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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月,以及慕容青衣,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得知宁尘进城后,神色跟着就兴奋起来。

昔年作为宁尘的小跟班,皇甫飞月除了自己的河图哥,看谁都不顺眼,这次趁着难得的机会,共聚上官王城。

皇甫飞月几乎毫不犹豫,主动出面迎接。

临近上官王族门口的时候,一马前行的宁河图已经示意朵炎骑卫收弓,眼看着现场杀气逐步消失,上官王族的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河图哥”

一席锦衣华服的皇甫飞月,龇牙咧嘴的站在不远处,双手环抱着,打招呼道。

宁尘转过头,咧咧嘴,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滚过来”

“嘿嘿。”

皇甫飞月挠挠头,想着不要去考虑什么两方矛盾,好好聚一场才是关键,毕竟往后,这样的机会注定越来越少。

于是凑近过去,客客气气道,“河图哥路上辛苦了。”

“知道老子辛苦,也不出城去接,待在这里净说一些屁话。”

宁尘拿起挂在腰侧的大凉龙雀,敲了敲皇甫飞月的脑袋。

皇甫飞月瞪眼,“铁牛好歹是世子,给我点面子,行不”

他声音压得很低,跟做贼似的。

宁尘哈哈大笑,转身下马后,与皇甫飞月并肩而立。

暂且不管各自离场,两人毕竟从小在一起生活过,幼年打下的牢固感情,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淡漠,甚至是一笔勾销。

比如现在。

皇甫飞月嘴上说着自己是世子,其实很快的就不顾身份,主动伸出双手,细心认真的理顺宁尘的袍子,继而后退几步,插着腰赞许道,老子的河图哥,就是威风。

宁尘则心安理得的立在原地,任由皇甫飞月嬉皮笑脸得对自己的仪容外貌,一阵折腾。

上官王族,朱红色的正门前。

簇拥有一批人。

两队人马,相隔数百层台阶。

上官天河亲自现身,站在门口恭迎宁尘抵达上官王城。

皇甫太一,耶律帝鸿,慕容安兰同样出现在那里。

昔年坐镇各方的四位王者,之所以同时出现,倒不是畏惧宁尘,只是牵连到一定的礼仪问题罢了。

毕竟,这位并肩王,注定和他们平起平坐,身份同等了,露面打个招呼,也算情有可原。

至于,宁之祥并没有随同出现。

也不知道出于避嫌,还是其他方面的考虑。

“真是好大的威风,也不知道,区区一个年轻后辈,让几位长辈干等着,不觉得过分吗”

皇甫太一的后面,某位年轻族人,面带不满的嘀咕道。

之所以有这番言论,无外乎嫉妒而已。

皇甫太一回瞪了两眼,对方立马识趣闭嘴。

“我处理一些事。”宁尘等皇甫飞月站到旁边后,轻声交代。

然后,迈步登阶。

长长的蟒袍,拖在台阶上,缓慢上升。

宁尘神色安然,步伐笃定,迎着现场数千人的注视,就这么慢慢走上去,中途上官天河几人,没有做声。

倒是耶律帝鸿眸光微凝,泛起一丝半点神情不屑的迹象。

宁尘其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恭迎并肩王莅临王城,我上官天河有失远迎了。”上官天河客客气气的双手抱拳,朗声笑道。

这就是大人物的气度和忍耐性,站在近前的分明是杀了自己孙子的罪魁祸首,但上官天河,不得不笑脸相迎,似乎,那件事压根就没发生过。

宁尘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

上官天河立即心领神会,由站立的中间位置,退到旁边。

双方距离十层台阶。

宁尘原地止步,然后视线扫过前方的一众大人物以及各自的子嗣,淡淡开口道,“决定赴宴之前,有人公开指责本王竟然是最后一个表态参加八王齐聚,如此行径简直是不懂规矩,丢人现眼。”

“麻烦说话的人,站出来。”

“本王,要亲口问问他,我宁河图到底哪里不懂规矩了”

此话一出,上官天河,耶律帝鸿几人均是眼皮子跳了跳。

兴师问罪

这句话,的确有人说过,但,任谁也不会想到,宁河图进城后,竟然上来就要人了。

“这”上官天河赔笑,余光瞥向站在旁边的耶律帝鸿。

耶律帝鸿重重的咳嗽两声,装作没看见。

而耶律帝鸿附近的一位年轻男子,陡然感到头皮发麻,于是挪动步伐,瞧瞧得躲在耶律帝鸿的身后。

宁尘转过脑袋,静静得凝视向耶律帝鸿。

耶律帝鸿再也扛不住了,沙哑着嗓子道,“宁河图,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免得让大家都不好过。”

“所以”宁尘上前迈出一步,“本王就该任由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毫无理由的公开指责了”

耶律帝鸿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无比。

他护住的那位年轻男子,更是大口喘气,浑身发抖。

正文 第504章 就不信这个邪了五更

宁尘双手负后,昂起脑袋。

静静得注视着耶律帝鸿。

耶律帝鸿神色微变,想要发怒,又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发飙,有失涵养和身份。

上官天河,皇甫太一,慕容安兰则眼观鼻,鼻观口,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深感自身被针对上的耶律帝鸿,愤愤得回瞪宁尘,再次协商道,“宁河图,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有人骂我,所以我找他评理,请问,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宁尘微微一笑,唇红齿白。

稍许,神色陡然收敛,“让开吧。”

“嘶嘶。”

耶律帝鸿背后,那位全名为耶律伤的年轻男子,早已吓得脸色铁青,不敢抬头。

忍不住抬起右手,小心翼翼的抓紧耶律帝鸿的衣角。

这位,在宁尘还没来之前,高傲到几乎目中无人的耶律子嗣,此刻再也没有以前的倨傲和骨气,整张脸,都快苍白到失去血色。

“爷爷”耶律伤轻轻唤了一句,意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