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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清江浦的生活节奏不会改变。

和其他地方淳朴的农耕社会不同,清江浦的百姓成分很复杂,几万船匠、漕丁和船工构成了自己的生态体系,很多人加入了黑社会性质的漕帮,和官府之间既有激烈的斗争,也有利益勾结,无论大明还是满清,都觉得漕帮非常难缠,主要以利用为主,轻易不会和他们撕破脸没想到的是,楚军像愣头青一样不按规矩出牌,铁了心要在地图上抹去清江浦,把所有人粗暴地赶出城外,几乎是鸡犬不留,有人偷偷躲在家里,楚军士兵却破门而入,用明晃晃的刀子逼着他们离开,稍有反抗就会遭到拳打脚踢乃至于白刃加身。经过几遍地毯式的搜索后,在黎明时分放火烧毁全城。

天还没有大亮。半边天空被染得通红,眼看繁华的清江浦烈焰冲天。成千上万的百姓无不呆若木鸡,老人涕泪纵横,女人和孩子发出压抑的哭声,楚军士兵却如同凶神恶煞般不断喝骂着,催促着,赶着百姓往东南方向走去王进才的嫡系部队出自李闯农民军,当年大都是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崇祯年间北方天灾不断,他们见过无数人世间的惨状。几乎人人都有家破人亡的过去,早就磨练成了铁石心肠,比起那些易子而食,饿殍千里的大灾之年,比起那些流血漂橹,伏尸百万的血腥战乱,清江浦这点子事情实在是小儿科,面对哭哭啼啼的百姓,这些楚军士兵都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臭脸。

王进才火烧清江浦。胁裹十几万百姓南归,又派出两个旅对武家墩和山阳方向设下警戒,以少量骑兵和步兵配合在官道上往来调动,大张旗鼓的摆出一副准备继续进攻的架势。清江浦这场大火几十里外都能看到,清军突然接到清江浦失守的消息,见到楚军如此活跃。明知可能是故布疑兵也不敢冒险,为行动迟缓的百姓争取时间。等到清军回过味来,早就错过了拦截的最佳时机。

攻占清江浦后。楚军随即占领了船厂和码头,缴获了大批船只,一部分百姓和物资被分流走水路,在清江浦码头上船逆黄河而上,在乌头镇转向西南驶入千里烟波的洪泽湖,洪泽湖的南岸靠近扬州府一带,都在楚军的控制下,如果这些船只的运气够好,能够躲过清军水师的拦截追杀,在扬州府上岸后自然就安全了不走洪泽湖走大运河别开玩笑了,山阳、武家墩等地还在清军的控制下,大运河的水道又是那么狭窄,清军把水闸一关,船队跑都没地方跑去,完全是送羊入虎口。

各种缴获物资堆积如山,由漕丁搬运上船,能带走的尽量带走,带不走的也是一把火烧掉,王进才对常盈仓、船厂和码头这三处地方最为重视,第二天午后临走的时候又亲自去检查了一遍,确认所有的建筑和设施都被烧毁才放心的离开。

除此之外,楚军还毁去了大运河上的几座水闸和堤坝,但都在清江浦的南边,北边连接黄河的地方没有动,王进才掳走了所有的人口,只是是为了破坏满清的漕运,不至于丧心病狂地毁掉黄河大堤。

“扒开这道大坝,山阳、盐城都会被淹,咱们兵不血刃地攻占山阳,还能毁掉淮左的万亩盐田,鞑子没有一年半载缓不过劲来,这份功劳可是不小。”王进才用马鞭指着黄河大堤,一脸惋惜地说道:“可惜啦,功劳不小,罪过更不小,老子要是扒开这道大堤,最少会淹死十几万百姓,骂名千载什么的都不说了,汪军门说不定会砍了我的脑袋。”

“这次闹出的动静已经不小了。”一个姓孙的参谋提醒道:“不算鞑子兵和绿营兵,清江浦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已经死了快两千人,胁裹十几万百姓南归,路上难免还有折损,若是百姓死伤过多,传出去把事情闹大了,在军门面前恐怕不好交代。”

“怕什么”王进才一撇嘴:“那些船匠、漕丁和河工为鞑子运送漕粮,个个都是汉奸,死上两千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带着他们去江南花花世界享福,死在路上是他没福气,最少不用再当汉奸,老子还是做善事超度他们了”

清军的援兵正从凤阳、合肥一带赶来,带着十几万百姓,行军的速度肯定很慢,所以王进才走得非常匆忙,根本不和那些百姓讲道理,经过粗略的登记,对楚军有用的人会受到一定的优待,比如重要的工匠、熟练的船工等等,他们可以携带一些行李,还可以和家属乘坐大车,一般人则是直接掳走,背着个包袱就算顶天了。

王进才分兵一半,押着这些百姓南撤,另一半顶在山阳和武家墩前面,帖兆荣则以一部分骑兵迟滞清军援兵,一部分骑兵来回骚扰山阳和武家墩,逼得清军主力不敢轻易出城。经过十多天的艰苦跋涉,有上万百姓掉队、逃散和死亡,其他大队人马一口气向南走了二百五十里,进入楚军控制的高邮县,遇到了前来接应的北伐第三军。

焦琏带着北伐第三军刚刚过江,接到消息快速赶来,两军会师后,第二军和这些百姓终于安全了,王进才长出一口大气,悬着多日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那个,不好意思,最近本人碰到突发的麻烦事,焦头烂额中,这几天的更新不稳定,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持续两天,月底之前尽量补上欠账。

再次表示诚挚的抱歉

第二卷 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第二一八章 内忧外患

公元1649年是满清的顺治六年,也是南明的隆武五年,进入这一年的冬天后,满清的处境越发困难,几乎到了步步维艰的地步。

军事上的节节失利是最直接的诱因,和另一个时空里顺风顺水的清帝国相比,本时空的满清打了太多的败仗,由此引发了一连串的恶性循环,除了军事方面陷入被动之外,政治、经济和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受其拖累,不断出现问题,耗费了满清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反过来又拉了军事的后腿,尤其在宁镇会战之后,满清的国力出现下降趋势,不像朝气蓬勃的开国王朝,倒像一个沉疴缠身的老旧帝国。

除了内部的问题,满清的外部环境也开始恶化,虽然问题暂时还不是很大,但已有不好的苗头。

宁镇会战过后两个月,朝鲜政局发生地优-优-小-说-更-新-最-快震,反清的“山党”推翻亲清的“汉党”上台,名义上虽然仍然是满清的属国,对清态度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满清兴起于白山黑水之间,由于北方的西伯利亚大部分都是荒芜的无人区俄罗斯也是十七世纪后期才侵入西伯利亚的,并且和康熙打了一仗,双方最后签署尼布楚条约,周围有实力的邻居只有三个半,头一个当然是南边的明王朝,第二个是西边的蒙古,第三个就是东边的朝鲜,剩下半个是岛国日本,因为隔着大海,满清和对方的交集不多,因此只能算半个邻居在这三个半邻居中,朝鲜虽然排在后面,却与满清的“龙兴之地”只隔着一条鸭绿江,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