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古往今来,能和皇上做朋友的,也是少之又少,我也是深感幸运”
“做皇帝,注定要失去很多,失去朋友,亲人,爱情亲情”潇逸澜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沉浸到了回忆里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也是一个帝王的心酸,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可怜人”苏月虽没有做过皇上,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皇宫里,看似雍容华贵,金碧辉煌,成群成群的女婢奴才伺候着,可谁又知道,皇宫就是一座囚牢,困住了多少人的欢声笑语,和一辈子的青春”
“是啊,人人都道皇宫好,可是只有在里面的人,才能知道,里面是有多么的冷”
“朕有时候,摸着那些墙壁,都觉得,寒气刺骨,明明是烈日当头的天气,却觉得,比寒冬腊月还要冷,半口气也松不得”
“那,皇上,何不,放弃”苏月快速接口,接了之后才发现,这话是大逆不道的可是想收回却已经晚了只好像潇逸澜请罪
“今日若是,万言哲同我说这话,朕必治了他的罪,可你不同,我知道,你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看着我辛苦,劝我休息罢了”
潇逸澜竟然也没有生气。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往事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皇上,是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心里爱着潇逸澜,潇逸澜也爱着她贵妃娘娘,原本是两情相悦的极好良缘,却不想,潇逸澜成了皇上成了皇上那原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约便也就做不到
“这些年,我对贵妃娘娘再如何的好,也抹不了她,心里的不满”潇逸澜说到这儿也许是苏月眼花了,她竟然看到了潇逸澜眼里有一滴晶莹的东西,在烛火下折射着烛光,等苏月再打算细看的时候,潇逸澜却端起了酒杯,到头一饮而尽
苏月暗叹,自己可能看花了,但是,苏月知道,那绝不是他的错觉,潇逸澜心里有苦说不出若不是今夜,只怕要埋在他心底一辈子了
做皇帝身边,永远不能只有一个人,他必须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宫佳丽三千
就算有那个皇帝真能做到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那这个被皇帝爱着人则要背上,红颜祸水,受尽朝臣谩骂的
但是,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女人若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那么,心里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爱人,与别人欢好
爱情的是自私占有的,谁也不说谁
“皇上,贵妃娘娘只是不能体会罢了”
“她,从赖没有替我想过罢了她只是觉得,我欠了她,所以她一再利用我对她的愧疚,为所欲为”
苏月叹息,贵妃娘娘能想到在宫宴下手也确实是个没脑子的,一味利用别人的愧疚,愧疚总有到头的一天,就如同爱情一般,你不付出,只索要汇报,那么,付出的人,总有厌倦的那一天
“也许,我当时,应该让她和潇逸尘走的,也许,她就不会这样了”
“和师兄走”苏月疑惑了,怎么和潇逸尘又扯上关系
“潇逸尘,而不是箫逸尘,他是朕的亲弟弟”
原来,潇逸尘当时还是皇子时,与潇逸澜这个哥哥很是亲近,两人也时常去贵妃娘娘的母家玩耍,一来二去,便熟了起来。
后来两兄弟,又同时喜欢上了贵妃娘娘,可贵妃娘娘爱的是现在的皇上,潇逸澜。
潇逸尘伤心离去,并再也没有出现在潇逸澜的面前和皇宫里,连一封信都没给潇逸澜写过。
可是潇逸澜毕竟还是个好哥哥,多次派人寻找潇逸尘,最后找到潇逸尘,潇逸尘却不肯回家,只道是在外面夜惯了,受不的皇宫的拘束
潇逸澜无奈,只能任由箫逸尘在外面逍遥快活
苏月如果不是潇逸澜在场,肯定要抚掌赞叹,好一出,兄弟为了美人,反目成仇的戏码,狗血至极
当着潇逸澜的面前,苏月还是不敢这样做的,只好故作深沉的叹道:“事情已经发生,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是啊,早知道会成今日这般的局面,我是不会强留着贵妃在身边的”
“世上有太多过错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
“所以我费尽心力,只想嚷梅儿开心一些只是,唉”
“皇上不必自责,尽力就好”
“谢谢你今日肯听我说这么多,时辰不在了,朕也该回去了,明日是你大婚,朕会派人送些贺礼来”
“皇上,您今日说了这么多真心话,可别来日要杀我灭口啊”苏月俏皮的逗着潇逸澜一笑,去一去刚才的沉闷与伤心
“哈哈哈,那,朕下次若是不喜欢你了,到真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杀你灭口,哈哈哈哈哈。”
潇逸澜爽朗的笑着,从花园的后墙翻了出去,苏月不得不再一次感叹,翻墙进臣子府邸找人说话的皇帝,真是第一奇葩的事儿了,可偏偏,还被她碰上
不过这个,也只能自己乐一乐了,不能说出去,否则还真的有可能,被潇逸澜胡乱治罪的,而且寒皓轩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这事儿,非得闹上一场不可了
苏月知道帝王家的悲哀,却也无能改变什么,只能顺其自然。
苏月拢了拢衣服,从花园回了闺房,也就是明日里,自己要从这里嫁出去的房子。
果然,天不亮,便被白夫人拉着起床了,还一边念叨着:“月儿,你以后就是人妻,可不能这样贪睡,要比丈夫起来早,伺候丈夫”
苏月懵懵的点头,完全不知道白夫人说了什么,
“月儿,你以后就要为人妻了,凡事要以夫君,孩子为重,孝顺公公婆婆,切不可肆意妄为了”
“嗯”苏月依然没有完全清醒。
“月儿,等会儿宾客来了,可要好好端端正正的,别失了礼数月儿月儿”
苏月就听见白夫人在不停的碎碎叨叨,压根儿半句没听到,只是却被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脸上給打醒了
苏月这才发现,是白夫人的眼泪,白夫人正一边哭着,一边亲自给苏月梳头发
苏月连忙安慰:“舅母,您哭什么,不哭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