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大家都听过赌石,赌核桃等等,而文玩赌料是现在最流行的一件事情,它惊险刺激,是各路玩家们的最爱。
赌沉香,顾名思义,就是买来沉香的胚子,也就是沉香木,然后自己去开料子。赌沉香的,都想自己一刀开出一块油性满满的水沉,比如赌奇楠,赌中了,价值自然是天价。
当然了,赌料这件事是有非常的风险的,一不小心就会有赌到差料赔了个底朝天的事情出现。对于赌料,你要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玩得起就得输得起。
不过文玩的圈子里总是也会有一些赌料赚翻了的实例,着实让很多玩家心动,所以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土豪顽主们,更是出手相当豪放,动辄就是几万块几十万的大料子,当然赌输的肯定大有人在。
上个月,孟子涛就听说陵市一位大老板去,琼岛考察项目,正好碰到了一块外表看上去“老弱病残”的沉香胚,于是决定赌一下,花了两千万买下,不料切开之后,竟发现虽然这块沉香木的外表和内面多处受伤,而且看上去很有年份,其实它里面没什么油脂的,这一下子就让此人商赔了两千万
“这是赌沉香”舒泽伸头看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孟子涛:“子涛,你要不要也赌一下,说不定能大涨呢”
孟子涛笑道:“以往我们说翡翠赌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赌沉香不但也是如此,而且更甚,即使以今天的科技水平,如果单凭表面上来看,也无法判断一块沉香木的质地,而且比起赌石,更没有特别的方法可言,全靠运气,我还是算了吧。”
舒泽笑道:“这不正好嘛,你运气好,说不定能赌到奇楠呢”
孟子涛耸了耸肩膀:“这事还是一会再说吧,再说了运气也有好有坏,不可能一直都是好运吧。”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一直在议论的围观群众,总算有人出手了:“老板,这根沉香木多少钱”
“三百万。”老板比划了一下。
这根沉香木表面油脂还算丰富,而且“歪瓜裂枣”的地方比较多,这些都是有可能结沉香的地方,总体算来三百万确实不怎么贵。
询价的人对这个价格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他还是还了一下价,老板不肯,只得同意。
刷卡付了钱,那人就带着料子去解木头了,船上有解木头的设备,只是因为噪音比较大,放到隔壁房间了。
有人开头,接二连三地有人开口询价,有人成交,当然也有人觉得价格不合适。
孟子涛也装模作样地打量着剩余的沉香木,其实他早就有了目标,只是舒泽在旁边,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总不能一手就选一块大涨的沉香木吧。
片刻后,第一个开料的结果传来,买家满心欢喜地开料,可谁知开料之后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原材只有表面一层有油脂,内里还是白木,根本没有结到香,而表面的那一层沉香根本达不到做珠子的体积,可以说亏大发了。
而事实上,赌沉香不像赌石,除非运气特别好,不然赚头没有那么大,而如果失策了,到有可能血本无归。这也正是赌沉香没有赌石等有名的根本原因。
第一个结果就这么出乎意料,大大的影响买家的热情,摊主也是苦笑不已,他虽然对沉香不是特别了解,但自己带来的这几根沉香木,都有让懂行的看过,一般就算有问题,也不太可能来去这么大,只有百分之一机率的结果,就这么被自己遇到了。
原本还准备小赌一下的买家,让第一个结果吓得退却了,他们虽然都是有钱人,但也不可能凭白送钱。
正在这个时候,舒泽看到靠近的罗海旭,心生厌恶,皮笑肉不笑地说:“哟,罗少,看样子收获不错嘛。”
“还行,肯定没有舒少的收获多。”罗海旭打了个哈哈,看到摊位上东西,呵呵一笑道:“怎么,舒少没有选一根沉香木”
舒泽说:“你都没选,我怎么好意思选”
罗海旭说:“我这不就准备选了嘛。”
这时,舒泽注意到旁边的孟子涛在给自己使眼色,心中一动,笑眯眯地说:“罗少,难道有遇到的机会,要不咱们今天再打个赌”
罗海旭迟疑了片刻,接着问道:“打什么赌”
舒泽笑道:“当然是赌沉香了,一会各买一根,看谁能赌涨,赢的人可以在输家手上任意挑选一件东西,你看怎么样”
罗海旭又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他还真不信了,连赌料自己都会输。
“这事我应下了,不过谁先谁后”
“公平起见,猜拳定输赢。”
“好。”
这当然是孟子涛出面猜拳了,而结果不用多说,是孟子涛赢了。
在罗海旭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中,孟子涛选了一根看起来像是红土沉的沉香木料。
红土沉香是最为人们所熟知的沉香,出产于红土去山林中,香材以红褐色为主。红土沉的香气浓烈,穿透力极强,甜中带点辛辣,又有些杏仁的气味,气味变化十分丰富。红土沉很难有大块的香材,最大的不过手臂粗细,小山羊角大小的就已经相当珍贵了。
要说,红土沉香的价格其实并不贵,而且是现场诸多沉香木中最便宜的一根,罗海旭实在不明白,孟子涛怎么会选这一根,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玛得,这小子怎么总是出人意料啊”罗海旭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是按原计划选木料,他就不信了,自己这么倒霉
“选好了吧,咱们去解开吧。”
舒泽对孟子涛的信心十足,一行人一起去解开原料。
机器比较多,他们也不必先后解料,而且解木料不像解石那么麻烦,很快就有了结果。
“什么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罗海旭先是看到了自己的结果,接着看向孟子涛那边时,突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