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个大前提条件下,各国的防化兵都在养老。和所有兵种比起来,防化兵是真正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但是今天看王亚文这个架势
新兵们自以为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之后,就拥有了如何抵抗烟雾的经验。
但是事实证明,所有人都想多了。
新兵排开始分班,和在新兵连不一样,经过连务会的调整,全连建制打乱,防化连原有的一排、二排缩各缩编成两个班组成新一排。新兵们被全体整编进了二排。杨越、欧阳山和张朝封被分在了五班,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吉尔格力、郭廖,另外一个是十二班的杨二小。
这个分班倒是和第一次一样,同样的五班,同样的人员组成。但班长已经不再是高爱军,他现在是三班班长,孙连在在一班当大头兵,准备他的军校考试。新五班的班长来自二班,一个来自甘肃的上等兵,名字叫顾占志,和滕素文一样,不太说话,阴测测的。副班长是个四川南充娃娃,周亮。比起班长顾占志来说,周亮倒还热情,一分完班就帮着新兵铺床整被子。
欧阳山说副班长是个好人,连张朝封都觉得周亮很和蔼。
但只有杨越知道,新兵排的正副班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牛再栓说得没错,王亚文果然是找了几个非常凶残的人来对他们进行再教育。
下了连队之后,之前所有的步兵共同科目全部取消。五公里没有了,四百米也不跑整趟了。单双杠一练习,三个就合格。
当然,步枪什么的不存在的,基本除了每周保养之外,就只能每年年底打靶考核的时候才用的上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每人一套防化服,一副防毒面具。这是防化兵的标配。
除此之外,防化兵共同科目也开始展开。
下连第一天除了在那座房子里吃了瘪之外,一连三天,新兵们都在上室内课。
杨越和每一个新兵一样,都领到了一本防化专业书籍。在大教室里,王亚文亲自授课。
什么叫核武器,什么叫生物武器,什么叫化学武器。
杨越学得格外认真,倒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因为如果用专业术语来说的话,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从前的理论考试他从来都没有下过九十分的,他不容许自己越学越退步。为了追赶曾经的记忆,他还特意从服务社里买了笔记本,一本正经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记。
在五班,郭廖也是个学霸,记忆力和理解力一点都不比杨越差。
也就剩下张朝封和杨二小两个,在理论课上大眼瞪小眼。还有蒙古人吉尔格力,汉字都写得费劲,更别说一本随便翻一页都是重点的专业教材。
王亚文说的什么
ex
听不懂
王亚文在讲台上敲黑板:“五班的那几个”
杨越抬起头,看见王亚文指着坐在前面的张朝封和杨二小。
“也真是难为你们了,眼皮子都快打架打死了,要不用根牙签先撑起来,好不好”
杨二小站起来,“报告连长,我真的太困了。”
班长顾占志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亚文道:“困了就去用冷水洗个脸。”
“好”
“我也去”张朝封也站了起来,顾占志又瞟了他一眼。
牛再栓正好到了教室门口,跟王亚文招了招手。王亚文停下来出去和他说了一会话,不大一会,王亚文站在门口对所有班长都招了招手。
“有个公差,新兵同志就不要去了,留下来自习吧。”
杨越看见十四个正副班长鱼贯而出,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不详的预感。
别逗了,啥公差要那么多人去挖战壕啊还是掏厕所啊而且看王亚文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笑容。
又要闹幺蛾子了吧
杨越咬着笔杆子,慢慢地从抽屉里把自己防毒面具背在了背上。
张朝封正好洗完脸回来,看着杨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干撒呢”
“肩膀犯贱,背个防毒面具压一压。”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加点料
欧阳山趁着场面有点混乱,问杨越:“你鼻子灵,嗅到了什么没有”
杨越摇头,“没。”
不是杨越爱装逼,而是在他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得让他们经历,否则就是在拔苗助长。
一个没有经历过种种磨难的士兵,他永远都只是士兵。“战士”这两个字,从来都只属于一少部分人。
欧阳山觉得杨越在说谎,尽管他埋头写字没有理会。张朝封看见欧阳山在给自己使眼色,张朝封心说不是吧,那帮老家伙不会在教室里放毒吧
这特么光天化日啊。
“别声张。”杨越知道自己的演技不太够,隐瞒不了这两个弟兄伙,他看了一眼四周,班长们走了之后,整个教室就剩下五十几号新兵蛋子,这些天又压抑地要死,一逮空就开始谝传子说笑话。杨越翻着书,示意两人坐下。
“要不,我给你们两个说个笑话吧。有一只猪,从小生活在猪圈里,很霸气,自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它不能做的。有一次,这只猪坐飞机出远门”
“啥时候了,还有时间说笑话”
欧阳山眉头一皱,拍着杨越的手,“快,你到底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又要放烟雾弹了”
杨越笑了笑,“哪有那么多烟雾弹咱防化连又不造那玩意,咱们来了也已经很多天了,你们可曾看见烟雾弹这玩意了”
张朝封摇头,“是没有。”
“这就对了”杨越嘿嘿一笑,“不过”
“不过什么”欧阳山见杨越话锋一转,情知他肯定有什么要说的。可是杨越话说了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
然后张朝封眼前一花,杨越已经把防毒面具罩在了自己的脸上。
张朝封的嘴长得老大,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从把防毒面具掏出来然后戴在脸上,总共只需要05秒。
几乎与此同时,门外有一个人大吼了一声:“化袭”
然后一个饼干桶大小的圆柱体冒着滚滚的浓烟从门外滚进了教室里。
杨越躲在防毒面具背后的脸笑意盈盈,他的声音通过防毒面具的通话器显得有些沉闷。
“不过,防化连有比烟雾弹更加恐怖的东西”
烟雾弹算个鸡毛,比起发烟罐来那顶多就是个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