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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来了,来了”

稀稀落落的几个仆役跑了过来,其中有个奠基进士文位的,咕噜吞着唾沫问:“嫂子,这啥事情”

他问的是殷倩儿,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金色的墙壁。

殷倩儿急冲冲的把怀里的小女孩递了过去,“香义哥儿,快,快点帮妾身拿着,妾身要挖金子”

“嫂子,粗活让我来就是了。”

“粗活”

殷倩儿瞪过去一眼,幸福的抱住金子铸就的围墙:“这种粗活让妾身干一百次都不烦呢,小无极那家伙,枉他还是地狼太子,跟他借钱,他比妾身这个当姐姐的还穷

呜呜,无极好啊,他送来的朋友,真有钱”

有钱

宝玉觉得自己,确实算是个有钱的。

他来时把黄玉砚台装满了金子,别说铜钱了,银子都没带半两。

这些不算有钱的话,燕赤霞和知秋一叶也是真人实力了,做了几个粗陋版的芥子袋。每个芥子袋里都有百丈方圆的金块,应该,差不多,可以买下半个金陵

宝玉算了算,能够买下半个金陵城的,肯定是买不下半个小长安的,

不过,买下八千里秦淮,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这八千里秦淮长河一眼看不到边,充满了连金陵城都难以看到的夜景繁华。

只见整条河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花舫,却是有条有理的在徐徐穿行。

河边探出出一条条的竹制栈道,隔开三步就有两个锦绣宫灯,仿佛灯火的长龙,顺着河面蜿蜒而去

宝玉等人顺着栈道行走,栈道发出啪啪的竹响声,和在周围花舫传来的琴声、笑声中,那是雅趣无垠。

他取出古铜铃铛,三分才气就能通话一阵,把求不得等人逗得恨不得立马跑去金陵城的青楼坊肆去,可惜两边的热闹和繁华,明显都差了不少

笑了一阵,宝玉收起古铜铃铛,一路也发现了秦淮河的规矩。

那些挂上彩色纱灯的都是有了客,没客的,则是素白或者淡青色的灯笼。

他随便找了个挂着淡青色灯笼的花舫上去,运气不错,是个花魁的花舫。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奴家柳如是,这厢有礼。”

宝玉刚刚坐下,一口茶水就喷了对面的西门雪一脸。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辛弃疾永不言败

宝玉仔细看眼前的这个柳如是,青黛眉、杏花眼、樱桃小唇,还有那笑起来露出的宛如珠贝的雪白牙齿。

这个柳如是完全符合古代的那种女子清雅的美,但要说是他记忆里的秦淮八艳之一,还是要差了一点点的感觉

花舫上没有座椅,用来坐的就是整匹成卷的绸缎,宝玉坐下了,还算舒坦,也就难得的询问了几轮。

还好,真名、籍贯之类的都对不上,这个柳如是,应该不是明末秦淮八艳的柳如是了。

说起来也很简单,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出自辛弃疾的贺新郎甚矣吾衰矣,这篇文章的名头很大,按照这般广袤的疆土来看,用如是这种艺名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可是,有一件事

宝玉含笑问道:“辛弃疾何在”

“前些日子天天来的,今个听说呕了气,在东边的花桥上写文呢。”

宝玉抬手示意伺候的丫鬟上酒上菜,一边吃喝,一边要想辛弃疾的事情

怄气写文

正常,简直是不可理喻的那种正常了

在宝玉的记忆里,辛弃疾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写,写政治,写哲理,写朋友,写恋人,写田园,写民俗,写读书只因为他深深地爱着这个世界。生活虐我千百遍,我仍待它如初恋,不管他手中拿的是剑还是笔,他永远在作战。

二十一世纪对辛弃疾的评价就是:这个大宋的古惑仔,就该永不言败。

可是,如果觉得辛弃疾是个拿笔杆子的流氓文人,那就错到了极限了,辛弃疾的锐气更加厉害,曾经率领五十名骑兵夜袭敌营,在数万敌人中活捉了叛徒。

想起这个,宝玉就有点头疼了,按理说,这个有本事的家伙还不该出生

乱了,全都乱了,不过更好,学写辛弃疾的诗词的时候就是神往已久,现在,总算能够见着了真人。

宝玉笑了一声,扯开花舫的窗幕,往东边去看。

可惜秦淮河是满河彩灯,不用神念去找的话,还真找不到辛弃疾在哪里

他正出神,那边柳如是就惊叫了起来:“官人自重,奴家是个清倌人,这儿只是弹曲吟诗,不是那边的”

说到这里,柳如是的脸红了。

宝玉嘀咕了一声娼妓,摇头笑了起来,哪怕是清倌人,也不该提起娼妓的时候就会脸红,说白了,就是一种很落后的营销手段罢了。

他丢出几锭银锞子,又摆了手:“西门兄,去别个花舫吧,何必要强人所难”

“我只是扯了一下小手儿,别把我说得和那些泼皮似的。”

西门雪很委屈的叫了一声,掀开帘子出去,后面还跟了薛道衡。

他们两个还没娶妻生子,来了南宁国的秦淮河,压根不想玩什么雅致的把戏,而是想真真的来个一夜风流。

西门雪随意上了一条点着素白灯笼的花舫,刚进去,就凑出脑袋问:“道衡兄,带银子了吗”

“带了,我就在旁边,明日找我就是。”

薛道衡也上了紧挨的一条,同样是挂着素白灯笼的花舫。

他刚进去,突然逃命似的跑出来,放眼秦淮河,发现挂素白灯笼的很少,而他和西门雪,偏偏就上了这挨边的两条。

“西门兄,这”

薛道衡刚想喊西门雪出来,却发现花舫摇晃,里面还传出来了很是快活的声音。

“西门兄,这道衡对不住你,可是,打扰你的话”

薛道衡满脸无奈,想了想,又回宝玉在的那条花舫了

“竟然是个进士何等难得。”

“既然难得,那就好生的伺候爷。”

“不,应该是你伺候本姑娘呢”

柳如是的花舫早早的熄了灯,不是宝玉拿下了柳如是,而是宝玉包下了花舫,一群人在花舫的甲板上站着,无语、无奈,窃笑着看旁边挂着素白灯笼的花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