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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

杨越把几乎所有的信息都自动过滤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使劲地“砰、砰”跳。其他的一切声响仿佛都被蒙在了一面牛皮鼓里,被鼓锤一瞧,那些声音还没听清楚,就四分五裂,捉摸不清。

但是张朝封“追上来了”这四个字却像晴天里的一道霹雳,狠狠地劈在了他已经晕乎乎的脑海里。他一个激灵,扭头一看,防化团二营的人已经开始了越障。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他们到底能把领先优势保持在一个什么水准,在此一举

杨越趴在低桩铁丝网钱,使劲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四肢舞动,钻了进去。

郭廖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深坑,起来的时候,杨越正在做最后的冲刺。不关乎小组出线,也不关乎集体三等功,他就是想赢。

十八年的社会经历,磨尽了他的雄心壮志。什么比赛,什么争夺,他本来应该早就淡泊明志。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纸,朝九晚五等下班,陪着老婆孩子逛街逛超市。

那叫生活

这样的生活杨越会经常怀念,但是显然已经回不去了,而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年轻冲动,促使着他不会轻易放弃。

杨越站起来了,虽然他现在的跑步速度和走路差不多,但他仍然顽强地跳进了深坑。双手挂壁,抬着沉重的右腿往上一翻,他爬上了深坑。终点线的裁判只等他一只脚跨过终点线,便使劲地摁下了秒表的计时按钮。

时间,定格在了十五分三十一秒。

正如赵参谋的估算,十六师果然把比赛时间控制在了十六分以内。

裁判长情不自禁爆出来的这个时间,让终点线的裁判组都沸腾了。好几个裁判围了过来,默默地盯着秒表上的那个时间,然后使劲摇头。

毛驴子

一群毛驴子

欧阳山扶着杨越,和张朝封一起把他放倒。

“裁判裁判快点检查啊”

一边表情凝滞的裁判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检查了杨越的防护情况,确定并没有违反防护规则之后,才把手里的绿旗举了起来。

郭廖连忙除去了杨越脸上的防毒面具,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杨越身上的防化服脱了下来。衣襟一打开,一股热腾腾的空气夹杂着杨越的汗水味冲面而来。他身上的作训服已经浸透了,牢牢地贴在了身上,张朝封拎着杨越防化服的两条腿一倒,哗啦啦地倒出了几斤水来。

半昏迷的杨越只觉得脸上一轻,然后有一阵冷风窜进了鼻子。他贪婪地吸着,让那股清冽的空气钻进快要爆炸的肺里。张朝封不知道从哪个裁判的脑袋上取下了一顶帽子,使劲在在杨越头顶扇着风。

久违的舒畅感觉,让杨越很想就这么睡一觉,此时在他的心里,什么成绩,什么比武,统统都特么见鬼去吧但是有人不让他就这样昏迷,一块软糯的东西被塞进了他的嘴里,杨越下意识地一咬

居然是巧克力。

正文 第一一八章 签名

除了苏沐晨,没有人会给杨越吃巧克力。场上场下,比赛的,裁判的,全都是男人,一色的公鸡。糙汉子们的钱不是买烟,就应该是买酒了,谁也不会省下钱来买巧克力。那玩意死贵,关键还打称。

这种奢侈食品,他们当然就更不会买来给别人吃。

杨越睁开眼睛,嚼着嘴里甜蜜的丝滑,看见了苏沐晨一双皱起的眉头。

“好吃。”杨越有气无力地说。

苏沐晨拧着杨越的手臂上一块肉,使劲地扭了一把:“作死吧你”

杨越痛得呲牙咧嘴,却叫不出来。张朝封起身,赶鸭子似的把旁边的无关人员赶开:“看啥呢,看啥呢前方高能,魔抗低的赶紧回避尤其单身狗,当心一万点暴击伤害”

苏沐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杨越,你平常都教他们说了些什么啊”

杨越缓缓地抬头,“不怪我,张朝封那是无师自通。”

苏沐晨搀扶着他慢慢地坐了起来,“能动吗”

杨越稍稍地活动着四肢,“还行”

“能动就起来走走,剧烈运动过后,别躺下血液聚集在经脉中,容易造成脑缺血。”

欧阳山和郭廖连忙过来帮忙,三个人把杨越扶起来,慢慢地走动着。

杨越直感觉在鬼门关前晃荡了一圈,彻底清醒的时候,两条腿简直要炸。苏沐晨喂了他两块巧克力,又拿了一个矿泉水瓶子。

“喝点淡盐水,补充水分流失。”

杨越喝了两口,苏沐晨补充道:“喝完”

“哦”他老老实实地一小口一小口,一边走一边把整瓶水都喝完了。欧阳山和郭廖两人对视了一眼,果然狗男女一对,都是见色忘义的货。苏沐晨也不能免俗,她来看四个人的比赛,却只带了一瓶淡盐水

特么的,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苏沐晨仿佛看穿了几人的小心思,淡淡笑道:“放心吧,不会忘记你们的我给你们准备了,在车上呢车开不进来,我一会去给你们拿。”

郭廖眨了眨眼睛,“苏班长,我也想吃巧克力”

欧阳山冷笑一声,道:“巧克力也是你能吃的那是越哥专属,你就省省心吧”

“胡说什么呢都有”苏沐晨放开杨越的手臂,“那我就先去拿吃的,你们在哪等我呢”

欧阳山指着看台那一角成片的军绿色衬衣,“苏班长,看到那群女兵了吗那是杨越最忠实的粉丝,她们在哪,杨越在哪”

“滚”杨越一肘子击中欧阳山的肋下,对苏沐晨道:“别听他胡说。”

苏沐晨抿嘴微笑,看着杨越,“怎么,你很紧张我会误会”

“没有的事”杨越死鸭子嘴硬,“你不是有吃的吗赶紧去拿吧,我都快要饿死了我们先去洗个澡,一会看台上见”

“等着”苏沐晨“咯咯”一笑,转身离开。

上午的比赛已经全部结束,张朝封把停在靶场边的吉普车开了过来,接着其余人去了休息区。几人草草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衬衣,然后戴着贝雷帽回到了看台上。苏沐晨早就已经来了,此刻提着一个大塑料袋正坐在林曾雪和刘干事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