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果断,完全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过转念一想,有这么一个人,二话不说护着自己。
忽然觉得,心中有股暖流,在缓缓而动。
从春熙巷逃离,辗转落身到泥瓶村,这段时间的艰苦生活,虽然过得很窝囊,但,终究是等到了自己愿意等的人,一切都值得了。
风,微微扬。
宁尘坐在院子正中间位置,神色安然,双目紧闭。
先前一度不知所踪的云杉,终于醉醺醺得晃荡着步伐,走回了家,半闭着眼,张嘴就是吆喝一句,“小云,四娘那贱丫头,是不是该下工回家了”
“这段时间在工地干活,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工钱,明个你去看一下,提前向工头预知一点出来,我要买酒喝。”
半醉半醒的云杉,隔着栅栏,缓缓走来。
忽然,冷不丁得一股寒气,袭遍全身,让他眯起的双目,猛得瞪大。
转过脑袋,发现自家院子,密密麻麻的聚集着一批人。
再看一眼,刀锋闪烁,血迹横流,这
下一刻,预感到局势不妙的云杉,硬起头皮,佯装着不认识跪在院子里的章云,迈着脚步,低下脑袋,就要穿行而过。
一步,两步。
第三步落下的时候,宁尘睁开了眼。
李广林摆了个眼神,两位同袍,立马就出门抓人。
云杉吓了一大跳,一张脸顿时变得苦哈哈,想跑,但喝得如同烂泥的他,才走两步,当场就瘫软在地上。
“轰”
东张西望,惊慌失措的云杉,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虽然暂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章云两只手都被砍了,而且风四娘就站在那个锋芒毕露的年轻男人近前,他再傻,也猜到大祸临头了。
不过,略微镇定下来的云杉,沙哑着嗓子,质问宁尘,“你,你到底是谁貌似,我家没怎么招惹到你吧”
宁尘没做声,晃了晃五指,李广林心领神会,迅速双手托举西凉王刀,恭恭敬敬得交到宁尘的手里。
五指拳握,刀锋闪动。
随后,站起身,慢悠悠的蹲在云杉的近前,瞳孔深处,有杀气弥漫。
“你,你要干什么”
云杉胆战心惊道。
“我的女人,哪怕是我自己都舍不得打,你哪来的胆子,敢碰她”
宁尘五指落下,刀锋渗入土壤,“哪只手碰得”
云杉深吸一口气,右手哆哆嗦嗦的同时,迅速抬头看向风四娘。
昨夜酒醉之下,一巴掌扇过去,当真是洋洋洒洒,大男子气概一览无余。
可,此时此刻,云杉后悔得差不多肠子都青了。
风四娘也愣了愣,抚摸过略显青肿的脸颊,情绪复杂。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放在心里,没有亲口过问。
“问你哪只手”
宁尘食指弹动,刀锋颤动,音色清冽。
云杉吞吞口水,脸色发僵。
他眼神再次错愕得看向风四娘,完全想不到,这个任打任骂,柔弱多病的女人,背后竟然站着这么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哧”
宁尘懒得啰嗦,一刀拔起。
横空掠斩。
“啊”
云杉凄厉得咆哮,贯彻现场,他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右手,被齐根斩断,鲜血连着森森白骨,突兀的断裂开来。
“你,你。”
云杉咬着发紫的心肠,痛得一身酒意,全数散去。
宁尘蹲在云杉近前,神色淡然的盯着他。
这让云杉憋了一肚子,骂娘的话,被硬生生的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他旁边,是吓得眼神早已黯淡失光的章云。
“风四娘,枉我云杉照顾你几个月,你竟然带着外人,欺负我夫妻两人,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掉了”
云杉不敢和宁尘叫板,只能发难风四娘。
风四娘沉默不语。
宁尘扭了扭脖子,淡淡开腔道,“郊区的沟渠,听说是每家抽调一位男性劳动力参与工程修建。”
“将泥瓶村管事的叫过来,我要问问,章云这一家子,是有特权还是咋滴,竟然让一个柔弱女子,顶替你云杉,上工”
一句话,惊得云杉汗毛倒竖。
这
正文 第614章 你没意见吧二更
“我倒是要瞧瞧,你口中的照顾,究竟是怎么照顾的”
宁尘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抽起刀锋,拍了拍云杉的脸颊,“只要让我查到半点问题,你,应该清楚后果。”
云杉脸色难堪,身体发抖。
他对风四娘如何,整个泥瓶村都心知肚明,刚才的一句话,不过是慌不择言之下,昧起良心说了一句谎话。
可,万万想不到。
近前的这位年轻人,竟然让人去请管事的。
严格来说,是抓。
“我,我”云杉眼见着事情兜不住了,张嘴就要求饶。
宁尘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返回坐席,静静得等在现场。
云杉彻底被吓懵了,这是个什么人啊,揪了一批人出来还不够,现在竟然要抓管事的出来
作为泥瓶村的管事人,职权相当大。
不过,章云一家折腾出的事情,非常大,以致于闹的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最新一任的管事人,预感大祸临头,压根就不敢出面,于是缩在家里,静静得等事情过去,至于云杉一家死活,哪里敢介入
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位本名为清丰,身材臃肿的四十岁中年男人,还没回过神,院子大门直接被一脚踹开,一队身披轻甲的年轻人,提着刀,就进了家门。
他抬手挡了挡刺目的光泽,还没来得及张嘴。
当场被拖出了家门。
云杉,章云因为失血过多,早已唇色发紫,不过,因为宁尘不放话,谁也不敢妄动,生怕一不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你们做什么怎么能随便抓人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