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护卫。当然,为了保密,将军与另一名贴身护卫会佩戴面甲,穿戴大汉将军礼仪之用的金漆皮铠。”
朱延平听了皱眉,魏忠贤出京,必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该怎么混进去
杨衰以为他有为难处,就问:“朱将军,可有疑问”
朱延平说出自己的问题,杨衰只是一笑:“明日张家湾大营会派遣百余骑前往通州,到时朱将军就能混入东厂卫队。不过提前说一声,到时候将军会得到佩剑一口,这剑是拔不出的,真正的武器只有一杆方天画戟。”
哪怕是根铜棍也成,大不了抡着方天画戟当棍使,朱延平有信心与人拼命,抱拳道:“只要家伙牢实,末将不惧任何人。”
杨衰点头,看一眼刘行孝,继续对朱延平说:“根据密报,有两伙人昨夜来了张家湾,都不是正经路子。一伙是滦州人,闻香教的底子,在本官眼皮底下来的张家湾。还有一伙人是山东口音,有可能是闻香徐逆余孽。”
朱延平脸色严肃起来,杨衰继续说:“此外,我们有意放纵,有几名首善书院的学子,会在张家湾动手。如果他们动手冲到车架前,朱将军留下活口就好。”
“这伙读书人疯了”
刘行孝吃惊诧异,心里却在骂杨衰这伙人心机深沉,搞不好那伙首善书院的学子,还是厂卫密探伪装的。
杨衰听了一笑,神情不屑:“有人狗急跳墙而已,他们跳的越欢快,天子便越愤怒。”
朱延平回到营垒脱了军服,立刻回家。
没过多久,宫里的宦官来传旨,时间掐的准,自然是杨衰的安排。今天朱延平就要造成赴京的假象,迷惑张家湾的东林人。
来人是朱延平见过一面的曹少钦,朱延平诧异之后赶紧安排这位在正堂饮茶,装模作样洗了个澡,带着阿杏、寇青桐及一家家奴跪拜在正堂前。
他们面前摆着香案,曹少钦一身麒麟过肩赐服,他面如玉眼如星,又身姿挺拔不逊朱延平,拿白绢擦手后,卷开中旨,唱念:“圣谕,闻中军都督府镇海卫指挥同知朱延平忠贞国事,勇武见识卓群。有摄取雷电之能,命尔即刻进京,不得延误。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家人跟着山呼,朱延平起身伸出双臂接过中旨,道:“臣领旨。”
曹少钦点头,和声道:“起身吧。”
朱延平转身搀起阿杏,给陈雄使了个眼色,陈雄上前给跟随而来的厂卫、宦官总共六人,发放银两。四名厂卫认识陈雄,只是故作不知,笑吟吟收下陈雄的银子。
朱延平展臂邀请曹少钦入正堂相谈,曹少钦瞅到朱延平腰带上挂着的缀玉,又见朱延平懂规矩,看一眼一旁站立有些失望的宋应星,笑吟吟跟了进去。
“曹少监,不知这事”
朱延平将两根十两重的金条放入曹少钦手中,曹少钦心安理得道:“朱将军见外了,天子相召自然有大喜事。他日,可别忘了咱。”
门口,宋应星听到这话,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对对面担心的阿杏及寇青桐不好意思笑笑。
“这是自然,曹少监看得起我朱延平,我自然愿意与少监做个朋友。可否稍待一二,容下官嘱咐家眷。”
“这个好说,咱也想和朱将军这样的英雄做朋友。”
曹少钦笑容更胜,眼神透着真挚。朱延平回了一个笑容,说一声稍待,拱手出了屋子。
“哥哥”
“没事的,京里有师尊照应,不会有什么问题。快则三日,慢则五日我就回来了。这段日子家里内事由你们俩操持,外事杂物就由田先生和陈雄处理。”
田文秀和陈雄在一旁拱手,朱延平接住陈雄递来的包裹和戚刀,对阿杏笑笑,进屋。
屋内,曹少钦握着拂尘逗着两只小老虎,抬头笑说:“朱将军倒是雅兴,这个咱学不来。”
两头虎精力旺盛,见朱延平过来就围上去扑腾,或打滚,十分的活跃。
“也就这么几个月,等虎龄半岁后,只能圈养起来,到时候就不好耍逗了。曹少监,请。”
曹少钦点头一叹:“囚牢中不缺美食,可惜没了自由。”
出了南院步行到潞河边上,登船而上,阿杏就跟在后面,朱延平一句话没说。
上了船,船向北而行,朱延平对阿杏挥手,回头对双臂负在背后,挂上黑面红底披风的曹少钦说:“自来北直隶,朱某这还是首次与家里人分别,怪舍不得的。”
“将军是个恋家之人,咱也是,可惜遭了兵灾没活路,这才入宫服侍天家。三年间,蒙广公赏识,从净军中发迹,做了个少监。”
少监,已是宦官系统的高层,三年的时间出人头地,也让朱延平抬高了对曹少钦的评价。三年的时间,还是在净军里,曹少钦不可能在宫里受到多少教育,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家伙入宫前,就是个读书人。
第一百章 天子仪仗
史可法,朱延平走后不久,他就带着十七岁的弟弟史可程与另外两名士子人人青衫挎剑,拿着首善书院的拜帖前来拜访朱延平。
上次首善书院的人在双鹤书院追悼李三才的时候,只是通知了朱延平这件事,取得了朱延平的同意,这回是正式下邀请贴。
陈雄在门前,面有难色拱手道:“史先生,我家老爷已得天子征召,两小时前与传旨内侍入京去了。”
闻言,史可法遗憾道:“真是某等之不幸,告辞了。”
陈雄拱手笑着,眯着眼目送这伙人离开。
走远了,史可程着急道:“兄长,若无朱将军之力,我四人恐难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