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器,我不敢靠近你,你把东西放在地上后离远点。”
陆晨按照它的话,把那些快餐放在了地上之后,退到了十米开外。那团灰东西过来把地上那些汉堡薯条都吃完了,又把可乐喝光,打了个嗝,“好怀念的味道,总算如愿了。”
陆晨惊疑不定问道,“你吃饱了能跟我说了吗”
灰东西道:“说什么”
陆晨叹了一口气道,“你是被人威胁了之后才自杀的,对吗”
“不是啊,我记得我很饿又冷,在路边睡着了,就再没醒了。”
陆晨纳闷的问:“你的名字是武良吗”
灰东西发出嗡嗡的声音:“不是啊,他们都叫我王老四。”
陆晨有几分惊讶道:“你是个要饭的”
灰东西颇为无奈:“是吧,叫我乞丐也行。”
陆晨恼火起来,“你不是武良还骗我给你买快餐”
灰东西没好气:“我又没说我是武良,我不过说饿了,想吃东西你就给买来了。”
陆晨摸出舍利项链,“你这个该死的饿鬼,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
灰东西吓了一跳:“不要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饿死鬼好了,我真的很饿了。”
陆晨还是收回了舍利项链,“放过你也行,你告诉我看到武良的魂儿没有他是最近自杀的,一个写小说的。”
王老四有些哭笑不得:“没有,那种有钱的死了以后都有专门的车来接,除非他不去非要做个孤魂野鬼,不过这样的傻子没几个。”
陆晨笑道,“还有专车来接这死了以后,钱还是管用”
王老四摆了摆手:“现在下面的鬼多了,也开始跟阳间学了,要花钱买地方才行,否则就跟我似的到处晃。”
陆晨笑道,“你们花的是什么钱烧的纸钱”
王老四点点头:“对啊,纸钱也分几种,那种旧黄纸钱最便宜,印刷好的那种才管用,现在下面也看这个。”
陆晨笑道,“我一直奇怪的是,这纸钱烧完了怎么就知道是烧给谁的”
王老四脸色凝重,“是啊,很多人烧完了都是白烧的,下面的魂都没收到。人有身份证这些来区别身份,其实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字号就是老天给人的身份证,先把生辰八字和字号这些写上才能保证都烧给那个魂儿,否则十有七八都白烧的,有钱人家能大量的烧,穷人烧的少,下面的魂儿也就得到的更少。”
陆晨笑道,“以前的人还有字号,现在都没了,所以有时候烧给别人了对不”
王老四解释道:“是啊,我偶尔能弄点零花钱就是这么来的。”
陆晨转念一想,“这大半夜的我跟你这饿死鬼谈什么烧纸钱,浪费我的时间。”准备离开这里,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对王老四道:“这样,我给你烧些纸钱,你帮我打听下武良的魂儿现在哪里如何”
王老四忙着答应:“好,好,好,我把我的生辰八字给你,记得多烧点,下面那些管事的也要花钱才能疏通。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大哥贵姓”
陆晨无奈的笑了下,又道:“我姓陆。对了,你不是饿死的穷鬼吗这些人情世故的事情能搞定不”
王老四摆摆手,“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以前也风光过,曾经拥有千万家产。后来时运不济,生意亏本,又赶上股市暴跌,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还欠了一身债,没办法才流落街头。”
陆晨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很多象你这样的都是一死了之,你怎么还”
王老四叹了一口气,“我也打算跳楼的,不过心中还有事情放不下。我也不瞒你,我的女儿还在上大学,我本打算看到她毕业的那天再离开人世的,谁知道去年的冬天出奇的冷,我没熬过去。”
陆晨笑道,“也是,你又不敢去救助中心这些地方,怕那些债主抓住你连你女儿都不放过。不过你女儿以后的学费这些事情你想过没有”
王老四:“她大学的学费我早准备好的,存在她的户头上,她自己去取,够她用到毕业之后的。陆大哥,我看你是个好人,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能帮我这个忙不”
陆晨笑道,“你说吧。”
王老四一脸难色:“我女儿还不知道我已经走了,之前她还一直认为我在外地做着大生意,已经快半年没跟她联系了。我想请你以我的名义告诉她,我一切都好。”
陆晨摆摆手,“可以,不过你想过没有,要是哪天她回家的话,不是都知道了”
王老四叮嘱了一声:“我让她毕业之前都别回家,专心上学,本来还准备供她出国留学的,现在,唉。等她大学毕业之后再告诉她真相好了。”
陆晨笑道,“好吧,我答应你。你也抓紧时间帮我打听武良的事情。”
天亮之后,陆晨准备先送姗姗去公司再到巡卫局去,谁知等了半天她都没下来,手机也是关着的。
陆晨心想这丫头莫非还没醒上去按她的门铃,按了一阵姗姗才睡眼朦胧的来开门,头发散乱着,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
“说过你酒量不行就少喝点,你看把自己弄的这模样。”陆晨道。
姗姗捂着头道:“我的头还是晕的,现在没法去公司了。”
陆晨笑道,“那你再休息会儿吧,等精神好了再去公司,我现在去巡卫局。”
一杯红酒不至于弄成这样吧陆晨心里纳闷着,刚才姗姗的身上还有酒味,想来是她回去以后又喝了酒的。
这丫头怎么了搞得跟失恋了一样,不过她年轻又漂亮,该失恋的不会是她吧陆晨还有要紧事,也没想这事了。
陆晨开车来到巡卫局,发现罗天华不在办公室,只有小余在。小余把陆晨的手枪和持枪证给了陆晨,“等会儿我带你去领子弹。”
陆晨收好了,问道:“你们罗局到哪里去了”
小余回忆道,“他昨天又忙了一晚上,早上才回去休息的。”
陆晨笑道,“他也是四十好几的人的,已经不是小伙子了,老这么熬下去也不行。”
小余惊疑不定,“是啊,我看到他还在吃药,不过没告诉我是什么药。”
正说着,一个巡卫到了办公室门口问道:“罗局在吗有家属来找他了。”