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众人也很是诧异,只听王玄策这样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比方说这佛教至高无上的神,佛陀,他就是高种姓,其实他很不愿意所有的百姓有这高低贵贱之分,于是就通过这吠陀经之教义,发展出了佛教,信佛之人,自从入了这佛门之后,就不再有这高低贵贱了。但是,这仅仅只是他自己的一念所想。在这最底层的百姓之中,特别是这低种姓的百姓,好不容易将这一世勤勤恳恳的修行,突然间就没了这高低贵贱之分,自然就有了这一丝失落之感,如若次这辈子不是白白的修行了吗,所以,虽说很多年我婆罗门教也是分崩离析,纷扰不断,但是在这最基层之中的百姓之间,则是有根深蒂固的百姓基础,也正是他们,推动了我们婆罗门教,在这五印度存在的根基,与有序的传承。因为下一世会为好人,会为高种姓的人。”鸠摩利罗于是又这样的对他们解释到
至此时,这王玄策等人才明白这婆罗门教发展的基本脉络,更明白了这传承的主题思想,与存在的实际根据。回想着这一路走来,特别是在这偏远的农村地区,婆罗门教的确要远胜于佛教,而佛教的寺院,包括以前的佛陀遗迹,均是在著名的城市周围,并且这甚多的佛教高僧也都是这婆罗门教之人,这其实说白了,这就犹如一座围城。低种姓的人为了下辈子可以身为高种姓,于是这辈子就勤勤恳恳的净心修身,维护这基本的教义传承;而部分高种姓的百姓,为了逃脱这种生活,则愿意脱离这婆罗门教,归入佛门。
紧接着这鸠摩利罗又这样给他们解说到:“其实,是在这佛陀明白这婆罗门教之根本主张之后,才发展出了这人不应该有这等级的划分,虽说如此,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当世修行的观念,再加上当时我们婆罗门教颇为松散,在这婆罗门阶层以及刹帝利阶层形不成有效的心里安慰,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下辈子是否还为这高种姓。于是这佛陀就趁着这个原则与集会,在这高种姓之中,弘扬佛法,寻求他们内心之中的安慰,进而这佛教,就在我五印度大地之上开枝散叶,发展了起来”
听到这里,王玄策等人也算是大致明了这两派之间,基本的发展思路。但见这王玄策转念一想就说到:“我等这一路走来,发现这五印度佛教没落也不是这一朝一日的事情,其实已经持续了很久。大师这一番辩论,可能正是在这将倒的大厦面前,增加了一把推力而已。”
“你这句话很是中听。其实在佛陀圆寂之后,佛法并没有大兴,而佛教大兴的时期,在刚才我已经说起过,就是这三个统一的时期,孔雀王朝,笈多帝国,以及曷利沙帝国。为何在这三个时期佛教会大兴呢,一方面是因为这佛教在高种姓之间传播的甚是融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国家一统,作为国王,必然要对这国内的治理做出一个统一的规划;而佛教在这各阶层平等的基础之上,则做的比婆罗门教好了很多,鉴于此等观念,所以,这各位国王,就将这佛教升格为国教,大建佛寺,大兴佛事。但是,随着国家的再次分崩离析,婆罗门教的实用性就体现出来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种姓的划分,能够更好的抵御外敌,所以,在这分裂的社会之中,可以更好的维护刹帝利阶层的统治,因此,就渐渐的升级成了这众多小国家之国教。就拿这最近的一次,随着戒日王的宾天,这五印度又一次陷入纷乱之中,佛教自然也就陷入曾经走过的循环。”
话说到这里,众人也算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这佛教在这五印度大地的兴亡更替,以及这婆罗门教在这五印度大地上的起起伏伏。这一升一降,其实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更多的原因则是观念的使然。面对着一个缺少百姓基础的宗教,要想长远的发展下去,似乎也是很大的难事。而一个扎根基层,有这甚多百姓支持的宗教,即使面对着再大的困难,也总有兴起的一天。而这鸠摩利罗仅仅只是婆罗门教再次兴起的一个引子罢了。
通过这婆罗门教僧人的论述,王玄策又等人可以说从另外的一个方面明白了两个宗教只见的根本脉络。正如玄奘法师时常教诲他们的那样,任何事物不能够只看他的一面性,更应该通过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听取不同人的阐述。对佛教的兴衰,从这鸠摩利罗的耳中,确实听到了不同的概念,对着种姓制度,自然也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虽说这个问题的解决,但是面对着更大的问题确实映衬在他心头的一个疑惑。于是就向着鸠摩利罗问到:“不知大师,对着辩经问题是怎么看待的”
这鸠摩利罗该怎么回复呢请看下回
本章完
第五十二回:王玄策细问佛舍利 鸠摩师诚心应作答上
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也有缘起更有缘灭,听闻王玄策这样一问,这鸠摩利罗于是就反问到:“王长史在我们五印度,也不少时日了,你的威名早已远播我五印度大地,并且这次是第三次出使,同时时间也不短了,小僧想先听听您对这辩经之事如何看待”
王玄策听得他的这番反客为主之语,现实一愣,接着就微微一笑道:“自从入了咱们五印度,的确发现这一别具特色的治学方式,如若在我大唐,同门之间对学问的交流,就是一方问,一方答,当哪一方答出来的问题少,自然也就败下阵来了,不过我们的治学也仅仅是很平淡,很朴实的这种,不如咱们五印度这般,争论的面红耳赤,且以成败论英雄。不过这种交流方式,我感觉也很有咱们独有的特色。”
但听他这么一说,这鸠摩利罗点了点头,接着就这样回复到:“每个国家,每个地方的确有不同的治学方式,而我五印度的这种方式也是有着古老的传承脉络。在这吠陀经诞生以后,我五印度的学者,为了时常探讨里面的论断论见,就犹如你们大唐学者这般坐在一起,相互辩论。当然了,刚开始的这种辩论的方式很是简单,并且因为枯燥,因为繁琐,进而也让人不容易更加深刻的记住,于是,到后来一方面就发展成了这种同门之间通过这手舞足蹈,外加动作的辩论方式,自然的气氛就活跃了起来,记忆力也更加的深刻,于是这同门之间的辩经就这样,经过时间的沉淀,就流传下来”
“到后来,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佛教从一开始,就算是从我们这婆罗门教产生出去的一个分支,所以也自然而然的就继承了这种辩论的方式。因为两教的教义大部分是想通的,所以在后来这两教之间的辩论方式也采用了这种形式,不过为了显得更加的庄重和严谨,我们通常提倡就是以静坐的方式,以论点论据来将对方辨倒,这也就是王长史所看到的,包括玄奘法师在我们五印度学习之时,所采取的辩论方式。不过在这街头之上,看到的辩经,因为传承的使然,则显得颇为激烈,而这也是最原始的辩论方式。”
看着王玄策又点了点头,于是这鸠摩利罗又接着说道:“理不辩不明,事不论不清,我们五印度的宗教基础,则是一本辩论的基础,探求的就是人生的真谛,追求的就是一种大同的自然思想,当然,这甚多的思想均是在等级分明的序列之中安然进行。我想你们定是想问,为何这几年以来,我一直通过这辩经的形式,将佛教打压的抬不起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