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魏兴运表面上显得很愤怒,但目光之中却不时闪过慌乱之色,而且两只手感觉有些僵硬,估计内心很不平静。
魏兴运他们显然很想离开,但因为保安早就得了舒泽的吩咐,把他们都包围了起来,而且保安的人数还是他们的两倍,就算插翅也难飞。
一行人走到大门口,张景强率先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知道自己走不掉,那些人也绝了离开的心思,站在魏兴运旁边一位三四十岁,暴发户那样的男子,指着张景强的怒道:“还有脸问怎么回事居然拿一件赝品来糊弄老子,而且还把我们拦在这里,不让我们进去,你们是黑店啊老子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没完,老子会向有关部门投诉你们的”
舒泽瞪着“暴发户”说道:“一口一个老子,会不会说话,信不信我让你去和老子相会”
“暴发户”向后退了一步,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说:“卖假货不说,还要威胁,我好怕怕啊”
舒泽笑眯眯地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的威胁你了,那里不就是老子吗”
大家顺着舒泽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座老子雕像,大家都有些无语,不过,如果真把刚才舒泽说的话,理解成和雕像相会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
张景强的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先生贵姓”
“暴发户”说道:“干嘛是不是问清楚了,准备打击报复”
张景强呵呵一笑,也不搭这个话,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你刚才应该没有参与竞拍,甚至都没有进入拍卖会吧”
“暴发户”打了个哈哈:“你们的门槛太高,当然进不去了,不过,你们应该没有规定,不能让别人帮忙竞拍吧”
这时,孟子涛注意到魏兴运紧了紧拳头,接着就面带怒容地说道:“张总,孟掌柜,宫老板的东西是我帮忙拍下的,本来,宫老板也不想在一家新公司参加竞拍,我也是因为相信你们才推荐的,没想到居然拍到了赝品,我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孟子涛装作诧异地问道:“魏掌柜,你说的是哪一件拍品有问题,不会是那件玉鸮吧”
宫老板拿出装着玉鸮的盒子:“就是这件玉鸮,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是不是心里早就有数了”
“没办法,谁叫魏掌柜花了四百万,买下一件原本只值一百五十万左右的东西呢让人就算不记忆犹新都难啊”孟子涛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魏兴运。
魏兴运被孟子涛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而且内心之中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宫老板说道:“这东西在我眼里就值四百万,难道不行吗再说了,现在是钱的事情吗”
孟子涛呵呵一笑,问道:“有道是空口无凭,你说玉鸮有问题,总要拿出证据来吧”
宫老板看向了旁边一位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人,说道:“铁老师,你说说吧。”
那位铁老师点了点头,从盒子里面拿起玉鸮,接着就把东西有问题的地方解释了一遍,基本就是昨天孟子涛说的那一套。
宫老板一脸忿忿地说:“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我之所以拍下这件东西,也是当作礼物送给长辈的,幸亏请钱老师看了一下,不然等送出去被长辈发现有问题,生气到是小事,万一误会我,那责任算谁的”
舒泽问道:“不知这位铁老师是哪里人士,看起来怎么有些面生啊”
宫老板指着舒泽喝问道:“你什么意思,以为铁老师指鹿为马,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们,铁老师可是蜀都玉石界数一数二的鉴定专家。”
铁老师淡淡地说:“本人铁理森,如果觉得我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蜀都的朋友,相信这对你们来说,应该很容易。况且,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完全可以提出不同的见解。”
“对,你们反驳啊。”
宫老板嗤笑一声:“怎么样,你们不敢了吧”
张景强呵呵一笑:“那么,宫老板想怎么解决呢”
宫老板心中一喜,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说道:“我这个人也好说话,你们把四百万赔给我,再把补偿一笔车马费,赔礼道歉就行了。怎么样,我的要求不高吧”
孟子涛发话说:“赔偿的事情咱们另说,能不能把玉鸮让我看一下”
宫老板表情立马有了变化:“你想干什么”
孟子涛一脸奇怪地说:“我都没看,怎么找出反驳的理由还是说,你们故意找一件赝品过来,想要讹我们”
张景强马上脸色一变,眼神也立马变得凶恨起来。
宫老板皱着眉头说:“万一你趁机把东西给弄坏了,怎么办”
孟子涛呵呵一笑:“你们的手机可以录像吗我看的时候,你们打开录像不就行了,如果没有这个功能,我们也可以借一部给你们。”
“哼,不用麻烦。”
宫老板看了一下铁理森,铁理森示意他没事,接着就把装着玉鸮的盒子递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微笑着说道:“麻烦把盒子放到地上吧,不然万一出了问题,算谁的”
“哼我可不会这么龌蹉”宫老板冷哼一声就照做了。
孟子涛连同盒子一起,拿到了手中,接着就用手去拿里面的玉鸮,仔细观察。
片刻后,孟子涛就哭笑不得地说道:“这玉鸮哪有什么问题,明明沾了一些脏东西而已。”
铁理森目瞪口呆地说:“什么,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居然把做旧说成是沾了脏东西”
孟子涛一脸无辜地说:“这怎么不是沾了脏东西”
说着,他就用手擦了一下,马上就擦掉了玉鸮上的一些东西:“你看,这样可以了吧,不信的话,你自己试一下嘛。”
看到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铁理森是真正的目瞪口呆了,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去。
半响,宫老板回过神来,指着孟子涛大声,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搞鬼”
“我搞鬼”孟子涛手指着自己,显得不可思议:“如果说东西是赝品做了旧,你这么说我肯定没问题,但现在东西明明是真品,你到是说说看,我怎么就搞鬼了这一点,我很想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