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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现在有了编制,也有了富余的武器装备和粮响。一切都应该走上正规化了。”孙玉民说道:“目前的当务之急,首先是把支队司令部建立起来,然后才是重新打散人员结构。等明天考核完了以后,你们几个叫上戴存祥他们三个连长,还有黄伟、吴林生和谷姐,商量一个方案出来,我们再开会研究出最终的结果。”

“是,司令”

孙玉民的这段话,可以算是接受了这个编制后的第一道命令,刘文智他们自然很重视,连回应都是按照正规军的标准来的。

“善军,你挑人挑得怎么样你那个刺刀小队可要抓紧了。”孙玉民一直都记挂着这件事情,筹建刺刀小队可以算是他最想完成的,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要求刺刀小队的战士全都是精英,都是能以一当十的精锐,如果随便将就地扔几个人去,那就失去了组建这支小队的作用。

“是啊,善军,我千辛万苦地带着小山子建成的训练基地,可都荒芜了几个月了,你赶紧地利用上吧。”傻熊也说道,在他眼里,那个地方就是个折磨人的地方,什么刺刀小队不刺刀小队的,他才懒得管,只是因为他跟着孙玉民在那熬了一阵子,觉得那就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好奇周善军会选过去的人会不会忍受得了。

“我心中已有了几个人选,现在还要看一下他们的射击成绩。”

周善军没理会傻熊,只回答了孙玉民的问题。他们俩现在虽然不你以前那样常常互掐,但是也时不时地斗嘴。

“有把握和信心训出一队让鬼子胆战心惊的精英分队吗”

刘文智一直觉得这件事情不大靠谱,按照他的思维,一个人再英猛,一个小队再厉害,所起到的作用还是有限的,改变战斗或者战局结果的还是正面作战的胜负。

孙玉民也没有去纠正他的这个思想,因为他知道,当自己策划的这个刺刀小队真正形成战斗力后,所起的作用会是瞠目结舌的,那时,根本就不用自己费这个口舌去解释,他们自然就明白现在为何一定要组建刺刀小队的根原。

第二天的考核上午是射击,下午是队列。和昨日的考核不同,这两项考核三个连队主官和骨干都参与了进来。

上午的射击考核是九个战士加连长一共十人,一连再次毫无悬念地拿下了第一。比试的规则是十个人,每人五发子弹,人形靶,按子弹上靶计算成绩,如果平分就再从没考核的士兵中盲选一人出来比试,直到分出胜负。三种枪械才比了三八大盖和中正式,一连就已经超出了二连三连近十发的成绩,驳壳枪五十米射击只要不出大的差池,这次考核一连就算是完胜了。

周善军在第三种枪械还没开始比试的时候,就已经乐得合不拢嘴来,因为他看中了二连的两个士兵,这俩人是亲兄弟,而且还是孪生兄弟,打小就跟随着谷红英,别看二连成绩虽然落后着一连,但他们俩人的枪法真不是盖的,一百米距离的两种枪械,一共十发子弹,几乎是枪枪爆头,最后人形靶的头都被他俩给打碎了,惹得全场叫好。和周善军一样,孙玉民不用看他们的成绩,光这二人打枪时的专注劲,就认定了那两把从天津带来的,六倍瞄准镜的毛瑟狙击步枪,算是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虽然已经分出了胜负,但第五项考核还是得进行,董文彬的三连拿下了这场考核。虽然评分的孙玉民、刘文智、邓东平和傻熊、谷红英都或多或少的给了感情分,但是成立时间稍短的三连,在这一项是真的不比一二连差。

刚从观礼台上下来,孙玉民就看到了小丫头拉着一个女人的手从人群中走出来。

来的是陆曼。

去了四支队一段时间了,这还是她头一次回杨树铺。

和去之前相比,她瘦了,也黑了些,更加让孙玉民心疼的是她脸上的面色不太好,眉头还轻锁着。

不用想都知道,四支队那边的生活条件肯定不如杨树铺,而且她新上任,那边本来就出了一摊子事,怎么可能不疲惫憔悴。

孙玉民快步走到了她俩的面前,刚想去拉陆曼的手,却看到突然后退了两步。

“你还好吗”孙玉民有些尴尬,但还是出声问侯着。

“不劳孙司令的关心,我好不好都没所谓。”

陆曼说这话的时候泪珠子都已经在眼眶里打滚,表露出来的也是一副十分失望的神情。

孙玉民算是明白了她为何如此冷淡,原来是知道了自己接受编制的事情。要知道她被调到四支队来,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

在天津时,自己就承诺过她,愿意和她走在同一条路上,可是现在接受了的编制,让她误以为自己出尔反尔,舍弃不了高官厚禄,舍弃不了“战神”的虚名。

“小曼,你听我解释。”

孙玉民先前之所以犹豫,没有接那面军旗,就是担心会让她误会,现在果真应验了他的担心。陆曼的表情已经明白地告诉了他,是不可能会原谅他的。这种由爱生恨的情愫是最为可怕的,女人可以原谅你不爱她,但是绝对不会原谅男人去欺骗她。就像现在的陆曼一样,她深爱着孙玉民,可是孙玉民却一次次地让她失望,甚至是“欺骗”她,这比抛弃她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你用不着解释,也没有这个必要解释,在你孙大司令眼里,我一个弱女子算得了什么”

陆曼的话里带着凄楚,但更多的是冷漠。

“这里人多,咱们回家后,我好好给你解释解释行吗”

孙玉民被她的话给噎到了,满脸通红,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讲明具体原因,只得出言相求。

“家我哪还有家”陆曼的声音开始哽咽,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重庆是我父亲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在许昌时,就已经被我抛弃,我的家早就因为我的丈夫在长江边上的殉国而破碎。现在的你我,还能算是一个家吗还能算是一家人吗”

陆曼说到最后的时候,从先前的轻轻戴泣变成了大声哭诉。这些日子四支队发生的事,工作上的压力,还有那个隐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就像是几座无形的大山,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算是找到机会一并发泄出来。

陆曼的哭泣引起了操场上人们的注意,刘文智和邓东平赶紧让所有的部队都带回了营房,又把围观考核的百姓都劝走了,现在整个操场上只剩下了孙玉民和陆曼还有小丫头。

对于陆曼的哭诉,孙玉民竟是无言以对。从来他都以为自己只是亏欠着陈芸许多,现在才知道,自己欠陆曼的也是不少。也确实是,除去这一次,自己这两年做出的这些决定,没有一次会顾忌到她的感受,从没有想过这样或那样做,给这个小女人带来的伤害会是什么样子。

“孙玉民,你就是一个自以为是,出尔反尔的小人。把我从北平骗来,就是让我来看你荣升司令的高光时刻吗”

陆曼显然是气愤之极,说出的话像一把小刀子,无情地在他心口上割拉着。

“小曼,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你伤心,可是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这个时候把杨树铺的这些兄弟们全都送去四支队得到和七团一样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