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是死了,就是没出生,对吧”宁尘笑眯眯的回了布衣天骄一句。
布衣天骄耸耸肩膀,不可置否。
宁尘隔空打了一个响指。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近前。
“传我命令,让陈庆之的八千重骑,花荣的九千朵炎骑卫,即刻回返楼兰。”
“同时,令白起对外放出消息,谁敢多事,老子灭他满门”
“再传一道命令,十五天之内,不准放一个江湖人进楼兰。”
“第四道,让玉罗刹给老子闭上嘴巴,再啰里啰嗦,一并踏平了”
四道命令,一刻之间。
传遍整个北方平原。
紧接着,先前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的所谓江湖侠客,全部错愕不已,他们嘴上沸沸扬扬的各种叫嚣,不过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
这位北方少帅彻底发火了。
除却白起的一万四千大漠玄甲军,提前抵达楼兰城外二十里处,八千重骑,九千朵炎骑卫,悉数得到命令,驰援楼兰。
“我的乖乖,宁河图调来了三万人坐镇楼兰,这”
“落雪山庄的问题,怕不单单是因为柳南生的得罪了他,这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
“这个时候,不想死的赶紧闭嘴吧,别以为嘴上吹嘘两句就没事了,搞不好真要惹祸上门。”
北方草原,数批江湖人士,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均是呆若木鸡。
凑巧,陈庆之得到命令后,并没有刻意隐藏行军踪迹,半道上,与一支五百江湖人组成的队伍,狭路相逢。
浩浩荡荡的黑色军甲,锋芒成线,缓缓推动。
陈庆之手握银枪,一马当先。
这位仅次于白起的沙场名将,从来不管什么公理道义,于他而言,谁敢骂自家少帅,他真的敢灭人满门。
早些年,因为这种做事风格,已经被宁尘仗罚数次,如今,依旧死不悔改。
“哎呦,各位江湖人,这是去楼兰凑热闹,还是救柳灵风”陈庆之晃晃悠悠的骑着一匹马,临近这批江湖人后,笑问道。
一番沉默。
无人应声。
“我家少帅做事,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左右他的意见,何况,柳灵风到底干了什么事,他自己心知肚明,你们这些所谓江湖人,不想惹祸上门,就滚远点。”
陈庆之喃喃自语,骑马前行。
“柳庄主毕竟是江湖人,要动他,总该问问我们这些江湖人的态度,宁河图擅自行事,太不将这座江湖放在眼里了吧”
“他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吗不怕成为江湖公敌吗”
陡然间,一道年轻的声音,响彻现场。
轰
陈庆之嘴角泛起一抹阴沉的笑容。
回马一枪,当空落下。
那位渴望一场质问,事后必将扬名立万的江湖少年,直接吓得浑身哆哆嗦嗦,四肢发凉。
“还是那句话,谁敢多事,灭他满门,即使少帅事后不追究,老子陈庆之也会踏了他。”
正文 第331章 一束狼烟,烽火燎原
楼兰城,彻底成为是非之地。
寻常普通人,根本不敢过问。
至于那些一度甚嚣尘上的江湖侠客,很快的态度形成大逆转,开始明哲保身,毕竟事不关己的时候,高高挂起才是王道。
不过,依然还是有些名列前茅的江湖门派,执意插手这件事。
譬如,秋水剑谷。
这一门派,自西蜀剑阁荡为灰烬之后,便开始以天下第一剑门自居的江湖门派,非常倨傲,竟然张嘴放出一句,三天之内,责令宁河图亲自就落雪山庄的事情,给出解释。
否则,秋水剑谷就会入主楼兰,亲手处决宁河图。
最后,秋水剑谷也表达了自己的委婉态度,希望宁河图三思而后行,毕竟,秋水剑谷的怒火,不是他区区一个年轻枭雄可以承受的。
此话一出,北方躁动。
几乎一日之间,秋水剑谷,四个字,传遍北方万里疆域,差不多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起先,众人都不是很理解秋水剑谷的做法。
按理说,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秋水剑谷如此鲁莽的行为,难道不怕祸从口出吗
一番认真思考,大致明白了。
秋水剑谷这是趁机踩宁河图上位,而剑谷并非是北方的一支门派,他们乃避世宗门,纵使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以宁尘的能力,也是鞭长莫及。
毕竟,宁尘的整体势力,悉数盘踞在北方一带。
秋水剑谷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现在,一番话说出来后,江湖名望赚得个盆满钵盈不说,还不需要承担任何的代价,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至于,秋水剑谷是不是真的敢入主楼兰,处决宁河图,那就只有鬼清楚了。
“这年头,沽名钓誉,趁虚而入的门派,还真不少。”宁尘自然也得知了这条消息,耸耸肩,不为所动。
他当初在金陵城,六寸剑就斩了剑谷高徒。
严格来说,双方存在恩怨。
不过,现在这么上蹿下跳,他宁河图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有时间肯定去剑谷坐坐,然后问问他们,这脸皮到底有多厚。”宁尘呢喃自语,表情玩味。
布衣天骄站在一边,笑而不语。
但,相较于秋水剑谷这种只知道嘴上吹嘘的门派,自然也有真正付诸行动的。
譬如,玉罗刹。
这位女中豪杰,本来希望以自己的个人威望,弹压一下宁河图,所以才放话力保柳灵风,到时候各自给各自一个台阶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何况,就玉罗刹的立场考虑,宁河图无论如何也会给她一个面子。
可,时至今日,似乎捅了大篓子。
奈何,这种处在江湖顶层,可谓一言九鼎的人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保护柳灵风,毕竟话已经放出去了。
否则,一旦向宁河图服软,颜面尽失不说,指不定还要被人诟病胆小如鼠。
退无可退。
只能硬抗。
作为楼兰第一家族,自然坐落于楼兰城最寸土寸金的地段。
而这位年过五十,便是满头银发的中年女子,此刻正坐在院子里,闭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