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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一般都是在揭幕战或者决赛时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小组赛,虽然也很重要,但还没有这个先例。很多人都处在懵逼状态,杨越几个直接石化。

张朝封瞟了一眼杨越,得你老丈人真的驾到了

“杨越稳住”郭廖看杨越的表情有些不可捉摸,还以为他露怯了。杨越看了一眼主席台,老头子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交错,老头子笑吟吟地朝他挥了挥手。

杨越点点头,把目光收了回来。

姑娘,你这不是一剂强心剂,而是一管催命针啊

“各就位”

裁判长的红旗展开。随后,巨大的爆炸声响震颤着综合演练场。

“防护”杨越肾上腺素激升,大吼一声展开了自己的防护装备。张朝封今天防化服穿得格外顺利,但等他拿起防毒面具,还没戴在脸上的时候,身边的杨越已经防护完毕,拍着手在那喊:“动作快动作快”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不是打了鸡血,是打了火箭推进剂吧三人一边跟着杨越跑向气密室,一边整理调整还没穿戴妥当的防毒面具。在气密检查室的门口,堪堪通过了防护检查,杨越就一头栽进了小黑屋里。

张朝封跑得气喘吁吁,“杨越,你不用这么激动,按方案来就行啊”

“就是老首长来了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那么紧张”

“我紧张个毛线”杨越道:“想赢吗想赢就拼死他们,我们拿什么拼只有速度”

说实话,和比赛相比,杨越还真没太把老头子放在心上。毕竟他也算是国企小头目,平常领导看得多,迎检意识强,心里素质高,不至于像他们三个所想的那样。只是他的节奏提升地比较突然,让所有人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两分钟过去,出了气密室,二营的果然还在里面蒸桑拿。郭廖拉开车门刚上车,杨越就道:“走走走”

郭廖脚下一踩,吉普车窜了出去。前面是高低坡、s型弯道、搓板路,属这一段的限位杆最为密集。和第一场比赛不同,郭廖二档起步,速度上来之后直接换了四档。马达轰鸣着,侦查车冲上了高坡,郭廖一脚油门,吉普车从坡顶直飞而出,越过了低坡,落地的时候砸出了一片灰尘。

看台上顿时就沸腾了。

“十六师回来了”

“卧槽,这特么是空中飞车啊比第一场还屌”

张朝封震得五脏六腑都缩成了一团,上下牙一磕,感觉都要碎了。杨越稳稳地抓住把手,还好有所准备,要是像第一场一样没扣安全带,人都会甩出去。

越过高低坡,几人同时听见了一声碰撞的声音,欧阳山扭头一看,身后的一根不断摇晃的限位杆飞快地倒退而去。

裁判亮了旗子。

罚时十五秒。

“坐稳”郭廖一声低喝,方向盘猛甩一把,吉普车漂亮

吉普车一个神龙摆尾,直接撞到了限位杆上,绕过了s型弯道。

三十秒飞了。

欧阳山捂脸,张朝封直接骂:“郭廖你个废物”

“闭嘴”郭廖档位不变,直接冲向了搓板路,时速六十多码把后面的三个人抛起来,砸下去,再抛起来,再砸下去

他今天完全是按照预案来的,杨越跟他说要提速,他当然必须得提速

正文 第一一四章 压雷了吗

郭廖比不上吉尔格力,牺牲了稳定,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昨天晚上在演练场练车的时候,杨越曾经问过,就前面这段赛道,他有把握最多撞多少根限位杆。郭廖用实际行动说话,两人开着车跑了几圈,平均下来是三根。而在今天的比赛场地,他只撞了两根,已经表现得十分出色。

最关键的是,他们的速度一旦上来了,就直接给追在后面的防化团以无形的压力。只要一直保持着高压,对面就不可能一如既往的淡定。

尤其是,今天看台上还有一群军区的大佬们在看着。

他们可能看不懂防化兵比武,但是明面上一瞧,就会说:“咦,军区防化团的为什么比十六师的还要慢”

只要他们的节奏一旦被打乱,那取胜还是有希望的。

前提是,自己这边必须要做到最快,而且在最快的前提下,做到最好。

难度很大,但不是没有可能。

郭廖过了复杂路段,两个点刹把吉普车停在了侦毒场边。杨越跳下车,拎着侦毒盒就往场上跑。他没有时间去听裁判对他的提示,那对他没有用处。

张朝封透过后玻璃,看见防化团二营的还在s型弯道上通过。

那车开得依然稳健,赛道边的限位杆纹丝不动。

“他们还挺沉得住气”欧阳山道。

郭廖冷笑一声,“等他们沉不住气的时候,就晚了”

杨越分析过他们的作业特点,就侦毒而言,准确度很高,但比较小心谨慎。沾染检查虽然拉开了张朝封一截,但是装备洗消打点打线双方差距不大。唯一能真正拉开差距的是打靶,杨越能血虐对面的驾驶员。

只要杨越在侦毒作业中不出错,加上他们的领先优势,再把车辆赛道上的罚时稍微控制一下,胜利还真的有希望。

但是目前而言,他们已经被罚了三十秒。往前走是绕杆和雷区,罚时只会越来越多,但过了这个地段,应该没有什么难度了。

几人说着事情的时候,杨越却已经开始在冒汗。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天气的原因。

十月中旬了,按理说疆北都快要直接跨过秋季进入冬天,可是白天的温度依然很高。赵参谋说今天的温度有三十一度,对于没有防护的人来说,这个温度算不上什么。但是全身都裹在密不透风的防化服里,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剧烈的运动下,汗水从毛孔里渗出,从头皮上、额头上、脖子上、后背上、大腿上渐渐地汇成一颗颗的豆大汗珠,然后顺着往下流淌,变成了涓涓细流。杨越摆动着双臂,觉得自己已然泡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