回到,是找王爷来商议一些事情。雪雁虽有一些不满意,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还是正事要紧。王玄策看着她嘟囔这小嘴,赶忙又安慰到:“等办完正事,就去找你”雪雁随即转怒为喜。

这一切,都被心眼细小的李景恒看在了眼中,两个人打情骂俏之时,他恰巧就从红色的门廊之下经过,观此肉麻之场景,就“吭、吭”了几声。雪雁看着这个大哥,直接挤了一下眼睛,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不屑的哼了一声,就和小翠这样离开了。王玄策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了正厅。

这时候,李道宗正在屋檐之下的老树旁,一边逗着他的金丝雀,一边思索这今日之事。王玄策随即上去打了个千,施了一礼道:“王玄策拜见王爷。”

李道宗一看他来了,就放下手头的活计,缓和的说道:“起来吧,这当不当正不正的过来,有什么事吗”

“启禀王爷,这次来,正是为了朝会上所说吐谷浑和亲之事。”

莫非他有不同的见地,于是就带着好奇的心情问到:“说来听听,你有何看法”

“依我之见,这吐谷浑应该是感受到了某些威胁,不然凭借慕容伏顺之性格,断不会向我大唐提亲。吐谷浑之威胁,一方面来自于阗,另一方面则是吐蕃,这两个番邦一直夹击吐谷浑。不过这于阗王子正在长安为质,不太应该能够威胁这吐谷浑,因此重点的监控方向应该是吐蕃。定是吐蕃有了某些变故,才让慕容伏顺感到威胁自打上次和松赞干布沙阿王子以及禄东赞三人分别之后,就感觉到这几个人的不一般。如果引用得当,将是我大唐的福气,如果引用不得当将是我大唐的祸害,所以这和亲之事,我认为一定要谏言陛下慎重考虑。”

听他这一番推论,李道宗感觉的确在理,虽说和他以前的判断基本一致,不过在受到威胁这个层面上还未曾如他这般周祥之思虑,故而问到:“你说说你的判断依据”

“这几个人都是雄才大略的人物,能够亲临边境,能够体恤百姓,能够学习先进的文化和技术,开朗开明,又心胸宽阔,这就说明了他们的不一般。如果让吐蕃崛起,从两国交锋来说,自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能够将吐蕃收为己用,不仅可以震慑西域,更可以利我大唐西南边陲之防线

李道宗听完之后会心的点了点头:“你分析的都对,这吐蕃现在没事,但是估摸着百年之后可能就是我大唐最大的威胁了,因此既要用着,也得防着这次得到的探报就是吐蕃先来和亲,接着龟兹的使臣也即将到来,也是奔着和亲而来”说着,二人就安坐于老树旁的石桌边。李道宗随手提起水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王玄策

“听王爷这么一说,这事也就明朗了,这吐谷浑夹在我大唐和吐蕃之间,如若我们和吐蕃联姻,这吐谷浑自然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才有此举动。若是如此,我大唐更应该妥善处理此事,不应草草了之”

经王玄策这么一分析,李道宗也感觉在理。就又问到:“那对龟兹国之事,你如何来看”

“西域各国,情况错综复杂,虽说面上都顺服我天可汗陛下的领导,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你争我夺我想,正是龟兹国探听到了消息,于是也不甘落后,故而派出了使臣。牵一发而动全身,仅仅一个突发事件,就引起了西域各国这么大的连锁反应,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话怎么说”李道宗又问到。随着分析的深入,王玄策将心中所想,悉数讲出

第四十八回:玄策王府建道宗 陈雷小伎说景恒下

随着分析的深入,王玄策将心中所想,悉数讲出:

“这事如果把其看成一件事情,瞬间就通顺了。这松赞干布就一心想学习我大唐之文化,这和亲之事定是禄东赞亲手策划。只有成了翁婿之情,亲上加亲,才能够更加顺利和彻底的学习我大唐的文化与技术。然而和亲之消息把控不严,就被这西域各国的密探探知。所以就有了这吐谷浑、龟兹国先后遣使前来提亲。不过此事,看起来似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一方面说明了这是我大唐国力强盛的象征;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机让西域各国实心实意的臣服于大唐,只有诛人诛心,才能够让对方心悦诚服”

听此一言,李道宗感觉这个王玄策颇有见底,这不就是李世民今天之意思吗于是就想再考一考他:“目前看来,陛下并没有适龄的子嗣,这和亲之事,如何进行呢”

王玄策不假思索的回到:“例行昭君之事,从宗室之中选择合适贤惠之女子,册封为公主,下嫁西域诸藩王不就可以了吗。”

看来这事并没有难住这个青年才俊,一番夸奖与赞叹之后,只见这李道宗斜视了一眼柱子后面的李景恒:“恒儿,出来吧,躲躲藏藏的成何体统”

原来这李景恒,看着王玄策进了府内,高高兴兴准备出去闲逛的心情,瞬间就没了。一心琢磨这他会和父王聊些什么呢,于是就鬼鬼祟祟的躲在了柱子后面偷听;其实这李道宗早都发现了这一切,只是没有打破这种平衡罢了

李景恒听到父王这么一说,就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只听这李道宗诚恳的给他说道:“你也比玄策大了这么多,做人就更应该稳重一些,多向人家学学,别天天不干正事”

李景恒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听父王如此一说,心头又多加了一份厌恶王玄策之情。

看着已经了无他事,王玄策就起身告辞。寒暄之后,这李道宗也继续逗着他的金丝雀,李景恒看着自己留在这也不合适,于是也就退了出去。

离开之后的王玄策,转身就去找了雪雁和小翠相约前去雅香斋看书、习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