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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绫同学整张脸都垮下来了:“什、什么条件”

“以后你不准煮汤给别人喝。”boss大人故作深沉地说出自己的小心思。小绫的汤虽然难喝,但也难喝得独一无二,他要霸占这份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谁也别想染指

“原来是这个条件啊,”夏绫松了口气,“没问题”她除非是疯了才会再去煮汤,嫌折腾自己不够多么

见她答应得太干脆,厉大boss反而怀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厉雷纠结许久,还是故作不在意地问,“没有别的男人喝过你煮的汤一个都没有”其实,他是想问裴子衡,但又怕小绫当场和他翻脸。

“谁像你这么自”她本来想说自虐,但是看在如今的形势是敌强我弱的份上,硬生生地改了口,“谁像你这么口味独特呀,这么难喝的汤,能不嫌弃地喝下去的,也只有你这一个了。”说到这里,她觉得心口暖暖的,有些感动。

也许凤琨说的是对的,她该好好珍惜厉雷,不要因为上辈子的阴影就错过这辈子的一段好姻缘。他待她很好,就算有很多时候会伤害她,但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深多重的伤口。如果,她是一个成长经历平平凡凡的普通女孩子,他的很多做法其实没有问题的。

夏绫想得有些深,不觉就说了出来:“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有时候你太凶了,我会害怕。”

厉雷静了静,没想到她会忽然这样严肃地与他说这样的话。

不过,这是好事,起码代表她愿意与他沟通了,不是么

正文 257第257章 生死荣华

柔和的灯光照着米白色的餐厅,木纹地板上,二毛迈着优雅的步子踱进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把硕大的脑袋撂在前爪上,半寐半醒。

它的嘴角,还残留着为救小猫留下来的伤痕。

厉雷看着它,对夏绫说:“二毛也很凶,但它从不伤害自己人,只会救人。”

夏绫也看了看二毛,巨大的猛兽安静下来的时候,神态安宁,皮毛柔软,看上去温厚无害。可是,“那天我要从二毛嘴里救小猫的时候,你拉住了我,因为你也不确定它会不会伤害我,是不是”

“我只是以防万一。”厉雷说。

二毛从未伤害过他身边的人,换做别的亲友或下属,甚至厉雷自己本人,他都不会那样紧张,但小绫不同,他不希望她冒哪怕一点点的风险。

夏绫笑了一下:“所以,你也会怕,是不是”

厉雷沉默了,是的,哪怕理智上知道不可能,可那一瞬间他太害怕了,生怕她会被二毛咬伤,那种感情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她的神色很柔和,望着灯光下的男人:“我也是一样的。厉雷,你和二毛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你都有不信任它的时候,你叫我怎么能相信你你不知道我的过去”

厉雷的神色微微绷紧,瞬息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她是要告诉他关于过去的事吗那些他怎么调查都迷雾重重的、无法解释的过去

然而,夏绫只是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我很害怕被人伤害,尤其是爱情,宁可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想面对一份伤痕累累的感情。厉雷,过年的时候我随你回厉家总部,得到的是什么样的待遇我知道那不怪你,只是我很怕。”

“以后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厉雷保证。

夏绫轻笑一下:“口头的承诺很单薄,你知道吗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用强硬粗暴的手段对付我,而我毫无反抗之力。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比如我现在想要离开这个公寓,却因为你的威胁而走不了。在这种情况下,叫我该怎么喜欢你”

“我”厉雷想要辩解。

“不要告诉我,你不让我走是因为爱我。”夏绫眼神清亮,“这也许是你的爱,却不是我想要的爱。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永远走不到一起。”

餐厅里静下来。

二毛微微动了动尾巴,有些慵懒地看餐桌边的一男一女。

片刻,厉雷低声说:“抱歉,小绫,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也很害怕,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失去你,不管是别人伤害你也好,还是你自己离开我也好我不愿意放你走,只是因为怕你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如果真的离开了这里,她还会回来吗

她也不知道。

“但是,如果你把我留在这里,那就永远也不会得到我的爱。”夏绫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有些空寂,“我永远也不会因为被囚禁、被强迫而爱上一个人。厉雷,如果你想要的是那样的一个女人,那你找错了人。”

厉雷想起在总部岛屿上时,与包老头通的那个电话。

包老头对他提起帝皇曾经的天后夏绫的事,说她就是被裴子衡囚禁,虐待,最后凄惨地死去。不知夏绫最后爱上了裴子衡没有但无论如何,她那凄惨的遭遇

他不想在小绫身上复制一遍。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他问。

夏绫心中早就有那个答案:“放我走,让我自由。只有当我处于不被控制的地位时,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的是一段平等的爱情。”

说完这些,她紧张地看着厉雷,生怕他像上次那样勃然大怒,伤害她。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努力。

幸好,厉雷沉吟了:“容我想想。”

夏绫目送他离开屋子,二毛也懒洋洋地爬起身来,往她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小猫的状况,片刻后,也随着主人离开。

他没有想太久,第二天早餐时,找到她:“打算什么时候搬”

夏绫心中泛起淡淡的欣喜,凤琨说得没错,厉雷和裴子衡不同,没那么独断专横,是个能听得进人言的人。可是,短暂的欣喜之后,她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还有一件事”

“嗯”

“我”夏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我打算离开天艺。”要脱离他的掌控,就要脱离得彻底,生死荣华都与他没有关系,不靠着他,不求着他,才能真正地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