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想捏就能捏”
黄仁的脸立刻变得惨白惨白:“小的哪敢,哪敢啊都是您老人家仁慈,才能让小的苟延残喘,小的永远牢记王爷您的恩情,每日给您烧三柱平安香,保佑您大富大贵”
“行了行了,”小王爷不耐烦的打断,“要不是父亲大人说过,不让老子平白无故招惹一品带刀侍卫,你以为你们能活到今天”
黄仁和岳十三面面相觑,按照小王爷的话说,这钱公子隶属一品带刀侍卫黄仁突然想起,钱宇揍这小王爷时,曾拿出过一个令牌
一品带刀侍卫他俩可是如雷贯耳,相传这个衙门专治大华官员的各种不服,地位清高,不仅从不扰民,更是经常做对老百姓有好处的善事,十分得民心。
看钱宇温和如水,才高八斗的派头,小王爷说的应该不离十,哎,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能和这种人物有交集,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只是不等两人高兴,就听小王爷道:“给你们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本王拿钱宇没办法,不代表拿你们没办法,只要我一声令下,明年的今天,你们家人就能到你们坟头祭奠你们去世一周年了,那场面一定很感人要不要体验一下”
骇的两人整个身子都软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见效果不错,小王爷满意的点点头:“饶你们倒不是不可以,本王今日来有桩小生意和你们谈,就看你们愿不愿配合了。”
黄仁抬起头:“小王爷有事尽管吩咐,但凡能力所及,未敢不从”
“是这样,本王看你这听书阁风水不错,想买过来玩一玩,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这”虽然有所预料,可黄仁的脸色依旧苍白苍白,这段日子凭借听书阁赚到的银钱,足够他吃喝花用好些年,所以这地方被称为下金蛋的老母鸡也不为过,如今老母鸡被黄鼠狼看上,绝对是剜他的心头肉啊
不等他拒绝,小王爷就道:“别拿此地主人属于钱宇的借口忽悠我,本王专门到京兆尹查过,你就是此楼的主人。放心,本王没有强买强卖的习惯,一万两白银,地契和里面所有设施都归我,你不吃亏”
第248章 小王爷的新招式续
无力的叹口气,黄仁知道,自己的听书阁恐怕从今天起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如果小王爷打算强买强如一文钱将其拿走,他拼了一身剐,将其告上京兆尹,还有收回的余地。
但对方一下拿出一万两银子,这个数比听书阁本身的价值要高许多,他从中还赚了不少。
因此,只要他在白纸黑字的售卖凭证上签字画押,别说京兆尹,就算告到皇帝那,他也不可能赢。
而且,从这位小王爷的行为上可以看出,对方绝对做了充足的准备,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内心挣扎半天,黄仁最终只能妥协。
红红的指引按在售卖协议上,黄仁整个人靠着椅子,没了半丝力气。
将厚厚一沓银票塞到黄仁怀里,小王爷笑的无比得意:“哈哈哈从今天开始,这地方就是我的了,两位请离开吧,记住,除了你们身上的衣物,其他一件都不能带走”
小王爷身后的侍卫也跟着哈哈大笑,这些人是小王爷新换的,比以前那批机灵不少,很能让这位主人满意。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此地收拾收拾,把不用的破烂全部扔掉,然后挂上本王的招牌,哼,本王就不信,没有了地方,他钱宇还有什么资格和本王叫板。”
黄仁落寞的走在大街上,谁能想到,前一刻还是风光无限的听书楼当家加掌柜,下一瞬间就成了无业游民。
一旁的岳十三出声安慰:“黄老板不用太沮丧,要我说,将听书阁卖出去也没什么不好。”
黄仁一愣:“岳师傅,大道理我都懂,你不用专门宽我心的。”
岳十三摇摇头:“我可不是宽慰你,你想,咱们听书阁生意这么火爆,靠的是什么你生意人的精明还是我专业的说书技巧都不是,只是咱俩撞了狗屎运,碰到满脑子都是新奇故事的钱公子。
但钱公子的情况你也知道,他是一品带刀侍卫的人,一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连嚣张跋扈的小王爷都不敢轻易招惹。
他给咱们写本子,本就是兴之所至,西游记结束后,我费了多少唇舌,也没能从他口中换来新本子。这次要不是他兄弟雄鸡惦记着赚银子,听书阁已经垮了。”
黄仁一愣:“你是说”
“没错,所以能将听书阁以一万两银子的价格卖掉,对咱们是最好的结果,不然再过三个月,不,只需一个月,它自己也会垮掉。”
经岳十三这么一分析,黄仁也明白过来,他犹豫一下,道:“这事,要不要给钱公子说一声”
“那是当然,还有这一万两银子,咱们也不能全拿了,分钱公子一些,以后咱们在京城也有了照应。”
“我不是心疼这点钱,就怕钱公子不肯收。”
“你傻啊,他不收不是还有雄鸡吗钱公子最重情谊,只要我们和雄鸡搞好关系,还愁钱公子不肯帮忙”
“岳师傅不愧是学问人,一语中的啊”
“过奖,过奖”
当钱宇知道小王爷竟然将听书楼直接买下来时,内心可谓相当无语,特别是从黄仁口中知道小王爷只敢和他打擂台的原因,心情更是复杂难明。
这位十八贤王和一品带刀侍卫,包括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之间,关系之复杂,可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就连钱宇也想不明白。
作为王爷,竟然勾结外来民族,攻击大华疆土,其野心之昭昭,再清楚明显不过。而作为皇帝,却能容这样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在眼皮底下蹦跶,其心胸之宽,绝对世间少见。
至于一品带刀侍卫,它超脱于官员阶层,听命于皇帝,其功能有点像明朝的锦衣卫。可他们却和白衣教不清不楚,和十八贤王关系暧昧,这样一个奇怪的组织,钱宇根本闹不明白,在大华的政治舞台上,它到底站在哪边
算了,不想了,反正是想不通,船到桥头自然直,钱宇挥手让黄仁二人离开,他决定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