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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当时还闹过一阵风波。起因呢,是上世纪的边界反击战,那时候十六师还不存在,十四师还属疆南军区,是主力之一。一仗打下来,俘虏了不少敌人。后来战争结束,两边谈妥,开始遣送俘虏。我们向来就比较文明、比较客气,为了欢送这些俘虏回国,就在交接俘虏的地点搭建了一座彩门。

这个彩门的位置呢,是在停火之后我们实控线之内的。可是对方吧,一厢情愿地就把这个彩门当成了分界点,巡逻的时候是越靠越近。那时候刚好碰上特殊的历史时期,边界上又乱,尤其是北面的威胁越来越大,这边就没人顾得上。等顾得上的时候,那彩门已经变成对方的既成事实了。

这特么能忍

绝不能

然后就有了那次行动。

对方抗议过,但显然无效。

那地方最后还是回到了我们的手里。

光缆施工的时候,杨越去过实控中线附近,我们的推土机在双方的中间位置挖了一道几十米深,几百米宽的隔离沟,隔离沟上有铁丝网,铁丝网外有哨所。现在就算对方想过来,也过不来了。

软硬兼施,我们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

对于那些想占便宜或者占了我们便宜的,苍天从不饶过谁,只是时间早和晚。

“行了能吃了”眼镜蛇舀了一勺子汤,倒进了杨越的碗里。那炖的熟烂的鸡肉和蛇肉打着滚儿,冒着气儿碰撞在了一起,把杨越的思绪拉了回来。

端起来一喝,味道真的非常不错。就是胡椒粉有点多,汤有点辣。

杨越抓了一把干辣椒,扔进了咕咕作响的锅里。

眼镜蛇骂了一句神经病,气急败坏。杨越哈哈大笑,不放辣椒,你还好意思说你会炖汤

异端

眼镜蛇啧了一声,特么的,碰上你老子也是八辈子倒多了血霉。

教导员倒是不忌讳,一口气喝了两碗。眼镜蛇留下了一小锅,剩下的让张顺和端去给了蛇穴,那边都是文质彬彬的技术干部,跟这帮糙汉子们不太一样,营养还是要跟上,不然晕倒两个,这蛇穴基本也就关门大吉了。

张顺和回来的时候,锅里还有东西,杨越一看,居然是炸薯条。

这倒是稀奇了。

一问情况,是老兰州看着那一筐土豆不顺眼,当场就切成了小指粗的条,拿着个酒精炉子炸了一个多小时,一半分给了他的想好杨琪亚,一半就让张顺和带回来给营部。

炸薯条油大热量高,杨越拿着只敢闻,不敢吃。这淀粉、碳水化合物最不是好东西,尤其还是油炸过的,吃几根就能让血糖飙升。

一天到晚不动弹,还吃这么多热量大的食物,这三天下来体重能直彪一百五而去。

正文 第三九一章 不谢锤子

下午直升机转场保养,一阵飞沙走石和嗡嗡嗡过后,营地里空了一大块,瞬间安静了不少。只是那扬起来的灰和细沙遮天蔽日,好半天才烟消云散。

b队全连集合到沙丘后面打靶去了,眼镜蛇非要拉着杨越去看。杨越心说打个靶有什么好看的,一去才发现,他们是真的在打靶啊。

二十米立姿应用射击。

靶牌比胸环靶小很多,大概就饼干盒盖子那么大。靠在沙丘上,“当当当”的子弹全打在沙子里了。杨越寻思着晚上找个畚箕,再找个工兵锹来,能挖好多弹头出来。

眼镜蛇站在b队背后不远处咪咪笑,转身从提着的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拿出个圆筒子,杨越低头一看,是个发烟罐。

手里一拉,那发烟罐就冒出了浓烟,眼镜蛇也不急着扔,让那烧糊的味道慢慢地弥散开来,然后才使劲地扔进了人群里。

“还有,还有”眼镜蛇把袋子给杨越,“你也扔一个玩玩”

“人家打靶呢”杨越心想你这玩得也太大了吧万一哪个二货掉转头来手指没松扳机,给你一枪怎么办

眼镜蛇使劲点头,笑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扔扔扔”

杨越一看他这表情,简直恶作剧作祟,典型没长大的小盆友。那边已经炸了营,坐在地上的,站在靶位上的在烟雾里剧烈咳嗽。眼镜蛇又拉了一个扔进去了,人群不敢往靶区跑,纷纷地往外跑,眼镜蛇站在那一栏,“一帮蠢货,老子跟你们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一天二十四小时让你带着防毒面具,你们回来了就扔床上,扔桌子上,那玩意是装备给你们当摆设的吗”

他还掏出枪来,拉了枪套就往天上打。

杨越在一边吓了一跳,他腰上的手枪是随时能开枪的啊

沙丘后面听见“乒”地一声,一颗迫击炮弹从头顶飞过,然后越过了杨越身后的湖,在远端的一块用白灰标画的靶地里炸开了。

杨越看见沙子被炸上了天,回头心想,这特么什么世界啊

晚上快要彻底睡不着了

杨越甚至做了个噩梦,梦里眼镜蛇发了疯,坐在直升机上拿手枪打他。那子弹嗖嗖嗖地感觉就在耳边乱飞,杨越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体,左闪右避,总算是逃过了直升机的追击,正自得意时,一颗炮弹从天而降,落在自己的脚尖上“轰”地一声炸开了。杨越看见自己站在烟里,脸都炸黑了,头上戴着个防寒帽,也变成了破布条子。眼镜蛇坐在直升机的舱门边缘,在那使劲地嘲讽:你这个蠢货,你的防毒面具呢

杨越心里郁闷地不行,一下子就醒了。转头一撇,眼镜蛇坐在床上正盯着他看。

“卧槽”

他当时就有了起床找支枪,拿枪托狠狠地锤他的冲动。

“蛇营长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一双眼睛盯着人看,瘆的慌知道不知道”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捂着脸搓了搓。

眼镜蛇道:“我在观察你,杨越”

杨越心说难怪老子做恶梦,他爬了起来,“你喜欢晚上观察别人的”

眼镜蛇点头,“人在防备最松懈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最真实的。就算你在睡觉,我也能从你的睡姿、呼吸频率当中看出一些端倪。”

“那你看出什么了”

眼镜蛇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仍旧有待观察。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杨越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心想奇怪了,睡觉也能有破绽于是问道:“啥问题”

眼镜蛇叹了一口气:“你这每天晚上打呼噜跟打雷似的,我特么怎么睡得着啊昨晚到了凌晨三四点你的呼噜声才停,今天又是这样,杨参谋我跟你讲,你这样会让我很惆怅”

杨越老老实实地躺回了床上,“营长,你先睡吧你睡着了我才睡。”

“还是你先吧,我怕我睡着了又被你震醒了,跟特么地震似的,头上盖着被子都感觉天都要塌了。”

没那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