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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力主让第十军主守长沙,可却清楚孙玉民这样想,必定有着自己的理由。但是,纵然有着非用不可的理由,也不能一昧地逼迫老蒋去改变自己的看法和决定,女婿不懂这个道理,自己总不能不去提醒于他。

“校长,玉民斗胆请求您,给第十军一次证明的机会,倘若这次没有让您满意,玉民首当其责。”

陈布雷原以为自己的话会打消他的这个念头,可没料到这家伙居然像没听明白一般,又开口帮着李玉堂说话,而且再一次向老蒋表示愿意担保。

老蒋冷眼看了孙玉民一下,见他始终保持着强硬,不肯松口,无可奈何下只得应承了这个提议,说道:“好我就听从你的意见,给第十军和李玉堂一个机会。你也要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军中无戏言。如果第十军烂泥扶不上墙,你和十二军上下将首当其责。”

“玉民绝不反悔。”

孙玉民听到了老蒋的话后,喜上眉梢,他为何一定要坚持第十军守长沙,除去方先觉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李玉堂。

先不论历史上,他真的就在长沙城中,以一军三师之兵力,死守住长沙城,以几乎全军官兵损失殆尽的牺牲,换取了战役的大捷;还因为着李玉堂将军在就任国d海南防卫总司令部副总司令兼东路军总指挥期间,被我党党员陈石清和陈伯兰的策反下,决定率所部起义,虽然因为交通中断的原因未能达成,但实际上他已经决心投奔我党。1983年7月20日,山东省人民政府经过国务院批准,追认李玉堂为革命烈士。其理由如下:“1949年,李玉堂任海南防卫副总司令期间,我党通过关系策反李玉堂,李接受我党的条件举行起义。因交通中断,李玉堂未及时接到我党关于起义的指示,即随国d军队撤往台湾。”孙玉民记得这件事情,也有心帮助一把,虽然他知道就算自己不竭力举荐,历史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也终究会把他和他的第十军推向长沙城中,可孙玉民还是想自己能尽力的情况下,帮助他一把。

孙玉民作为衡阳人,他可对于长衡会战中也称第四次长沙会战孤军守城三十九天的第十军和其军长方先觉记忆深刻。先不说即将到来的这次会战,会使还是预十师师长的方先觉大出风头、擢升军长,光他在后来的常德会战中还有衡阳保卫战中的那股韧劲,就值得自己替他说话。

举荐完了守城部队之后,孙玉民又就着地图,讲了一些如何布置九战区部队去节节阻击日寇,最终双方会形成一个什局面,然后十二军什么时候该出击,会取得什么结果。当然,这些战术和布置虽然都是他所想出来的,但是他非常的注意,把很多的布置用话引诱老蒋说出来,这样一来的话,整场战事的战术构想和布置都成了老蒋的意思和想法。他的这番“苦心”,老蒋和陈布雷哪有不知之理,只不过三个人都在“装傻”,这种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事情,他老蒋做的又不少。

孙玉民离开以后,老蒋对着地图苦苦思考着,结合着这家伙的点子,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孙玉民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七十四军,更不用说让七十四军参与到这次任务中,不光是七十四军,还有第四军亦是如此,要知道这可是国军精锐,任谁来指挥这一场战事,都不可能忽略他们的存在。

铁血湖湘 第四百零二章 尔虞我诈

最快更新抗日之烽火战神

孙玉民收到邓东平转来的刘文智发给他的电报时,人刚刚抵达重庆,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解救钱进。

起初看到电文时孙玉民也被吓了一跳,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短短的两行字:基地守卫部队击落敌机一架,上面乘坐有日军大将。这犹同是给孙玉民打了针兴奋剂,让他整个人在瞬间就高兴了起来,正愁着底牌不够,和戴笠闹僵,捅到老蒋那里时,会被戴笠阴上一刀,现在有了这份战功在,就算你戴笠能拿出自己和共cd来往密切的实际证据,都影响不到他半分,何况戴笠压根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原因很简单,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向任何外人,表露过了要走到那边的想法。

“军座,我们住宿的旅店外面,里面到处都有军统的人。”电文是刚楞子拿进来的,见孙玉民的视线离开了电稿,便向他汇报着情况。

孙玉民这次只带了五个人来重庆,除去担任他秘书的陈莱外,就只有刚楞子和陈铁生、陈铁养两兄弟外加一个擅长格斗的刺刀分队成员,毕竟是来到了重庆,这里尽管是陪都,但其实也算得上是狼窝,戴笠的老巢嘛。

“他们要盯着就盯着,戴笠不是傻子,谅他也不敢在这里动我半根毫毛。”孙玉民冷冷地说道。

“那万一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我们可以动手吗”刚楞子算是成长了很多,知道这不是能乱来的地方,特意询问了一句。

“别弄死就行,手法重一点还是可以的。”依孙玉民的个性,招惹到他的身上,肯定没好果子吃,可是现在是在重庆,如果真的弄死人了,可能会不好收场,所以才会让刚楞子注意一下,不要弄出特别大的麻烦。

“好的,军座。”

“还有,你通知一下陈莱,我明天去待从室见陈主任,她就不要跟着去了,省得误会。”孙玉民本来想自己和陈莱说这事,可又不觉得这话说不出口,索性让刚楞子代为转达,免得两人之间会尴尬。

“啊哦”刚楞子起先是跟随着王有财,待候王雅芳的,对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些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是自打跟着孙玉民以后,他就几乎没再碰过这种事情。现在偶然让他“重操旧业”,一时难免不会惊讶,所以才有“啊”这个问号从他嘴里蹦出来。至于后面的“哦”,那是他作为下属,对于上司命令的回应。

刚楞子出去以后,孙玉民躺到了床上,他在寻思着明日如何面对陈布雷。

前次见面时,他还收下了陈布雷送给“小外孙”的黄金项圈,刘文智回转霍山时,本来想托付给他带到新四军那边去,可是却从他嘴里听到了陆曼早已经调走的消息,至于人去了哪,新四军江北支队司令员xhd并没有说出来,刘文智也不好打听,也就是说实际上,孙玉民已经失去了她的消息。

如果明日陈布雷问起陆曼来,自己该如何回答他如果陆曼已经地他们分开的事情告诉了他,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一想到这些,孙玉民就有些头疼,可猛然间他发现,陆曼的影子在脑海里似乎没有以前清晰了,这可不是个好苗头,他害怕继续这样下去,陆曼的影子会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会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记忆中。

孙玉民很少这样静下心来回顾往事,很少这样去思考人生。他真的不知道,如果陆曼再次出现时,自己会不会抛弃世俗的眼光,去接受她和她的孩子;他也不知道,如果陆曼真的完全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自己会不会有勇气再重新接受另外一个女人。

还有,陈布雷那边,自己该用何种身份面对他,是女婿呢还是用军中将领他也无法去选择。按道理说,他应该一五一十地把和陆曼之间的前因后果讲出来,可是能说吗敢说吗舍得放弃这棵大树吗孙玉民绝对不敢拍着胸脯说放弃这个身份,他太清楚有没有陈主任女婿这个身份,绝对是天壤之别,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替十二军几万将士着想。

或许是好久没有这样安逸过,孙玉民想着想着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到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的灯都是亮着的。

“醒了呀”

陈莱的声音突然响起,孙玉民这才发现她居然在自己的屋子里。

“你怎么在这里”

孙玉民起身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条薄毯,想必是陈莱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