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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地除掉了薄毛衣,仍然觉得穿不住。

南方的秋老虎还没有完全过去,几个人被太阳一晒,顿时感到有点晕头转向。

出了机场,h市的人武部接机人员迎了上来。对方来的是个中校,四十岁左右,脑袋顶上露着个地中海,还搭着几缕头发掩盖着。一上来不等杨越他们敬礼,就热烈地举着手,“辛苦辛苦欢迎欢迎”

林曾雪被省会w市的领导围住了,这边杨越唱主角。几人敬礼致意,对方打着哈哈压着手掌,“你们是远方的客人,到了h省就不分军衔高低了,走走走,上车,我们回h市”

杨越点点头,“稍等一下”

他想去跟林曾雪打个招呼,没想到人家根本没空理他,一堆人簇拥着就把他挤进了一辆小车里,连个招呼都没打,呼呼地跑得没了影。杨越只好转身回去,跟着那地中海上了丰田考斯特。

h市离机场一百八十多公里,在机场高速上奔驰了半个多小时,然后转入省道跑了一个小时,最后才到了h市市区。杨越从来没来过h市,印象中h市就算不会很发达,但至少不会像眼前这样,城区看上去不大,一条河横贯东西,河上架着五座桥,五座桥的范围之内便是市区,离开这五座桥,便是郊区。站在其中一座桥上,一眼就可以看穿整个h市。

徒步的话,一天能在城区里转三圈,顺便还能舒舒服服地坐下来喝杯茶什么的。

在车上,双方一介绍,杨越才知道这次来接机的是武装部的副部长,姓董。h市的老人武了,从他手底下走过的兵,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人眼里透着精明,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就能冒出一句好话来,实乃人精。杨越觉得以自己的阅历肯定是斗不过他的,心说要小心。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个女干部,文职军衔,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模样长得漂亮,一头乌黑的秀发盘起,压在军帽的帽墙下,显得精干。

杨越和她对视了一眼,便知道这女干部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主,那双眼睛如秋水一般,含情脉脉,俏脸上不知是扑了粉还是天生的颜色,粉扑扑地嫩。她和杨越的视线一交错,杨越就能感觉那火热般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射在他的身上。

苏沐晨坐在杨越的后座上,把两人的视线交流敲在了心里,她伸着一只手,暗暗伸到杨越的腰眼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杨越赶紧把头扭回来,痛的呲牙咧嘴,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一个多小时都听姓董的在那滔滔不绝的说,他们全疆军区来的是最后一批,其他军区和武警部队的早到了几天,都下去考察了。晚上武装部有工作餐,回去了洗洗就能吃。验兵阶段人武部已经完成,打算过两天在武装部的训练基地里把通过体检的兵苗子集中一下,让跟随军医挑出其中企图蒙混过关的。然后再就是家访阶段,家访没问题的话,就是定兵会议,分配兵源,过了之后就是走兵流程。整套程序下来,至少得一个半月,最晚十二月初,新兵就能启程。

杨越对这些早就了然于胸,来的路上就把整个流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地方上是在九月份就已经启动了征兵工作,通过政审删除一批人员,再通过体检删除掉大部分人员,留下的,就是部队备选兵苗。跟种庄稼似的,一茬一茬地筛,筛到最后,就是种子。

“杨连长”那女干部看着杨越盯着窗外发呆,忽然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

杨越呵呵一笑,“我这算什么,革命年代,老前辈十几岁就是军团司令。我们也只是走狗屎运罢了,比我们优秀的多着呢。”

董部长哈哈大笑一声,“杨连长过谦了,我们h市也出过不少少年将军,我们从来都不怀疑年轻人的能力。今天晚上,怎么地也要好好喝一杯。”

杨越心说你这是怎么联系到一块的,旁边张朝封却咧着嘴在那笑。在飞机上,杨越就叮嘱过张朝封,没事别说话,一张大嘴嘴皮子一掀,天知道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张朝封满口答应,这会儿是很想怼那地中海一句“喝酒嘛,谁怕谁似的,我们西北兵,最不怕的就是喝酒”

等到天色擦黑,考斯特终于停在了一座院子里。杨越下车一瞧,这里倒是风景不错。依山伴水,青山环绕的,远处的城市在霓虹中闪烁,而在这个院子里,虫鸣鸟叫,鸟语花香。

人武部的经验那是几十年磨砺出来的,他们深刻知道接待军队人员该是个怎样的规模。这里是人武部下属的一处招待所,幽深僻静,怡人心神。门口还有两个站岗的,看上去训练有素的样子。

接风晚宴说不上,但如果说是工作餐那标准也着实高了几个档次,他们一行七人,对方准备了八菜一汤,每一道菜都做工精巧,雕花镂草,看上去都跟艺术品差不多。尤其每人面前的一个冬瓜盅,盅里躺着一只摆着造型的乳鸽,油光发亮。切成丝的各种食材铺垫其上,五颜六色,让那已经熟透的乳鸽栩栩如生。西北来的糙汉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的菜式,看着看着就下不去手了。

“来来来,都是些家常菜”董部长端着酒杯,站在那,“这第一杯,给全疆军区远道而来的各位接风我先干为敬”

话音一落,他端着口杯哗啦一下就喝了个干净。

正文 第二五六章 不为难你为书友陈锐众的多次打赏加更

张朝封明显感觉身边的指导员博尔吉手抖了一下,他侧眼看去,那蒙古娃娃好像被吓到了。另外一边坐着的两个工兵营的士官也是一脸日狗的表情,望着面前的那只口杯,不知道该怎么喝。

张朝封跳了起来,杨越拉都没拉住。

“董部长豪爽,我紧随其后,干杯致敬”

张朝封哗一下,也干掉了自己手里的杯子。杨越捂着脸,你特么能矜持一点嘛对方就一男一女两个人,敢这么跟你喝酒,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悠着点,晚上就等着看你现场喷泉。

其他人一看张朝封带头了,心说不能露怯啊,也跟着端着酒杯一口喝干。张朝封带了个节奏,董部长哈哈大笑,“痛快”

紧接着又倒了一杯:“第二杯,祝今年的征兵工作顺利完成我先干为敬”

博尔吉连忙伸个手想阻拦,但对方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董部长喉头咕咚一下,一杯酒又干了。

喝完以后,董部长倒拿着酒杯,亮着杯底给他们看。

他的脸上笑意吟吟的,扫视着面前的众人。杨越拉住了张朝封的衣角,视线移到了他的肩膀上,那意思是说,你挂着个士官的军衔你瞎出什么头张朝封皱着眉头,表情不善,他是想告诉杨越,这老头子明显是要三板斧吓趴一群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是在立威,是想告诉我们这是谁的地盘。

这特么能忍我西北大汉从来不惧挑战,尤其不惧酒桌上的挑战只有喝死的,没有被吓死的

杨越嘴角一弯,就你特么知道的多。

他手里一使劲,给老子坐着看

董部长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杨越的小举动,内心一阵得意,小年轻,量你们也接不住我几杯酒。三杯到头,再来三杯,乖乖地躺上床睡觉去吧。

他端着酒杯,“这第三杯”

杨越刚想说,这第三杯我们敬你,没想到对面二排长涂元定“哐”一下站起身来,“董部长,这第三杯留着最后敬,我先敬你一杯”

董部长一愣神,涂元定已经把酒倒进了嘴里,喝完了也学着董部长的样子,翻着酒杯亮着杯底。喝完了还不算,哗哗地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这一杯,我敬h市人武部,在座的同志征兵工作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