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爽也着急地很,这样子上昆仑山,还不被空突营的吊起来打把指挥部放在防化连身边,那不是摆明地送菜上桌,等死呢吗
“算了”徐爽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把杨越拉到了一边,“不行就干脆请示参谋长,再调两个步兵连和你们一起吧。”
杨越一摊手,“那最好不过了,我们还是做做样子,保障保障首长洗澡,处理处理垃圾什么的。那才是我们的专业。”
结果这两句话被参谋长听去了,当场就把杨越和徐爽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有那么多部队拱卫司令部,我还要你防化连干蛋用你知不知道那么多人挤在一堆,我的指挥部曝光率就得提升几十倍00年师直部队怎么被核爆的不记得了吗对面现在连卫星技术都用上了,战场单向透明,你想让我当靶子吗”
杨越被喷了一脸口水,一头冷汗就流淌了下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带着徐爽回了防化连。
还得练
牛再栓老神在在地坐在窗边,看着黑暗里部队又集合了,于是一边削哈密瓜,一边笑得邪性。
仇几满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牛再栓转头问道:“指导员,你说这次杨越会被空突营的玩死吗”
仇几满白了他一眼,“看你这话说的你以为杨越被玩死了,我们会有好日子过”
牛再栓把刀放下,“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一向从来没打过败仗的杨越,会不会第一次被人堵在门口打成猪头。前天听参谋长说,十四师空突营营长的座驾上,刷了五个字。”
“啥字”
“专打防化连哈哈哈”
正文 第三一八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眼镜蛇的头号敌人俨然成了防化连。
可防化连依然让徐爽皱起了眉头。
防化连不乏有单兵战术不错的士兵,他们也拥有步兵连队甚至超过一般步兵连的体能素质。他们的单兵射击技术有像杨越这般高超的存在,一百六七十人的规模,看上去乌泱泱地一大片,壮观得很。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没有装甲车、没有重机枪、没有火箭筒。而且练了一个多礼拜,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仍然让侦察连的渗透成了渔网。
一切都显然在告诉大家,让防化连去保卫司令部,基本等死。
徐爽没时间了,因为司令部已经下达了战备命令,部队收拢停训,随时准备上山。
徐爽对这支部队很没信心,但杨越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用他的话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戳不穿的盾。如果只是一味等着挨打,就算把中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都拉上来,像颗钉子一样钉在司令部门口,一旦被人发现了,也就是一颗核弹的事情。
他的侧重点和徐爽不一样,徐爽是想让他们掌握反渗透的技巧,而杨越是在考虑如何不被空突营发现指挥部的存在。
因为防化连的人再多,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证指挥部的绝对安全。防化连再牛逼,能秒天秒地秒空气,反渗透能力高到世界第一,但活动范围受限,空突营的只需要趴在某个山顶上,一个人就能完成核弹引导。
对于杨越这样消极的言论,徐爽感觉自己是在鸡同鸭讲,双方别扭地厮混了十天,然后一拍两散。
防化连的心里没什么底子,牛再栓也不确定这一次演习防化连会怎样。杨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人表示很担忧,连张朝封都有一些摸不着杨越心里在想什么。
上山前,在最后一次召开排以上军官的连务会上,杨越一声都没吭。牛再栓在会议上对全连准备工作进行了最后一次确认。
补给采购、请领到位。
车辆保养到位,拉动前试车良好。
演习装备分配到位,枪支弹药已下发各班。
物资装车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所有人都在笔记本上刷刷刷地记录着牛再栓的讲话要点,张朝封抽冷子瞥了一眼杨越,那货在那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牛再栓也注意到了杨越的不对劲,捏了个纸团子就扔在了杨越的脸上。
“耍球呢”
杨越从沉思中反应了过来,“没,在考虑事情。关于任务的。”
“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仇几满示意道。杨越摆了摆手,“还不太成熟,上了山到了具体地方才知道可行不可行。哦,连长,指导员。我们后勤方面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最主要的单兵口粮一半是罐头,一半是米面,蔬菜肉食由司令部统一采买配发,四天的行军餐,吃馕”
“要你说”牛再栓白了他一眼,打断道:“会都快开完了,该确认的早就确认好了,你梦游才回来呢”
杨越抓了抓头皮,埋头去怼他的小本本。这本本子上记着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这一次演习,杨越主要还是负责后勤和防化连参谋工作。
结果临到出发前,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牛再栓的一只脚本来就不太方便,但是为了这一次演习,他是准备豁出去了,寻思着这么重大的任务,一定要拾遗补缺,不能背黑锅。没想到出发前一天的晚上,老牛一个人去上厕所,因为一只脚还瘸着,又是黑灯瞎火的,两眼一抹黑,脚下一个没注意,另一只脚一不小心就踩坑里去了,等被闻讯赶来的几个兵从坑里拖出来送往医院一检查
胯骨骨折。
至少需要卧床半个月。
彻底告别了这次红蓝双方的对抗。
仇几满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杨越则坐在吉普车上半天没缓过神来,给司令部一汇报,林曾雪那很快就把参谋长的命令转达了下来。
杨越坐着直升机从副连长升任了防化连代连长。
牛再栓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躺在病床上,半夜三更给杨越打了个电话。
“怎么半天没接电话”电话一通,牛再栓就劈头盖脸地吼。杨越把手机挪开耳朵,静静地听他骂天骂地骂了半个钟头,电话费似流水一般,眼看小几十块飞了。
末了,牛再栓的心情可能好了很多,于是问道:“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