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碗喝着东西,旁边拴着两匹马。
石遵快步走了过去,谭渊紧跟在他身后。那送信的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庆王石遵,连忙放下手里的碗,起身行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锦囊,跪下双手呈上,说道:“殿下这是尤大人命小人送来的,说是十万火急,让殿下尽早看。”
石遵接过锦囊,问道:“尤大人有没有说其他的”
那人摇摇头,说道:“没有,大人只交代了这句话,没有其他的消息让小人传达。”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石遵朝那人挥挥手,然后看了看手中的锦囊,微微皱眉,转身往自己的大帐走。
“尤坚这么十万火急的让人送信是发生什么事了”谭渊跟着石遵进了大帐,问道。
“这信不是尤坚送来的”石遵一边抽出匕首,切开锦囊上的缝线,一边对谭渊说道。
“不是尤坚那是谁”
“这锦囊的料子,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东西。”石遵终于打开了锦囊,抽了里面的信。
石遵打开一看,上面的娟秀文字,不是刘贵妃又会是谁写的
石遵越看脸色越难看,一旁的谭渊看出了端倪,小声问道:“殿下,信上说什么了”
“该死的”石遵甩手把信扔给了谭渊。
谭渊拾起信,大致看了一遍,然后说道:“陛下怎么可以这样这次打匈奴人和羌族人,咱们可没少出力啊”
“云中的事,现在父皇全怪在本王头上若不是卢海龙无能被匈奴人诱骗开了城门,云中岂会遭受灭顶之灾到头来本王成了替罪羊”
“殿下,依属下看,干脆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卢海龙身上,反正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何况确实是他开了城门,才导致云中被破。”
“娘娘的信你也看了,父皇现在的心情,你认为单凭我们三言两语,就能让父皇平息心中的摇摇头,怒火”
“这个属下没有把握”谭渊面露难色,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灵感突现,对石遵说道:“属下有个主意,或许可以一试。”
“什么主意”石遵问道。
“咱们既然俘虏了羌族的首领,何不用这个来做文章说不定陛下还会龙颜大悦。”
石遵摇摇头,说道:“本王觉得未必靠谱。”
“殿下,现如今只能试一试了,当然,可能还需要殿下来个苦肉计,而且需要真实一点。”
“苦肉计怎么个苦肉计”石遵有些好奇。
“属下认为,这件事需要分两步,第一,殿下负荆请罪,第二”
“等下等下负荆请罪怎么负荆请罪”石遵打断了谭渊的话。
“自然是上身赤膊,背负荆条,向陛下请罪”谭渊有些紧张的看着石遵回答。
“还有呢”石遵面色凝重的问道。
谭渊有些胆怯,试探性的说道:“殿下,属下的计策恐怕不是太好听,请您不要见怪。”
“你说”
“第二条,殿下主动向陛下提出交出兵权,以示殿下之大公无私。”
“不可交出兵权,本王连最后的资本都没了还谈什么大业”石遵一口回绝。
“殿下莫急,属下自然不能让殿下真的交出兵权,这只是殿下您在陛下面前演的一出戏,到时候还需要诸多支持您的人替您说话,若是顺利,殿下不但没有罪责,或许还会得到陛下的嘉奖。”
石遵听完谭渊的话,沉默了良久,终于说道:“你的意思,本王听明白了,这是兵行险着。”
谭渊默默的点点头。
“你要知道,燕王府巴不得父皇拿走本王的兵权,若是本王真的开了这个口,他们肯定会顺水推舟,想尽办法煽风点火,怂恿父皇,你可想到,你这是让本王走在悬崖边上,稍不留神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属下愚钝,请殿下赎罪”谭渊有些尴尬。
石遵站起身,来回踱步,说道:“但是若想把这件事平息,怕不是单凭三言两语动动嘴皮子就可以的。”
“那殿下的意思是”
“取笔墨来”石遵吩咐道。
“是”谭渊点点头。
待笔墨纸砚备好,谭渊在一旁研墨,石遵则奋笔疾书。
“殿下这是给尤坚写信”谭渊在一旁问道。
“此事必须做好周密的准备,否则肯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按照现在的速度,咱们还有三天就可以到邺城,必须腾出足够的时间让尤坚去准备咱们必须放慢速度。”石遵边写边说。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一阵响雷,“轰隆”一声,外面的马都受了惊吓,发出几声嘶鸣。
雷声过后,接着就是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帐篷上。
“下雨了”石遵忽然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谭渊问道。
谭渊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说道:“好像是下雨了”
石遵连忙放下笔,跑去拉开帘子一看,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雨滴几乎都连成了一条线。
“天助我也”石遵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