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为什么到头来你和别的女人订婚”
她噙着泪愤怒地瞪他,身体摇摇欲坠。
裴子衡的眉皱得更紧,抬腕看了一下表:“会议暂停十分钟。”
说完,一手扶住夏绫,半强制地把她带出了会议室。“你到底要怎么样”他一把将她摔在墙上,双手压住她的肩,愠怒,“我让楚琛说了,明天有一整天的时间陪你,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讨论这个问题没看到我在开会吗”
“你的会议比我重要是不是”她又哭,大嚷,“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别无理取闹。”裴子衡深吸口气,压住了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王家的合作正是紧要关头,听话,去休息室等我,我开完会来找你。”
“我不”她哭得肝肠寸断,“裴子衡你不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不要”
“只是商业联姻而已,”裴子衡说,“她嫁给我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在一起。王静琬知道你的存在,能容下你这也是我答应娶她的条件之一。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小绫,你也要懂事,识大体。”
“去他妈的识大体”她忍不住哭着爆粗,“我恨你”
裴子衡低头看着她:“我现在要去开会,你去休息休息,冷静一下,晚点我们再谈。”放开她,转身,就要返回会议室。
夏绫一下子扑住他,从身后抱住他的身体,泪如雨下:“子衡,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这是她第一次哀求他,声声泣血,心碎欲绝。
他却一分分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往会议室走去。
留她一个人,跪坐在漫长空寂的走廊上哭得肝肠寸断。
那场会议开了多久,她就在走廊上哭了多久。渐渐地,消息在帝皇内部流传开来,都说大天后夏绫在17楼会议室外哭成了泪人,难道是得罪了董事长终于要失势了吗有人假装路过,用好奇又八卦的视线窥探她,她却什么都顾不得了。直到散会时,衣冠楚楚的董事们三三两两走出。
满头白发的裴镇远路过她,停了停:“成何体统。”
高高在上的、不屑的声音。
她哭着抓住他的西装裤腿,第一次对这个从来就不对付的老爷子低头:“叔公,求求你劝劝子衡好不好不要让他娶那个女人,不要”
裴镇远低斥:“松手还嫌你丢人不够么要不是看在你还能唱唱歌、为帝皇效点力的份上,你以为裴家能容你到今天别叫我叔公,你也配”
指间,西装裤料冰冷滑腻的质感蓦然流逝,裴镇远大步走远。
夏绫恍恍惚惚的,在门口等了好久裴子衡,然而,待人潮全散光也没等到他出来。倒是楚琛赶来,温柔地把她扶起来,说:“走吧,别等了,老板今天忙得天昏地暗,好几件重大事项都是耽误不得的。”
“所以,我的事就能耽误了”她哽咽着,喃喃地问。
楚琛默然,许久,才说:“小绫,要认命。”
“什么是命”
“我们这种庶民出身的,不要想着和他们豪门斗,顺应法则才能生存。”也许是想起了自己少年时代的往事,楚琛难得真心地对她说,“小绫,我们都已经算是运气不错的了,锦衣玉食,万人敬仰。不该太贪心的。”
“原来,我想嫁给他,是贪心”她又流泪了,“你们都觉得我不对,是不是这些年来,你们看着我一厢情愿地憧憬,是不是就像看着个笑话”
正文 第1110章 约见王静琬
她被楚琛扶回去,送到家里休息。
周妈看到她的脸色,吓得慌了神,连忙伺候她坐下来休息,又熬了热汤。
夏绫没胃口,什么都喝不下,望着那碗汤怔怔地出神,然后又哭了起来。周妈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说:“小姐,我的好小姐啊,这就是女人的命。快别哭了,别和先生闹别扭,等以后王小姐进了门,要先生护着你才行。”
夏绫的身子微微发抖:“我算什么情妇吗”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裴婧语就一语成谶,她就是个见不得人的情妇。
可笑她那时候还信心满满,以为仗着裴子衡的宠爱就无所不能,其实还是裴家人最了解裴家人,他们都一样冷酷残忍。
周妈哄了她许久,却收效甚微。
她枯坐在起居室的沙发里发了一整天的呆,眼泪干涸,茶饭不思。
裴子衡很晚才回家,深夜时分,星斗漫天。他踏进门,看见起居室里就像破碎的布娃娃那样了无生机的女孩子,皱了皱眉,走过去说:“怎么还不睡。”
她背对着他,不理他。
周妈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生怕他们吵架,劝慰:“先生,厨房里炖了汤,您要不陪小姐吃点宵夜吧,小姐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人受不了的。”
裴子衡说:“好。”
脱去自己的外套递给周妈,自己朝夏绫走了过去:“还在生气”
他扳过她的身体,她用力挣了挣,没挣开。夏绫抬起头看着他,双眼肿得像核桃,却已经泪水流干,哭不出来了,“我恨你。”
“哭成这样,”裴子衡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面颊上斑驳的泪痕,“妆都花了。我不喜欢看你哭泣的样子,笑一个。”
她愤怒地甩开他的手。
裴子衡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夏绫,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和王静琬结婚。看来这几年我把你宠得无法无天,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乖乖地去洗个脸,养好身体,收起你那些坏脾气。我和她的婚期定在两个月之后,到那时,我要你上台唱歌,拿出你最好的歌声来祝福我们。”
她剧烈地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上台唱歌”
“王静琬那样的豪门千金能接纳你,是给你面子,也是给我面子。所以我们也要给她面子。”裴子衡说,“你是帝皇最好的歌手,你不唱,谁唱”
“我不,”她的心碎裂成片,虚弱地说,“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我残忍”裴子衡的声音沉冷,“用一首歌换她未来几十年善待你,很残忍吗她是豪门千金,从小学的就是怎么当家主事,排除情敌。她若想要动你有的是法子,这些女人家的勾心斗角,我未必就能护你面面周到。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争取一点善意与她和睦相处,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是男人,日理万机,哪顾得上内宅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