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儿平摊”
“衙门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
神女忘忧吃吃的笑:“别的或许少些,但是我神女宫,银子可是不少用不着贾宝玉出了,我神女宫全出,就当给贾宝玉的棺材钱。”
这话说的大气,真的挺大气,宝玉听见了,摸着下巴不吭声。
难不成的,这神女宫比他有钱
“白银一千万两”
“好,嗯”
忘忧的声音卡在那里,气得浑身哆嗦。
一千万两只是烧了千把户的民居,怎么可能需要一千万两这么多难不成这里的百姓,每人都有万两银子的身家不成
黑差诡异的笑了:“你们忘了东山德的性命了一千万两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怎么没有衙役们何在出来锁人”
哗啦啦,七八个带着黑帽子或者白帽子的衙役统领冲了出来,都拿着枷锁和铁链,抽地上哗啦啦的响。
看到这种情况,忘忧的脸色苍白。
一千万两要说三五百万两的话,她们神女宫还有,一千万两,那是打死都拿不出来。
“要不是恩师故去了,你们,混账啊,就算把我们锁了进去,恩师也能让我们出来,可是”
忘忧和无梦对视了一眼,娇躯不断发抖。
就算她们被关押进牢房,赔偿银子也是少不了的。恩师已经故去,人死就没了情面,她们神女宫最值钱的,就剩下那四千八百位伤情的女子了。
可是,那是恩师临死前让她们妥善照顾的,不可以有任何损伤
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
忘忧突然拽紧了自己纱衣的袖口,一双美眸蓦然的无比阴毒。她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底,全是狠厉的杀机和怒火。
“彻底怒了吗”
宝玉低低的笑了一声,问道:“有趣,要是他们进了牢房,是不是不能参加东八郡的骄子大比了”
黑差诡异的回道:“自然不是,等锁了两位神女,自然有人去神女宫找银子。她们神女宫别的不值钱,但是女人,个个都是美貌如花”
“等等”
三位甲士铿锵上前,大盾敲了胸口,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把我们的甲扒了去,抵了赔偿银子”
“可以啊,你们的狻猊甲是万两级的宝贝,啧啧,有价无市呢,就算抵过赔偿银子吧。”
“好,来扒”
三个甲士回头看了忘忧和无梦一眼,温柔的眼神里带着怯,随后,他们闭眼站好,一动不动。
宝玉静静的看着,突然,噗嗤笑了出来:“也是可怜人啊,愿意为了神女去死”
他已经看出了甲士的能耐,这些甲士身上的甲片并不相连,而是一寸寸的镶嵌在皮肤上,盾牌也不是抓在手里,而是有金属的物体,贯穿了他们的胳膊,勾住了他们的琵琶骨
人在甲在,盾离人亡这样折腾人的万两大宝,怪不得能挡住他的君子剑了。
“别扒了,这银子,我出。”
宝玉笑了一声,不介意做个好人。
他看见了忘忧从袖口掏出了一张纸,标着地契的字眼,甲士的甲片和盾牌,肯定是扒不成。
既然如此,不如他出了银子
宝玉指了指还在半空的辛花刃,对忘忧笑道:“这一千万两都由我来出吧,不过有个要求,那家伙身上的锁子甲,我要了。”
“可以。”
忘忧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辛花刃立马傻眼,比一般的女子更美的脸扭曲似鬼:“不可以啊,神女大人,这是我辛家祖坟里的陪葬宝物,不可以给他啊”
“本宫说给就是给了,不然,现在就斩了你”
随着忘忧清冷的声音,三名甲士瞬间出现在辛花刃的四周,大盾往中间一夹,伸出手,就把辛花刃的锁子甲扒了下来。
他们把锁子甲扔给宝玉,“辛家万两级的夸父大甲,换你的铜臭之物”
“是啊,说起来我是赚了很多,赚到心里也有点不安稳。”
宝玉想了想,递给黑差一个芥子袋,告辞后,带着西门雪等人往白马家的府邸去
“既然不安稳,那就给两位神女一首故友的诗词陪赠吧,祝两位神女,可以和菩提子三宿三飞。”
既然往死里为敌,宝玉也不介意笑上一次,他哈哈大笑,出口了一首诗。
是金朝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好个祝福,真是好个祝福
只听吟哦声抑扬顿挫,天地登时有了异象显化,有重叠层云,有千山暮雪,有寂寞萧鼓,也有山鬼暗啼声音凄厉。
天空有大雁并行而过,更添了七分萧索
白马学士噗嗤一笑,笑了晚辈,作为长辈的老脸就挂不住,化作白光去了;
小长安的府尹也是一样,倒是黑差、白差和七八个衙役统领,他们才不在乎两位神女的感受,嘻嘻哈哈的,勾肩搭背的,要拿银子去喝了花酒
“神女大人,贾宝玉的这篇诗词混账,他是真个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