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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不如消耗他们,他们总有粮草不济需要从后方运粮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再断其粮道,乘胜追击也不迟。”

“消耗他们咱们的粮草,也只够撑一个月多点,你确定咱们能耗得过他们”

“父皇不是已经把筹措粮草一事交给了高丞相吗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无论如何,先等西华侯的消息没有他的消息,朕心里没有底”石虎固执的说道。

“是”

大雪停了,风却依旧呼呼的吹,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由于天气好冷,虽然太阳还不错,积雪却未曾消融,反而冻成了结实的冰渣。

几个人一动不动的窝在一个草窝里,上面盖着草帘子,只露出一条缝,可容他们看到不远处的丘水河。

“大将军,咱们什么时候才动手”其中一人低声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石瞻镇定的看着水波粼粼的河面。

此时河边已有不少地方结冰,唯有河中间的一部分,尚未凝结。

“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不知道陛下有没有收到您的消息”

“前几日大雪,路上一定会有所耽搁。根据探马送来的消息,鲜卑人后撤十里,驻军在丘水河的东岸,这说明慕容家的人已经猜到,可能会有奇兵从后方偷袭。”

“慕容儁这小子还真是聪明,他居然能猜到大将军您的计策”

石瞻笑了笑,说道:“只可惜,他始终都只是猜测,如果是肯定,那咱们也不可能这么安稳的藏身于此了或许他猜到了密云山不得不设防,但是他猜不到我们何时动手。”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最近几天,密云山附近有鲜卑人的探马,虽说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咱们的踪迹,可是一旦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行动,难免不打草惊蛇。”

“只要找不到我们的踪迹,慕容儁便会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一旦他开始怀疑自己,那咱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别急,耐心等着”

“可是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按您的计策行事,万一咱们没有和主力人马同步行动,那鲜卑人说不定就会调转方向来针对咱们了”

石瞻自信的笑了笑,掰了一块干粮塞进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干粮丢给了自己的手下,一边嚼着一边说道:“不用担心,根据鲜卑人的动向也能看出陛下那边的动向再说咱们不是还有探马吗”

“也不知道陛下这所谓的嫡系人马,战斗力如何,依末将愚见,这些人比起咱们自己的兄弟,应该还不如。”

石瞻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侧身,闭上眼睛,似乎是准备休息一下。

“盯着河面结冰了告诉我”石瞻闭着眼吩咐道。

“末将领命”

“继续派人打探鲜卑人的动向派人与陛下取得联络”石瞻说着,挪了挪身体,低声说了一句:“我先睡会儿”

“是”

帐内的炉火烧的很旺,石虎裹着被褥,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父皇父皇”

石虎这才有些清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问道:“什么情况有什么消息”

“父皇,西华侯来消息了”石遵说道。

石虎听到这句话,一个激灵,脑子立马清醒了,问道:“怎么样他说什么”

石遵连忙翻阅送来的消息,说道:“他让咱们暂缓进攻,只需要反复袭扰鲜卑人即可,一来可以试探鲜卑人本事如何,二来也激发将士们的士气。”

“他有没有说何时一起出兵”石虎又问道。

“只说了一句”石遵说着,又仔细看了一眼,抬头对石虎说道:“待丘水河结冰,可容战马通过之时。”

石虎掀开被褥,衣服也不穿,便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走到地图前便细细看了起来。

“父皇,天冷,您小心别着凉了”石遵连忙找衣袍。

“老九,过来看看”石虎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朝石遵招招手。

“是”

“你看,从赤城南下,一定会经过密云山但是南下之路,在丘水河的西边。现在鲜卑人撤退到了东边,这个时候奇袭便难以奏效”石虎拍打着羊皮地图,又对石遵说道:“瞻儿这个主意好等河面结冰,从密云山下来便是一马平川可直接插到鲜卑人的侧翼”

石遵默不作声,看着石虎自顾自的在那一个劲儿的说“好”。

终于,石遵有些忍不住,问道:“父皇,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空等”

“不不不”石虎摆摆手,说道:“鲜卑人现在撤退,肯定是不知道我们到底会怎么打所以朕决定,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怎么主动出击”

“下令大军开拔,渡河让鲜卑人认为咱们要与他们决战”

“儿臣认为不妥父皇您想,咱们现在若是渡河,万一鲜卑人全力反扑,咱们岂不是没了后路”

“咱们这么多人马,你怕什么难道你的李城军都是纸糊的”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这是担心父皇安危”石遵连忙解释,又说道:“父皇,不如您坐镇后方,由儿臣带兵渡河,与鲜卑人交战”

“你”

“父皇放心儿臣不贪生怕死,就担心父皇的安危,您在此坐镇,儿臣才能安心杀敌”石遵极为恭敬的说道。

听到石遵的这番话,石虎自然是颇感欣慰,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微笑,说道:“既然如此,朕在此等候你的消息”

“儿臣领命”

石虎又叮嘱道:“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让朕知晓你切勿自作主张”

石遵愣了一下,点头应道:“儿臣明白”

入夜,渔阳北,鲜卑驻地。

慕容儁正在翻看各处探马送来的情报和消息,慕容恪则在擦拭着他手里的刀,却又时不时的停下来,看看慕容儁。

“你这般心神不宁的做什么”慕容儁问道。

慕容恪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二哥,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慕容儁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何时说话也这般小心了有什么话就说”

慕容恪将刀收回腰间,起身坐到慕容儁对面,低声说道:“二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