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到了地上,而他整个人也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因为他看到坐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名药王谷子弟,整个头颅像被重锤击打在西瓜上一般,直接炸开。
无数的鲜血和脑浆,像雨点般,开始纷纷掉落,被云老三搂在怀中的那名女子,愣愣的看着前方的无头死尸,尖叫了一声后,便直接吓晕了过去。
“谁”
云老三将女子推开,目光闪过一道寒光,朝门口望了过去,突然间一道黑芒闪过,紧接着,一股如柱的鲜血从云老三脖子处的大动脉溅起。
那云老三死死的瞪着门口,连最后的哀嚎声都没发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所有人身上的毛孔顿时炸开,原来欢快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惊悚起来,坐陪的几名女子纷纷惊叫了起来,像无头苍蝇的一般,开始在屋子里逃窜了起来。
“来者何人,为何无缘无故的跑到我冯家杀人。”冯家老爷皱着眉头,目光森冷的盯着门外,冷喝了一声。
“来你冯家杀人,不需要理由吗。”就在这时,一道低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连忙转过头,寻着声音望了过去,便看到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背着手,缓缓走了进来。
“大胆狂徒,竟然敢偷袭我药王谷的云长老和曾师弟。”
几名药王谷的高手,眼眸犹如鹰隼一般,盯着缓缓走进来的男子,黑色的眸子里隐隐显现着寒光。
“看我取了这小子的性命。”当中一名高手直接跳了起来,不过身形还没窜出,便被身边的一名师兄按住。
“此人能轻易杀掉云长老和曾师弟,说明他有着非常强悍的实力,先不要轻举妄动。”那名师兄脸上挂着紧张的神色,朝身边的师弟说道。
冯无俊更是站起身子,想直接质问叶言为何突然闯入冯家别墅杀人,因为这里在坐的人只有他和云老三见过叶言,但终究因为喝了太多酒,刚一站起便一屁股坐了回去,未能第一眼将叶言认出。
而叶言杀此二人,也只是一个巧合,要怪就怪他们的座位正对大门,叶言先看到他们,自然就先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你你是谁,为何杀我冯家的贵宾。”冯家老爷子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具无头死尸,浑身一震,紧绷的身子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冯家现在已然是新崛起的第一大家族,可眼前这名年轻男子居然来他冯家杀人,这也太不把他们冯家放在眼中了。
“小子,你既然敢来冯家杀人,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吧,把你的同犯一起叫出来。”冯老爷子不愧是冯家的家主,虽然自己的侄儿,就死在眼前,但他依旧逼自己冷静下来,冷冷瞪着叶言。
“杀你们几个,我还需要同犯吗”叶言嘴角浅浅勾起,继续朝前走着,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可以欺负到我冯家头上吗,你可知道招惹我冯家的下场。”
冯家老爷子面色铁青,紧紧攥住的手,老眸之中噙着洞悉一切的犀利。
今时今日,整个华夏又有谁敢不给他们宋家面子,更何况,今天在坐的,还有数位药王谷的天罡榜高手,他不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能敌得过这些高手。
“是吗,那你且说说,招惹到你冯家,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叶言嘴唇微微掀动,妖孽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神色,看着他。
此时冯元俊的酒已经清醒了一些,他依稀觉得眼前这名男子有些眼熟,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攸地,一张脸顿时煞白了起来,就连身子也不觉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来,在他的后背之上,一道冷汗也瞬间将他的衣服浸湿。
“元俊,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一直教导你,要沉得住气吗”冯家老爷子恨恨的瞪了冯元俊一眼,大敌当前临阵退缩,这是兵家大忌。
微微沉了沉一张老脸,冯家老爷子,转头望着叶言继续说道:“小子,只怕你是初到燕京,并不知道我冯家的来厉吧,告诉你吧,我冯家就是现在燕京的第一家族,放眼整个华夏,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我冯家除了有内隐门的一干高手支持,在燕京还有着庞大的势力,招惹我冯家,无疑跟找死没有区别”
冯家老爷子神色严,声音分外吓人,在他眼中,叶言估计只是一个在内隐门中苦修的武者,听到这样的背景时,自然也要忌惮几分。
不过在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冯元俊脸上的惧色却是越来越重,说到后面,便是直接开口打断。
“父亲,慎言啊。”冯元俊面色难看的直接打断道。
呃
所有人微微一愣,连忙朝他看了过去,却看到冯元俊连忙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朝眼前这名年轻人欠了欠身子道。
“叶叶先生大驾光临,冯某有失远迎,还望叶先生恕罪”“
“叶先生”
这个三个字,犹如一只重锤,在他们的心口狠狠击打了一下。
眼前这个男子,能在弹指之间,就取了药王谷两名高手的性命
正文 第1049章 杀星
能在二十出头就有如此骇人的修为,只怕在当世,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叶叶言”
有人声音颤抖的叫了出来。
“什么,叶言”
全场哗然,原来有些吵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无数冯家的小辈和一众药王谷的高手,都噙起浓浓的震惊之色,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名年轻男子。
“你是叶言你不是在倭国吗”
冯家老爷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叶言,之前镇定的神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倭国的事办完了,老子自然要回来,否则一些跳梁小丑又要上房揭瓦了。”叶言的声音很浅很淡,却带着凌厉的气势。
他朝左右看了看,手掌虚空一抓,只见角落的一把椅子直接飞到他身前,叶言悠然的坐了上去,随即从怀中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