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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挑右刺,每每出手,所遇到的羌族人无不人马具碎,皆无还手之力,而也如入无人之境,单枪匹马便冲破了两千羌族人的防线。

木都压根儿就没想再管留下阻击的两千人马,他要的,只是他抢来的金银和牛羊。

就在这个时候,撤退的羌族人发现他们左右两侧也都出现了赵国的军队,形势对羌族人非常严峻。

“首领不要再管这些牛羊了咱们羌族人不是孬种软蛋,再这样被人追着打,人都要死光了”木都的侍从喊到。

“放屁没有这些牛羊,咱们都得饿死”木都显然舍不得这些抢来的东西。零九小說網

“人死了,还要这些牛羊有什么用”

“能带走多少带多少绝对不能都扔下不然那么多人都白死了”

木都的侍从见首领如此顽固,也无可奈何,对他手下吩咐道:“让首领先走其他人跟我迎敌”

木都看也没看,只顾着让手下赶着牛羊继续南撤,而此时,羌族人的左右两翼已经基本被合围了,他们的骑兵无法分散,只能与石闵的部下直接马上短兵相接。

石闵带着两千余人,如同一把利刃,直插木都的后背,而他之前留下拦截的两千人马,也并没有能够拦住石闵。

由于缺少指挥,首领又只顾着逃命,纵然羌族人能征善战,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反观石闵和他的部下,个个斗志高昂,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粮草已绝,若是不打败羌族人夺取粮草,那就真的再无回旋之余地。另外一方面,云中郡被洗劫,死伤惨重,而被杀的多数又是汉人,所以石闵和他的部下,都恨不得将这些胡人挫骨扬灰,方能泄心头之恨。

木都带着手下边打边撤,始终无法摆脱石闵及其部下的追击。

终于,木都意识到,再顾着这些牛羊,怕是自己的命都要丢在这里了,于是吩咐道:“火速往南撤不要管这些牛羊了”

木都的手下听到首领这样吩咐,自然是迫不及待扔下牛羊,跟着首领往南撤退。

木都已经无心再战,他不是大单于,没有那样的魄力和胆识,在他看来,连大单于都只能和石闵斗十几个回合,石闵可以说绝对是鬼魅一般的存在了。

石闵第一时间看到了羌族人的动向,明白木都终于要舍下牛羊金银逃跑了,于是果断下令:“张沐风,命令所有人避开牛羊,先追杀羌族人”

数万头牛羊马匹,战马根本无法通过,只能绕开,继续追杀。

羌族人军心已散,石闵带人穷追不舍,一路斩杀羌族人两千余人,多数羌族人都是被人从后面用箭射中落马,要么当场摔死,要么被后面的群马践踏而亡,损失惨重。

战斗一直从中午打到傍晚,木都带着身边仅剩的两千多人疯狂逃窜,还没看到浮桥,就看到数百人迎着他们冲了过来,而来人正是薛赞的人马。

“冲过去”木都下令喊到

羌族人尽管只剩下两千余人,但是区区三百多个也不可能在平坦的草原上拦住几千人。偏偏这些羌族人又不想与薛赞的人马做纠缠,一心只想着撤退到河的南边。

木都几乎都已经听到了奔腾的水流声,却依旧没有看到他们自己人的营地。大声质问他的侍从:“咱们的人呢”

“肯定被他们杀了首领咱们不能再往南撤了河上的桥肯定已经过不了了”木都的侍从喊道。

“往哪撤”木都问道。

“往东边撤东边有山,进入山林,他们就很难追了我们的左翼大多是雁门关的守军,他们战斗力弱,我们完全有机会突围”

“好听你的往东突围”

木都实际上已经慌了神,只能听从手下的建议,带着人往东边突围。

求生欲是人和动物的本能,昏庸的木都终究也拿起马刀,与他仅剩的手下一起战斗了,而这两千羌族人也如同疯了一般,爆发出了惊人战斗力,左翼的人马竟然有些难以抵抗。

石闵的人马由于牛羊马群的阻隔,在追击的过程中,难免有点滞后,木都的突然改变撤退方向,也着实让东边的人马顾不过来,硬是被木都冲出了包围圈,但是其所部人马,也仅仅剩下数百人而已。

天已经黑了,石闵的人马已经饿了一天多,又激战大半天,体力消耗的很厉害,有些将士已经快连刀都握不住了。

“少将军让那个羌族头领跑了”薛赞带着人跑过来喊到。

“薛将军你们没事就好”石闵看到薛赞还活着,心中十分激动。

“可惜没能瓮中捉鳖”薛赞有些丧气的说道。

“南边的浮桥都毁了吗”石闵问道。

“已经毁了只剩下十几根光溜溜的铁链子,羌族人的战马是过不了河的请少将军放心”薛赞一副自信的样子,又说到:“少将军,还要继续追吗”

石闵看了看身边的将士们,个个又饿又累,再追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无奈的说道:“休整一夜,明早补给后,让王冲带路,我们往东去追漏网之鱼。”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就地宿营

夜色已深,经过大致清点,石闵估计木都逃走时最多不过千人,其余尽数被灭。而石闵所部也有折损,损失的多数为雁门关守军,这些人平日训练不如石闵的部下,因而战斗力也有差异。

两千多个雁门关守军,跟着石闵出关后与匈奴和羌族先后两战,又一度缺少粮草,如今存活下来的,不过区区三百多人。

“少将军,是不是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张沐风问道。

“没错,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这句话了”石闵看着张沐风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大有尘埃落定后的安心。

“不记得了,反正就是听过”张沐风笑了笑,说道:“总算是打败了羌族人,若是输了,咱们可得饿死了。您说,这是不是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小子脑子挺好用这句话用的很恰当”石闵说着,拍了拍张沐风,然后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休整的部下,又默默说:“此战虽然已经结束,但是与匈奴羌族的仇怨,才刚刚开始。”

张沐风爬了起来,站在石闵旁边,也看了看周围,也应和道:“胡寇作乱,扰我中原百姓,当年我父祖皆死于胡人之手。咱们这些弟兄,几乎个个都与胡人有血海深仇,只可惜,那些战死的弟兄,再不能与我们同生共死”

“战争总是会死人的。”石闵说着,用力将长戟插在了地上,然后在营地里四下查看情况,又问张沐风:“薛赞将军和王冲呢”

“大概去清理战场了吧。”

“稍后把伤亡情况统计一下,再点兵一千,叫上王冲,五更出发随我去追羌族的头领。”石闵吩咐道。

“还追”张沐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