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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彦见说,肃然起敬,言道:“江东战船无数,尺寸各异,最大者长二十余丈高近十丈,分数层,可载甲士两千余人”

马钧闻说,瞠目结舌,惊声道:“似此大船,如何造就”

黄承彦微笑道:“辽西多有大木,匠人技法精湛,造之不难。”

马钧大喜,竟撩衣下拜,叩首道:“请黄公教我”

黄承彦忙上前扶起,责之道:“你我皆为大将军效力,德衡岂能行此大礼请安坐,且听老朽道来”

马钧见说,忙令亲军奉上茶水,端坐听讲。

黄承彦知其心急,便即出言道:“造船首重龙骨,然贵部匠人技艺精湛,故不足虑。其次舱壁,亦不难为也,只需先将木板以布裹之,再浸泡桐油,反复晾晒即可,船成之后便不虞渗水。德衡以为如何”

马钧闻言,一跃而起,喜道:“钧所患者,舱壁渗水也若依黄公之法,莫说船长二十丈,即便百丈大船,亦可造就矣”言毕,即令匠人依法施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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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 再赋词助学兴教

长安城,众大儒名家终日论战不休,逐渐分为数派,各执一词,不相上下。o

期间管宁数次求见马超,皆遭婉拒,愤慨之下,便往见司马徽辞行,谓之道:“大将军自诩求贤若渴,不想实乃目中无人之辈宁虽不才,仍愿为教习,然数次拜谒,竟不得见宁复有何面目再与诸公共论乎”言毕,拱手请辞。

司马徽闻言,讶然道:“幼安留步大将军宽仁恤下,谦恭明礼,若闻幼安求见,定将阶相迎,岂能拒之”

管宁愤然道:“德操公疑宁见罔乎”

司马徽忙道:“非也请幼安稍待,老夫即刻往见大将军,个中因由一问便知。”言毕,吩咐仆从好生招待,自己转身径奔大将军府。

马超闻报,忙出府迎入,拱手道:“德操公年老德昭,但有吩咐,使人过府传唤即可,何须亲身来见”

司马徽本怒容满面,见马超执礼甚恭,又不便发作,遂沉声问道:“大将军,想那北海管宁,乃当世隽才也,经学冠绝天下其人曾数次求谒,大将军缘何不见”

马超闻说一怔,暗忖道:“这管宁名不见经传,难道真有大才竟然让司马徽亲自找上门来,嗯看来是个人才早知道就见了,多大事啊”思及此,出言道:“德操公有所不知,此等名士皆满腹才学,见超便出言问难,令超窘迫不已,几度恼羞成怒故非超不见,实不敢耳”

司马徽见说,哭笑不得,道:“管宁求见,并非问难,乃仰慕大将军威名,愿入太学为教习耳且其好友众多,皆为当世翘楚,若拒管宁,无异于拒天下儒者”

马超闻言,暗自惭愧,遂起身道:“果如是乎此人现在何处超当亲往见之”

司马徽道:“此人现在老夫住处,意欲请辞。”

马超见说,急令备马,吩咐亲军护送司马徽慢行,自己加鞭奔往其住处。

管宁犹自愤愤,独坐饮茶。

忽一人飞奔而入,须臾近前,便即拱手道:“超有眼不识泰山,慢待幼安公,还请见谅”

管宁惊怪不已,闻其言,急视之,乃马超也忙起身还礼,拱手道:“宁才疏学浅,何劳大将军亲至”

马超愧然道:“近几日,多有腐儒问难,超烦不胜烦,并非有意怠慢,还请幼安公勿怪”

管宁忙道不敢,延请马超上座,拱手道:“宁自入长安,迄今已有月余,深有感触,遍观天下,未有如大将军般重教化者,故宁厚颜自荐,愿为太学教习,还望大将军允准。”

马超急起身相扶,大喜道:“能师从幼安公,雍凉学子何其幸也”

管宁忙连声逊谢。

马超兴奋不已,忽心头一动,忖道:“现在地盘越来越大,光管宁他们肯定是不够的,师资力量薄弱啊要是我再抄一篇颂扬老师的词,应该会再吸引一批学者留在长安。韩愈不是有一篇师说吗去掉不合时宜的部分以及最后一段即可,嗯就它了”念及此,遂唤仆从呈上笔墨,提笔一挥而就,递于管宁道:“幼安公愿入太学教习,雍凉学子何其幸也超特作师说一篇,赠予幼安公,聊表谢意”

管宁讶然接过,览毕,反复吟哦,旁若无人。

及至司马徽回府,见马超端坐饮茶,管宁立于堂中,反复吟诵辞赋,不由大奇,唤管宁道:“幼安何为”

管宁惊醒,忙将师说递过,叹道:“此乃大将军新作,宁以为,更胜破阵子”

司马徽闻说,疾步上前接过,览毕,一如管宁,诵读不止。

半晌后,司马徽喟然道:“大将军虽不读经史,然于词赋之道,冠绝天下矣此赋精绝,幼安不可藏私”言毕,便唤仆从令匠人排版印制。

管宁见说,急道:“此赋乃大将军亲手相赠,德操公令人拓制无妨,原本务必归还于宁”

司马徽大笑道:“幼安但请放心,一旦排版完工,便即奉还”

管宁拱手道谢。马超见此,大为得意。

却说太学之内,各地名士大家辩论月余,均觉获益良多,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一日,众人正便聚于太学门外,相互拱手道别。

忽一人疾步赶来,大呼道:“诸公留步大将军又出新作,何不鉴而赏之”

众人惊视之,乃管宁之友邴原也

杨修闻言大惊情知其乃北海高士,定无虚言。遂越众而出,拱手道:“敢问根矩公,大将军新作何在”

邴原道:“书吏正赍书赶来,少时便至,可惜皆为拓本。”

杨修道:“不知原本何在”

邴原顿足道:“数日之前,大将军与幼安聚于德操公府上,席间论及师道,大将军有感而发,竟提笔一挥而就幼安自然近水楼台”正说间,忽上前指一人道:“当日若非文公邀原辩经,原本定为我所得矣”

众人视之,乃大儒郑玄之子郑浑也

郑浑笑道:“拓本与原本一般无二,根矩何需如此”

邴原怒道:“原本乃帛书也且为大将军亲书拓本字范则为德操公所书安能相提并论”

郑浑闻言,尴尬不已,强自言道:“既然幼安能得,根矩亦可求大将军再赋新词,届时浑定然不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