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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扎进峭壁一分的深度,又在身体猛沉的时刻恰好抽出,以防断了剑尖。

剑尖要是断了,宝玉就是生死两难,所以在遇到一些沟壑的时候,宝玉还会伸出另一只手。

而这只手,仿佛钢铁铸就,狠狠的抓住不大,也很光滑的峭壁凸起。

如此过了十几个呼吸,宝玉已经下滑了三十多丈的高度。

袭人吓得脸色发白,青丘狐族的她,确实没有攀崖的本事。

或者应该说,论起在悬崖上的敏捷度,袭人比宝玉差了太多。

但是袭人很清楚自家的宝二爷,那也是没攀登过这样陡峭的山崖啊。

应该说,

身为老祖宗心头宝的宝玉,从没行走过,也不需要行走稍微崎岖半点的山路

更不用说这样危险的悬崖峭壁

袭人紧张的看着宝玉下坠的身影,等看不见了,更加焦急。

“老掌院”

“老掌院”

“末学后进贾宝玉拜见”

从一开始就接连不断的呼喊,犹自传在耳边,才让袭人安稳了些。

“呵呵,那是国公府的中兴麟儿,一直在喊你,不招来见一见吗”

棋盘之上,已经落下了七十三枚棋子。

其中有白子三十六枚,黑子三十七枚,纵横交错,狠厉拼杀。

可是在这复杂中满是危机的棋势中,莫名有种心软的味道。

老掌院执手落子,怅然道:“人老了,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想陪你下完这盘棋,然后看着你消散,如此也就罢了。”

“呵,还是没瞒过你这个老东西。”

虚空无人的地方,突然响起一声释然的笑。

“我已经被砍了脑袋,如今跟你下棋的,只是咱们学士的才气精魂,你可别说下完这盘棋,其实我啊,只能撑过百子落盘的时间。”

说到这里,棋子啪嗒落下,清脆的声音,震得老掌院心里抽搐。

“那就下够一百子吧。”

老掌院如是说。

可是此时,黑子飞起,却不肯再落上棋盘了。

虚空中的那人停顿了刹那,笑道:“一百枚棋子下不完这盘棋,我就不再下了,剩下的时间,想去看看上面的人。”

老掌院眉头拧成一条直线,思索了片刻,点头道:“也好。”

抬起头,那白雾茫茫的上空,还是看不见宝玉的身影,

但是宝玉的呼喊声,一直都在传下来。

眼前的黑子摔进棋瓮,老掌院已经知道,那位相交两百年的老友,永生都不是他能够再次见到的了。

“老掌院,后生宝玉求见”

“老掌院老掌院”

宝玉还在呼喊,可是突然间,肩膀好像被人碰了一下。

“谁”宝玉吓了个激灵。

一手把利剑插进峭壁,另一只手护在眼前。

“不用紧张,小友,是老朽飞流。”

“顶尖学士铁刹峰老掌院风飞流”

听到这个名字,宝玉好像见了鬼一般。

不对,这名字比鬼可怕可怕一万倍

风飞流,顶尖学士,传言将来必然成为大学士。

风飞流,法道儒家代表人之一,曾经一手抓起万顷碧波,其中十万赢鱼老妖,近千赢鱼妖将,十余赢鱼妖王,被风飞流连着万青碧波一起拽上了九天揽月,水生的无数妖族,硬是摔成了滋润大地的血泥

风飞流,主导灭杀大周所有妖族,是贾史王薛恨不得抽筋扒皮,却不敢在其面前高声语的强悍大能

这一刻,宝玉觉得自己死定了。

可是此时,风飞能畅然笑道:“小友,用不着如此惧怕,也罢,老朽就做个好人,送你下去就是。”

瞬息间眼前一花,等清醒的时候,宝玉已经站在了悬崖的最深处。

眼前是溪水潺潺,这悬崖的最深处是座山谷,竟然是百花盛开,四季如春。

宝玉也平静了不少,最起码,风飞流没直接摔死了他。

“请问前辈有何见教”

宝玉拱手行礼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朽痛恨妖族,但是对你贾宝玉这个后生,还不至于连个长辈的风度都没有了。”

说话间,溪水之上,蓦然起了亭台楼阁。

亭子里出现一方圆桌,两张杌凳,对着宝玉的杌凳上,一个面容坚毅,如今却展露温和笑容的老者伸出手,要引宝玉上前。

宝玉踩上小桥,只觉得脚下踏实有力,触碰亭台的梁柱,也有冰冷真实的感觉。

不像是自己的纸上谈兵,只是徒具其型的一个架子,幻化的杌凳坐起来,感觉跟坐在树墩子上似的。

宝玉也上去坐了,等风飞流说话。

风飞流的样子明显是找他说话,但是宝玉还是没想到,这第一句话,就把自己吓了个痛快。

只见风飞流身为一方大能,竟然给他个小辈斟茶倒水,笑道:“不用担心,陛下还是英明神武,不会提前选了秀女,自然也招惹不了你家的大姑娘。”

宝玉惊了一次,却是仔细思索起来。

英明神武

不会提前选秀女

那,风飞流传扬整个大周的怒骂,难道只是做戏不成

可是做戏,又是做的什么戏码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吞学士一

“砍头的戏码。”

风飞流好像能看穿宝玉的心思,悠悠笑道。

说的是自己的生死,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在说:哎,那个人真可怜一样。

宝玉还没放下对风飞流的戒备,但也知道面对这等强悍的大能,任何戒备都是白费功夫。

连忙接了茶盏,恭声问道:“既然是做戏,那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您也没死,是不是”

“自然是死了,老夫亲眼看着自己身首分离。”

风飞流很乐意看见宝玉惊讶的表情,做出个夸张的手势,道:“你应该没见过,那悬了七八丈高的大铡刀就在头顶闪着光,老夫把脑袋往前面一凑,唰啦,铡刀就掉下来了,大好的一颗脑袋直接滚下高台去,那叫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