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妈的最近到底干了什么勾的江源达又开始顾上大家了
呵,江源达,你个可笑的男人你想脱裤子就脱裤子,但你现在想穿上玩够了可没那么容易,反正你比我心虚害怕。
秦雪莲眼睛极快地眨动着,心寒都顾不上了,心里在翻搅怎么回答:
他既然没说的那么透,那她就跟着装傻吧,只关心该关心的。如果现在又哭又闹的挽留,只会说明她彻底懂了分手的意思,那会让他更放心的马上走。
不行,再心寒也不能冲动。
而此时说完那番话的江源达,他没观察身边人的表情。说完后,边等答复边低头摆弄衬衣袖扣,谜一样的沉默着。
秦雪莲开口前,先清了清嗓子,语调更温柔了,抬脸道:
“源达,其实我联系你不是有事找你,你也知道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我就是想让你来看看我,哪怕路过瞅一眼也行。要不然我该惦记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女的,你一没动静吧,我总爱往不好的地方瞎寻思。”
说着说着,她眼圈儿红了:“那行吧,这段日子我会好好的,你开车注意点儿安全。唉,其实我这也是瞎操心,你有姐姐呢。”
男人尴尬地“嗯”了一声。
“但是源达啊,你说我不找你吧,这也做不到啊
你看这眼瞅着就三月份了,换季那些新款衣服啥的怎么办
你别这样行嘛,该抽空还得抽空过来嘛,你不在我怎么办啊”
江源达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为何,心里是第一次冒出果不其然四个字。答应的倒很利索:
“行啊,等厂家那头把夹克衫啥的发过来的,到时候我让店里来俩人,给你送来,你就不用过去了。”
说完,江源达就准备要离开,却被秦雪莲一把搂住胳膊祈求的对他摇头。那胸,蹭在肘关节上,热热的,女人脸上挽留的意思也很明显。
但他坚持道:“我真得走了,晚上约了人。”
“可你好不容易来一回,别这样行吗哪怕陪我说说话,五分钟。”秦雪莲带出了哭音,她扑进了江源达的怀里,这一刻的情绪也算真情流露了。
她双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腰,眼泪一滴滴掉落道:
“你别不要我。你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以前我在娘家,觉得自己就是个干活的命。你结婚后,我又嫁了个那样的,离娘家八十丈远。洗衣做饭生孩子,日子没盼头。
我没想到老天让我们真在一起了。我知道我是偷姐姐的,但我太羡慕她了。
你那么好。是你领我喝没喝过的咖啡,是你让我感受到岁数大的人也能被人拉着手登山。我穿什么衣服,不再是没人注意。你不懂,当初我离婚非要儿子,那时候说实话,都觉得要活不下去了。
我不敢贪心,这样就好,源达,这样都不行吗”
江源达没回答,他是倒退着走出房门的。
他得一边推着秦雪莲,一面尴尬的落荒而逃,所以路过院子的他,表情很是复杂。
大门关上那一刻,他不知道身后的女人在一脸愤恨看他背影。
更不知道在他路过的黑暗处那,有个女孩儿此时是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十五分钟后,一直猫在仓房里的江男,听到屋里有杯子炸裂和摔东西的声音。
她好像忽然被这声音安抚到了,给模特穿寿衣的动作不抖了,掏出口红给模特补妆的眼神也带着欣赏,她甚至轻拍了两下模特的脸蛋,自言自语道:
秦。贱人,先吃点儿小菜爽爽胃,收拾完我爸,我就给你上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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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苏玉芹一脸怔愣地看她家房门:
闺女反锁门了,是为防她
狭窄黑暗、被遮的密不透风的储物间里,地上摆放着三个脸盆,盆里有水有溶液。
破旧的架子上还摆放着仨闹钟,屋里拉着一根长绳。
屋里的江男正在冲卷,她把胶卷倒回来才打开相机片仓。
而地上的脸盆被她当显影罐用了。
只看她在闹钟的提醒下,一会儿用温度计量量,一会儿举起来看看。
她又用镊子夹着胶片放入显影液里,边搅动边默数十秒钟,蹲在那等了一分钟后继续搅动,一次次像重复机械动作般。
几次三番下来,七八分钟后她准备冲洗了,放入定影液等待。
水洗、晾干、拿长尾夹将照片一张张夹在了绳子上时,她抿紧唇。
不知那些影像在相纸上慢慢浮现时,会是什么样。
不知她那位父亲大人,当看到这些由女儿亲自洗出来的照片时,会是什么反应。
从天还有点儿亮,直折腾到天黑透了,江男才出现在客厅,重新穿好了棉服:“妈,我出去一趟。”
苏玉芹先是看了眼储物间门上的锁头,接着才抬头看闺女,表情有些复杂:“这么晚了,又干啥去啊”
江男咬了咬牙,回道:“跟我爸约好了。”
“啊”这回苏玉芹表情正常了,她挺惊讶:“你爸晚上不是请人吃饭叫你啦啥前儿跟你说的”
“说给我吃点儿好的。妈我走了。”
江男含糊着赶紧换鞋开门,身后是苏玉芹碎碎念的嘱咐声:“那你打车,听见没有知道哪个饭店不啊你这孩子,倒是先给你爸打个电话再出门啊。”又小小声嘀咕了句:咋没叫我一声呢,啥时候的事儿
出了小区的江男,伸手拦住出租车,报上地点,她准备再次返回秦雪莲那。
依旧是那条后街小巷,可这次江男是用钥匙打开了后门。
她看了眼窗帘后面那影影绰绰的身影,钻进了仓房,扛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塑料模特,又强迫症一般还用眼神扫了扫院落,目测丈量了下正中间的位置,才将模特摆好。
她倒退出这里,在要关好门时,掏出个大石块。
就在江男准备砸出个动静引出秦雪莲,一歪头就看到两手插在棉袄袖子里的哑婆婆。
老太太左右观察了下,才走上前。
又像白天一样对江男摇了摇头。又像白天一样,用温热的手给江男拉进了她家。
江男看了眼偌大的房子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她明白了,哑婆婆是一个人住。
“奶奶,一会儿那院儿乱喊乱叫的,您别怕。就是警察来了”
老太太急摆手,还先一步给搬出了凳子。意思是孩子你扔吧,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