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安静地躺在大床上,抚弄着枕着她肚子楼兰风的头发。
楼兰风问刘瑜:“昨晚为什么对我说不要离开小楼”
刘瑜顿了一下说:“昨晚情势不明,我担心他们引诱你出去,不知道设下什么陷阱,虽然来的都是客,至少我还知道你是个好人。”
楼兰风嘿嘿笑了起来:“现在还觉得我是好人吗”
刘瑜:”你骨子里没有看上去那么没底线。”
“哦”
“这是我这么多年练出来的识人之能。”
“哦”
“我见过有的人会占最大的便宜,下最狠的手。”
“你是说林总”
刘瑜吻了他一下:“也是说你”
楼兰风埋头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声音仿佛来自地底:“如何给鬼一条生路”
刘瑜呻吟出声:“让它去死”
华灯初上小楼里就渐渐热闹了起来,客人陆陆续续到场,似乎和昨天那拨并非一样。快九点的时候,空中想起军乐,林总闪亮登场了
满面红光的林总脸似乎已经没那么歪了,他和楼兰风兄弟相称,把他介绍给在场的七八个人,等到宁檬到场的时候,楼兰风已经微醺。
宁檬应酬了一圈后找到楼兰风,看他正看着手机,宁檬夺过去扔在床上:“这时候忙什么,这么多好朋友在一起多高兴”
午夜不到,楼兰风已经喝得飘飘欲仙,一伙人开起了火车,十几个人搭着肩膀又唱又跳,喧闹无比
走在楼兰风前面的是个漂亮丰腴的少妇,撩得楼兰风欲火中烧,后面的宁檬趴在他耳朵上:“春宵难得,何必错过”于是三个人把火车开进了卫生间
楼兰风在春泥中奋力挣扎
只听得林总在外面妖娆地唱:“停泊在昨日离别的码头,好多梦层层叠叠又斑驳”
楼兰风摇摇晃晃对招呼着大家的刘瑜说:“你说我是来抓鬼的还是来被鬼抓的”
刘瑜把他扶到床上,摸着他的头:“别喝太多了,来日方长。”
楼兰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看着刘瑜漆黑的眼睛:“记得我下午说的话么”
刘瑜点点头。
“害怕吗”
刘瑜默默摇头。
楼兰风顺势掏出枕头下的手枪,起身二话不说一枪打在刘瑜的眉心
刘瑜霎时失去了踪影
楼兰风从床下摸出95微冲,摇晃着走到客厅,宁檬正站在茶几上跳舞,看到楼兰风端着枪出来吓了一跳:“你怎么又把家伙拿出来了,喝多了”
楼兰风嘿嘿笑了两声,迟疑了两秒,突然提枪打在宁檬头上,宁檬头盖骨被掀了起来,翻到沙发后不见了
一伙人猝不及防,登时大乱,楼兰风疯狂开始扫射,全部打在下身,一梭子弹打完,人已全部被撂倒,客厅里鲜血飞溅,一片狼藉,惨叫连连
林总腿部再次中弹,坐在地上看着楼兰风:“兄弟你疯了”
楼兰风把微冲扔了,拔出手枪走近林总:“有人说我们两个很像,占最大的便宜下最狠的手。”
林总居然笑得出来:“所以咱们是兄弟”
楼兰风也笑:“咱们不是兄弟,昨天我唱的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听不懂”
林总:“自家人万事好商量。”
楼兰风学着林总妖娆地唱:“停泊在昨日离别的码头,好多梦层层叠叠又斑驳”
林总的笑慢慢在凝固:“你又想杀了我”
楼兰风站起身,嘿嘿笑了两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林总的瞳孔极速在收缩,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楼兰风突然把枪伸进自己嘴里,直接开了枪
烟雾散去,楼兰风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头昏昏沉沉似乎宿醉未醒一般。
房间里很黑,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手机滑落在床上,楼兰风捡起来,微信还打开着,自己正和孟影谈论自己的鬼任务,最后一条信息是孟影说的:“你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立马逃离工作现场”
看来自己和孟影正聊着,突然就睡着了,之后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恶春之梦没有敲门的敬洁,更没有销魂的宁檬
楼兰风很疲惫,筋骨酸痛,裤子里水湿冰凉。
身后突然有女人说话:“你终于醒了”
楼兰风知道是谁,头都没回:“多谢你救了我”
刘瑜从次卧里走了出来:“像你这种人,死后必成恶鬼,我得罪你干什么。而且我觉得你一开始就发现了不对劲了,只是不能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楼兰风点点头,看着她:“你第一次帮我洗完澡我就发觉不太对了,我看了几次手机,我的时间停了,我到处想找地方看时间,可就是没有,唯一的时间却还停了。”
最后他说:“说到底还是你提醒了我,不然我恐怕找不到脱身的办法。”
他说的是两人的那场共浴,缠绵后刘瑜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楼兰风,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在他身上写了一个“梦”字
刘瑜的身影很虚,像一束三维的激光雕塑,她走过楼兰风,抚过他的脸,楼兰风毫无感觉,她是虚无缥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