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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跟他废话了,我先送杨越去医务室。”张朝封一把挤开教导员,小步跑着去了医务室。

“你们几个打群架的,不要去了,跟我来”教导员拦住要跟去的人,把他们带到了学员大队部。

这个事闹得挺大,连陆院院长都惊动了。学院大队开了紧急碰头会,关于一中队打架的事情他们听取了目击证人的证词,当时走廊里的人太多了,除了211的人,亲眼看见王德龙先动手打杨越的人就有七八个。陆院一堆领导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

杨越现在还躺在医务室挂着吊瓶,王德龙就算有一百张嘴,也不可能说得清楚。

张朝封在那咋咋呼呼,“各位领导,杨越不是那种寻衅滋事的人,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出去逛巴扎,回来看见王德龙脸色不好看,他是出于好心去问问怎么了哪晓得王德龙这货,揪着杨越的领子就要打人,还非要冤枉他谁特么没事还跑到下面去尿泡尿,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我们211的平常低调地很,我看王德龙他就是想找茬,你们都不知道,他平常就经常私底下叫我们新兵蛋子”

“就是”邹城也跟着说道:“我们是资历低,但是在陆院我们和他一样,都是陆院学员,凭什么他就看不起我们,老实在口头上欺负我们我们今天也是情急之下,救人心切。领导,你们当时是没看见,王德龙把杨越一拳就打倒了,他还想上去打,我们要是不出手的话,谁知道他要把杨越打成什么样”

王德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个搬弄是非的小人,“领导我没有”

“你住嘴”教导员呵斥道,“他们会拉偏架,别人也跟着眼瞎吗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王德龙低着脑袋,“是”

“一个中队长,还是一个党员不积极搞好团队关系,动辄以武力相斥,你想干什么”院长坐在那拍桌子:“你们学员大队难道还要排个资、论个辈吗”

“院长我”

“滚下去,等候处理”

“是”

王德龙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身离开。

和张朝封错身而过的时候,后者挤了挤眉毛。

傻13玩意儿,脑子搭铁,被雷劈过吧摆明是被杨越摆了一道,老老实实认错就好了嘛,眼红脖子粗地非要在院长面前争个对错,脑残啊

那是病,得治

三人从大队部出来,直奔医务室而去。才一进门,就看见苏沐晨在那喂杨越吃香梨。

张朝封笑得灿烂,一屁股坐在杨越的床边,“行了行了,别装了躺在床上干毛线,起来嗨”

“嘶”杨越呲牙咧嘴,“别闹,我是真的被他那一拳呼晕球了,你不知道那货侦察兵啊眼镜蛇的嫡系啊,大兄弟”

“真打蒙了”

“你以为我装啊”杨越摸着自己的下巴道:“你试试被人一拳打下巴上我要不是早有准备,牙齿都得飞几颗”

张朝封诧异了,“你少来了,晕过去了还能让我去叫人”

杨越道:“我那时候还有那么点意识而已,你不觉得你抱起我来沉得慌吗”

“卧槽,真的啊”

“你以为煮的啊”

“狗日的”张朝封跳起脚来骂:“我还说我们下手重了呢,早知道老子两脚就让他飞掉两个门牙”

“真打起来,你们几个可能还真打不过他,低调,低调”杨越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

苏沐晨白了杨越一眼,“还凑上脸去让别人打,怎么没把你打死呢”

“”杨越叹了一口气,道:“姐,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去睡吧。我没事,躺一会,我就和他们回去。”

“真没事”

“真没事了。”杨越摇了摇头,脑袋还有点晕。医学院和医务室离得不近,走回去也都快要熄灯了。苏沐晨点点头,指着桌上的香梨道:“多吃点水果,别浪费了。”

“嗯”杨越招了招手,目送着苏沐晨离开。

她一走,三人就围了上来。张朝封拿起几个香梨,一人分了一个,洗也没洗就开始啃。李成两口就吃掉大半个,在那一边吃一边嘟囔,“这回算是跟王德龙掰扯完了,以后要是再惹我们211,肯定得下死手干他。”

“对”邹城呼应着:“一个打不过,我们四个还打不过吗”

杨越没有表态,问道:“院里怎么处理的”

张朝封擦了擦嘴,说道:“我们三个,估计也就是写个两千字检查,大队会议上作检讨。不过我觉得王德龙完了,院长都拍了他桌子,中队长是不要想干了。杨越,你也是忒阴,一个苦肉计就把人直接从天上拍到了地上,老子觉得以后要离你远一点。”

杨越暗叹一声惭愧,活了三十几年,在国企里混了那么久,啥也没学会,就学会怎么在背后捅别人刀子。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干为妙,否则有损阴德。

张朝封想了想,问:“咦,王德龙的被子,是你做的手脚”

杨越看了一眼邹城和李成,摇了摇头,笑道:“你以为我跟王德龙一样无聊我哪有那闲工夫啊一早不就跟你们去逛巴扎了吗”

四个人相视一笑,“走吧”

杨越花了一天时间,帮三个人每人写了一份检查,那字里行间,深刻自责,严肃反省,没有说王德龙一个坏字,全是自己怎样怎样错了,不该怎样怎样,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珍惜同志间的友谊念起来更是声情并茂,简直听者流泪,闻着伤心。

正文 第二零四章 扛旗的

王德龙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但被撤掉了中队长的职务,还挨了一记警告处分。

杨越躺在床上接受了王德龙的道歉,那货看上去,已经是神色俱疲,招架无力。

他站在杨越的床前,表情很是落寞,“杨越,是因为那水壶吗”

“什么水壶”杨越抬头,一脸诧异。

“还能是什么水壶你老实说,你是因为那水壶怀恨在心吗”

杨越呵呵笑道:“我没那么无聊,你想多了。那不是我的水壶”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新水壶,“那才是我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十八块钱买的,不太值钱。”

王德龙转身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打架风波闹腾了两个礼拜,杨越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

第十一天的时候,教导员找到了杨越,了解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之后,然后才委婉地问,中队长这个职务想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