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密谋绑架国公夫人王氏。
一双儿女不知不知去向后,王氏一夜白头,被王恒悄悄喂服仙丹后,华发变青丝,无论怎么茶不思饭不想,身体依旧硬朗如壮汉。
仙丹能治愈一切,却不能愈合王氏心灵的创伤。
王氏想念一双儿女的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王恒:
你在外面可否吃饱了身上的衣服谁为你缝补你可曾记得还有一个姑姑
但外甥王恒仿佛人间蒸发了,音讯皆无。
老王家难道真要绝种了吗
那自己岂不是成了老王家的罪人
有一天,王氏正在女儿的闺房里发呆,王婆子忽然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纸条,递给了王氏。
王氏疑惑的打开一看:
想要知道钱若曦的下落,一个人到落云溪畔来,若敢告诉别人,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
王氏狂喜,泪如泉涌
正文 191 纳妾
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王氏收好纸条。
故作镇定道:
“王妈,这个纸条从何而来”
王婆子恭敬道:
“禀国公夫人,是我外出购置布料时,一个吃糖葫芦的十来岁小童交给我的,说是一位叔叔给了他一串糖葫芦,让他把纸条交给我,让我转交给夫人,还说这个纸条事关重大,只能让夫人亲自打开。”
听到国公夫人这个称号,王氏皱了皱眉头,
“你可曾看到是什么人指使这个小童的”
王婆子摇了摇头。
王氏“哦”一声,若有所思,随即道:
“王妈,你可曾告诉别人”
王婆子道:
“没有,国公夫人。”
王氏罕见的露出一个笑容,温和道:
“王妈,你做的很好,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老爷,知道吗
“是,国公夫人”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再有,说过多少次了,叫夫人就行了,国公俩字就省了吧”
王婆子惶恐的应了一声。
王婆子很想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想了想,欲言又止,既然夫人不说,问也白问,不如不问。
不过看出夫人心情不错,竟然笑了
这可是自从少爷小姐失踪后的第一次啊,一张小小的纸条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不由暗暗称奇。
王氏出得房门,抬头仰望天际,天空湛蓝湛蓝,朵朵白云镶嵌其中,偶尔吹过一阵微风,云儿调皮的飞走了。
同时也带走了王氏心中的些许郁闷。
想起以前女儿的点点滴滴,王氏不由潸然泪下。
国公府规模比之以前的钱府大了不知几许,高端大气上档次。
奴仆多如狗,丫鬟遍地走,出来进去都有人服侍,一口一个国公夫人的叫着。
村中的妇女看自己的眼光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其实自己一点也不在乎这个称谓,只希望一双儿女平安回来。
别人只看到自己表面的光鲜,谁人理解自己内心的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府里。
王氏却感觉住的非常压抑,不习惯。
丈夫钱演却乐在其中,整天穿个黄马甲招摇过市,省得别人不知道他是国公爷
当钱国公还是钱员外之时,信誓旦旦对王氏说此生绝不纳妾。
想当初,王氏感觉不能为钱演生个儿子续烟火,非常内疚,便私自做主为钱演纳了一房,没想到钱演大发雷霆,当天就把妾给休了。
王氏大为感动。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如今,钱演竟然纳妾了
而且是在一双儿女失踪后不久。
最不能让王氏接受的是那名女子竟然和女儿的年纪相仿
如果女儿有一天回来了,该如何称呼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钱演今非昔比堂堂钱国公,就是有一百个小老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以前盼着钱演纳妾,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但王氏内心就是过不去这道坎。
据说,钱演那天穿着黄马褂,又去集市上巡视,听到村民称呼自己国公爷,心里那叫一个美。
走到天桥,人多嘴杂之地,有一处地方围着老多人,钱演好奇,于是走至近前,人群一看钱演身上的黄马褂,自动让出一条道。
里面是一名女子,披麻戴孝,女子跪倒在地,头深深埋进膝盖,只能看到一头乌发,啜泣不已,娇小的身躯,惹人无限怜惜。
女子身前不远处,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面鼓鼓囊囊,看形体好像是一句尸体,听人群说是女子的父亲。
原来父女两人投奔远方亲戚,途径五行村,父亲旧疾发作,救治无效,绝气身亡,看病花去了所有盘缠,棺材都买不起,女子举目无亲,不忍父亲抛尸荒野,万般无奈之下,决定卖身葬父。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但就是没人做这个买卖。
看到钱演进来了,围观人群中有不少人说话了:
“国公爷,买了吧”
“国公爷,收了吧”
“国公爷,看着挺可怜的,行行好,带走吧”
钱演才不会花这个冤枉钱,谁爱买谁买再说,女子刚死了父亲,守孝期都没过,买回家当摆设啊再说多晦气啊
自己刚升了国公爷,沾了晦气,冲了喜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钱演岂能做赔本的买卖。
于是义正言辞道:
“我都一把年纪了,买回个能当闺女的女子算怎么回事”
跪地的女子一听人群中有人说国公爷来了,心中就是一动,抬起头来,撇了钱演一眼。
转身要走的钱演正好迎上了女子的那一撇。
那是怎样的一撇啊
眼神中饱含着无限幽怨,三分妩媚,三分娇嗔,四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